白敬亭抱著少年和雪劍上了一輛馬車,馬車進了春巷,不到半盞茶時,馬車從春巷另一頭駛出,馬車往西而行,不一時馬車進了周家巷道,馬車穿過周家巷道,馬車朝南行駛,向著開封城大梁城門行去。

馬車駛進大梁城門,守門士兵攔下了馬車,守門校尉盤問了馬車伕,馬車伕說馬車上坐的是羅家的公子,他們這是要去鄭城。馬車伕出示了出城公據,還塞給守門校尉一錠銀子。守門校尉不露聲色,他掀開馬車簾見馬車上坐著貴氣的少年公子和丫鬟,沒有什麼不妥,便放下了馬車簾。

馬車出城沒一時,馬車伕馬韁繩揮動抽打在馬屁股上,馬受痛拉著馬車急奔而去。

馬車離去,守門校尉摸了摸錢袋子,心中偷著樂,今晚上又可以去春香樓抱妹子了。

再過半盞時,柳無咎帶著一隊黑甲騎朝大梁門駛來,柳無咎詢問了一下守門校尉,交待了一些事,他帶著三百騎黑甲騎出了大梁城門,守門校尉下令讓守門士兵關上大梁城門。

守門校尉又摸了摸錢袋子,想想那位手持長槍的黑甲將問他的話,他的心裡有些發慌,不知馬車上的少男少女所犯何罪,黑甲騎都追了上來。

守門校尉心忖:黑甲騎找的少年少女不像是馬車上的富貴公子和丫鬟,即使馬車上的兩人是黑甲騎所尋之人,馬車接受過檢查,出城公據齊備,放馬車出城並沒有不對,我未徇私枉法,何必自已嚇自已呢?

守門校尉不安的心好了起來,他再次摸了摸錢袋子,他臉上有了笑容。

可不一時,守門校尉又有些不安。

心忖:黑甲將並未言是抓捕少年少女,說不定馬車上的少年是大人物家的公子,他帶著丫鬟私逃,黑甲騎既是來尋他回去,同時是來保護他們的。

若不然,何人物那麼重要,出動了黑甲騎呢?抓捕罪犯也用不著出動黑甲騎呀,官府無權調動黑甲騎,只有皇族才可。

難道少年是皇族之人?

守門校尉想於此處,越想越有可能,他只求少年被黑甲騎找回時,馬車伕千萬不要出賣他,這銀子可不是他硬要的,是馬車伕強塞給他的。

守門校尉心中忐忑不安,七想八想,站立不安。

這時又有馬蹄聲響起,不一時一隊人馬落入了守門校尉的眼裡,並非是黑甲騎,只是普通的官兵。領頭的是一位軍巡判官,身披猩紅色的官服,頭戴紅冠,長髮束在紅冠之中,相貌堂堂,面容紅潤。領頭之人守門校尉認識,乃是衙門裡的軍巡判官方文卓。

……

開封城大梁城門被開啟,軍巡判官方文卓領著官兵出了城,大梁城門再一次關上。

春陽西斜,半盞茶時,沁園春院陽光盡去。

沁園閣內,夏荷見梅若華問話,她知梅若華擔心雪劍安危,立時應道:“雪劍無事,只怕是這城中藏不住她,官兵挨家挨戶搜查。”

夏荷看了一眼蘇謹言和南宮依依,又言道:“黑甲騎出動了,沁園春院只怕是也會被搜查。”

梅若華得知雪劍無事,她很快調整了情緒冷靜了下來,這一時她的眼神像深泉裡的清泉,清晰而深邃。

梅若華還真未想到事情會這麼大,官家挨家挨戶搜查,連金國皇族的黑甲騎都用上了。

雪劍所救的少年身上一定有大秘密,當然這個時候並非想少年的事。

梅若華看向夏荷道:“白老可出城?”

夏荷立時回道:“白老已出城,有三百黑甲騎和五百官邊也出了開封城。”

梅若華心忖:白老已出城,雪劍暫時安全了。

“知道了,你去下面候著,官兵搜查沁園春院,你和春蘭看著一點就行,雪劍的事我來處理,你們不用放在心上。”

“是。”夏荷行禮退出了沁園閣。

“蘇先生,南宮姑娘,雪劍的事想必二位見到了,沒想到事情會弄得這麼大,若華心繫雪劍,還請先生,南宮姑娘寬恕若華的無禮。”梅若華朝蘇謹言和南宮依依各行一禮。

蘇謹言和南宮依依同樣未想到這事會這麼大,夏荷剛剛所言令蘇謹言大吃一驚,上次官府抓黑衣人,蘇謹言所相救的春水,蘇謹言以為她是抗金義士,那動靜與此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南宮依依和雪劍一見如故,夏荷急匆匆而來,她很是擔心雪劍,她可不想這可愛活潑的姑娘出事。

蘇謹言用神識早就和南宮依依交流過,雪劍的事,他們兩人可不想當旁觀者。

蘇謹言見梅若華因心繫雪劍芳心大亂,這一時反而冷靜了下來,很顯然雪劍此時藏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雪劍應是無事。

