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南宮姐姐。”雪劍從一間暗室走了出來,雪劍見蘇謹言和南宮依依在密室,她有一瞬間的發愣,隨之眸眼發光,臉色生紅,潤紅光澤。

雪劍歡快的跑向南宮依依,她抱住了南宮依依。

“沒良心的丫頭,白疼你了。”梅若華白了一眼雪劍,臉色黯然,眸中卻有一絲調侃之意。

“姐姐。”雪劍走向梅若華身邊,摟著梅若花的手臂甜甜的喊了她一聲姐姐,搖著梅若華的手臂撒著嬌。雪劍眸光澄澈,臉若粉桃,嬌聲道:“姐姐可不許不疼雪劍。”

梅若華有一絲的愣神,雪劍八歲之後就再也沒有喊過她姐姐了,梅若華以為雪劍今後不會再稱呼她為姐姐。雪劍這一聲姐姐令她措不及防,有一絲愕然,隨即心裡升出一絲甜味,不一時這一絲甜味擴散,填充了她整個心房,身上有一股熱氣令她身體麻麻酸酸,瞬間臉上粉紅,如若熟透了的粉桃。

“臭丫頭。”梅若華語音有一丁點哽咽,她眨了一下明眸,隱去霧氣,她抬起右手捏了一下雪劍肥嘟嘟的嬰兒臉。

“姐姐。”聲音糯甜。

雪劍笑嘻嘻。

這一幕落入蘇謹言和南宮依依的眼裡,畫景溫馨和美,畫卷中的絕色美女,一個情色微露,眸光裡卻是滿滿的愛意,一個巧笑倩兮,嫣然一笑動人心,極是令人喜愛。

美景如畫如詩,令蘇謹言和南宮依依心情大悅,兩人皆是臉上生色,笑意盈盈。

“令二位見笑了。”梅若華嘴上雖如此言語,她的神情動作出賣了她,突如其來的欣喜,滿眼的喜愛之意無法掩藏,愛意之色都溢到了臉上。

哪裡會怕人見笑?巴不得他人笑意盈盈。梅若華這是口不對心,言不由衷。

“哦。”梅若華哦了一聲,她看向蘇謹言和南宮依依,言道:“失禮,失禮,這一時還讓蘇先生和南宮姑娘站著說話,還請二位去茶室坐坐。”

梅若華又捏了一下雪劍肥嘟嘟的嬰兒臉,笑道:“隨我們進去給蘇先生和南宮姑娘燒些茶水來。”

鄭開官道上,一輛馬車急馳而行,天色漸晚,暮色將合,馬車伕手中馬韁繩帶了帶,馬兒咴咴,不一時,俊馬徐徐,馬車緩緩而行。

馬車的後方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馬蹄聲聲。

嗒嗒嗒……的馬蹄聲吵鬧了馬車伕,馬車伕馬韁繩帶了帶,馬車行至官道邊繼續朝前駛去。

塵土飛揚,天色本暗,馬車伕覺得這天更陰沉,灰濛濛的,馬車伕乾脆讓馬車停了下來。

馬車停了下來,鐵騎隨之而停。

天色烏濛濛,鐵騎黑壓壓。

“圍起來。”一道震懾人心的喝聲響起,馬車停在官道邊上,三面而圍,馬車置於一群鐵騎中本是孤鶴,豪華馬車卻顯得高揚。

似乎並不是被包圍,置於其中,猶似被保護了起來。

馬車伕惶恐。

許一時,還有一時,許是灰塵過大,得待灰塵隨風而去,天色亮了一絲絲。

馬車伕下了馬車,少年少女也被趕下了馬車。

戰戰兢兢,惶恐不安。

柳無咎並未說話,盯著少年少女看,少女半個身子隱在少年的身後,她拽著少年的衣袍,螓首埋了下去,低著頭,身子有些發抖。

少年膽子大些,黑壓壓的一片鐵騎鐵甲確實嚇著了他,可還是勉勉強強站直了身形,眼裡有迷惑之色,很顯然不知因何被鐵騎鐵甲圍了起來。

“官,官爺,小的這是送公子去鄭城,可不知官,官爺喊住小的和公子有何事?”年約四十的中年馬車伕走南闖北見過場面,可這場面似乎超過了他的想像,卻還是壯著膽子替他家少年說了句話,這話說的甚是圓巧,明明是被鐵甲鐵騎圍了起來,還說是官爺喊話。