雪劍從祥林雅舍出來,雪劍相助少年的事,蘇謹言和南宮依依怎會不知曉?這時,梅若華提起雪劍的事,蘇謹言怎可避而不提。

“梅姑娘,雪劍的事大,我們幫不上什麼忙,就不打擾梅姑娘了,待此事安定,蘇某再登門拜訪。”

“不行,你們不能走。”梅若華眸光如水,言道:“這個時候,你們回不了祥林雅舍。”

蘇謹言和南宮依依知道梅若華此話何意,官兵只怕會亂抓人。南宮依依生得國色天香,她不是相助那少年的少女,蘇謹言和南宮依依都會被官兵抓走。在梅若華的眼裡,蘇謹言和南宮依依被官兵抓進去,他們兩人怎麼可能還能活著出來。

能夠出來的只是兩具冷冰冰的屍首而已!

梅若華這話是出於一番好意。

蘇謹言未想到梅若華在此種情況下,她還能考慮到他和南宮依依的處境,蘇謹言想到了雪劍那毫不猶豫飛快的一腳,不由得心生敬意。

梅若華此言一出,蘇謹言和南宮依依都高看了兩眼梅若華。

蘇謹言並未多想,行禮道:“多謝梅姑娘好意,可我們兩人留在此處,恐怕會連累沁園春院。”

梅若華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她果然沒有看錯蘇謹言,可這個時候,她並不贊成蘇謹言的做法。

梅若華看著蘇謹言道:“先生就不替南宮姑娘想想嗎?”

蘇謹言和南宮依依心中早已有決定,他們兩人怎麼會真的離去,他和南宮依依只會隱在暗處,跟著梅若華,他們兩人想知道雪劍藏在哪裡,這樣他們才可幫到雪劍。

蘇謹言和南宮依依不是不相信梅若華沒能力保護雪劍,也不是不相信雪劍此時沒有藏好。

可世事難料,官家的能人多的很,手段同樣多,官家還可肆無忌憚明目張膽的辦事,而梅若華只能在暗處行事,這萬一露出馬腳豈不是會壞事?

蘇謹言他不是相信自已有能力保護雪劍,他是相信南宮依依,一個五境的修士,還有南宮依依背後的人。

梅若華如此言語,蘇謹言還真不知如何回答,總不能告訴她實情吧?

當然,不會。

“那就謝過姐姐了。”聲音清甜,這話出自南宮依依之口。“這官府之人尋來,不知姐姐將怎麼應付?”

梅若華有手段她才會相信雪劍沒事,才會出言留蘇謹言和南宮依依。南宮依依明白這一點,就不想蘇謹言再推脫,何況蘇謹言此時也不好再有推脫之詞,這豈不是冷了梅若華的好意。

南宮依依的問話,她並非是不相信梅若華不能保護她和蘇謹言,何況南宮依依不需要人保護,她只是想早點知曉梅若華的應對之策,南宮依依好推算一下梅若華是如何把雪劍藏起來的。

梅若華並未回話,她明眸看向了外院。

沁園春院官兵敲開了門,官兵一進門就開始搜院,動靜弄得有點大。

沁園閣離外院有一段路程,官兵搜過來還需要一些時間。

梅若華並未看向蘇謹言和南宮依依,仍是看著外院,言道:“你們想走這時也走不出門。”

梅若華說完,她轉過眸光,再言道:“還請蘇先生和南宮姑娘隨若華走。”

這個時候,蘇謹言還能說什麼,他和南宮依依跟著梅若華走進了沁園閣裡屋,裡屋有許多書櫃,擺滿了書籍字畫,可見梅若華喜歡蘇謹言的字畫是真。

梅若華走近靠裡的書櫃,她從書櫃裡拿出了幾本書籍,手指按了一下書櫃的內壁,咔咔咔之聲響起,聲音並不大,靠牆的書櫃出現了一道門。

暗室。

蘇謹言和南宮依依相視一笑。

書籍歸位,三人走進了暗室,內有按鈕,梅若華按了一下按鈕,咔咔咔之聲再響起,暗門合上。

內有乾坤,燈光璀璨。

暗室裡排放有許多夜明珠,夜明珠大小一致,夜明珠發出的光竟然照得暗室如同白天一樣。

蘇謹言心中驚歎,驚歎還不止如此,暗室並非只有一間,三人已經走過五間百平暗室,梅若華還帶著他們兩人繼續走。

每間暗室存放的擺設皆非一樣,書籍字畫,金銀首飾,古董玩物,寶珠兵器……蘇謹言曾驚歎蝶舞山莊富可敵國,蘇謹言心中暗歎,看來是他的眼界小了。

或許是他太窮了吧,反觀南宮依依,她就神情如水,見此情景,她心中並無波瀾起伏。

這些暗室並非全是直向而行,模行而行者有之,甚至於往下行走有之。

來時,蘇謹言見沁園閣為兩層樓閣,而此時他們卻下了第三層。蘇謹言心忖:這是到了地底下,這暗室以地面為中,上下各有一層。

這地下的暗室方圓百丈,裡有溫泉,旁有花草。

蘇謹言無法想象,這開封城內,沁園春院是如何不為人知的情況下修築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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