那公子心中暗道:白爺闖面。

柳無咎眉心緊鎖,他看了馬車伕戰戰兢兢遞給黑甲兵的出城公據,還有就是馬車伕,少年和丫鬟身份的證書,少年乃通寶信元錢莊的東家,富商羅柄坤的大公子。

無甚問題,觀其相貌與畫卷中少年少女並不相似,這少女豈是劍客?活脫脫的富貴家的婢女。

柳無咎盯著三人看了一時,抓與不抓,內心掙扎。

柳無咎最後無話,馬韁繩一帶,馬兒頭一轉,馬蹄踏起,繼續往前。

“駕。”柳無咎兩腿一夾,大喝一聲,馬蹄飛揚,馬兒跑得歡,不一時,黑壓壓的一片鐵騎鐵甲消失在三人的視線中。

實乃塵土飛揚,暮色四合。

……

馬車繼續往前,一個時辰後馬車前方出現兩條官道,一條往蘭鑫城,一條往鄭城。

馬車伕手中馬韁繩一帶,馬車往鄭城方向駛去。

官道小丘上,柳無咎微斂目光,有一時,他掉轉了馬頭下了小丘。

“走,回城。”

馬蹄行起,夜色朦朧,馬蹄聲驚了夜色。

馬車伕揮舞著馬鞭,鞭子卻未落在馬身上,夜色中,馬兒拉著馬車,馬兒卻跑得歡,馬車急馳。

馬車伕唇角勾了起來,心忖:小樣,跟你白爺爺鬥,你們還嫩了些。白爺的易容之術變容變聲,醜的可以易成俊的,俊的可以易成醜的,男子白爺可以易成女子,女子可以易成男子,老生變後生,少女變老婦嬬,可謂是孫猴子的七十二變,白爺這一手絕活那可是方外之士所援,冠絕天下,又豈能是你們看得出來的。

“羅公子,這次多虧你們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謝。”馬車上的少女嘆了一聲,言道:“就是不知雪劍姑娘是否無恙?”

少年輕笑道:“放心,雪劍姑娘不會有事。”

少年語氣很是肯定,少女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沁園春院,官兵離去,此時燈火燃起,沁園春院燭火幽幽。

密室內。

“雪劍,”梅若華放下茶杯,看向雪劍問道:“可有知少年為何方人士,為何被金人所追?”

雪劍搖了搖頭,言道:“我們分開時,白爺告知我官府有了行動,他們要搶在城門關時出城,來不及相問。”

確為如此,蘇謹言和南宮依依進得沁園春巷時,大街上官兵就有所行動。

雪劍微斂眸光,言道:“他被我打暈時,曾言他叫作張宇。”

“張宇?”梅若華喃喃道:“會不會……”

梅若華搖了搖頭。

雪劍眨了一下眼睛,好奇的問道:“姐姐,你知道張宇的來歷嗎?”

“姓張,只是猜測,可也未必是真。”梅若華搖了搖頭。

梅若華沉默片刻接著言道:“金國皇帝扶持的張國邦滿門已被滅殺,張宇不可能是張國邦的後人,即使是的話,張宇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憑他又能幹什麼?金國犯不著出動黑甲騎兵進行抓捕吧,搞得滿城人心惶惶,沒有這個必要。”

宋國皇帝趙元被金人俘虜,趙元第九子趙樂跑去臨安稱帝,金國皇帝就扶持張國邦在開封稱帝,金國皇帝此舉是以宋人治宋人來穩住人心,當時機成熟,金國皇帝穩住了局勢,再加之張國邦稱帝后不是那麼聽金國皇帝的話,金國皇帝找了個理由再次攻開啟封城,砍了張國邦的人頭,滅了他的九族。

蘇謹言也不認為張宇是張國邦的後人,這個張宇是不是張國邦的後人不重要,從官府這次抓捕張宇的動靜來看,金人如此重視,出動了黑甲騎兵,張宇對金人來說,應是很重要。

“我們也不用瞎猜測了,等白爺回來,這事就清楚了。”

梅若華看向雪劍,言道:“你暫時留在沁園春院,那你哪也別去,等白爺回來,他為你易容後才可出沁園春院。”

成天呆在沁園春院豈不是無聊死了,和春水及百里明月兩位姐姐之約,看來只能爽約了。

雪劍神情黯然嘆了一口氣,心忖:可也只能如此了,希望白爺能早點回來。

雪劍的神情落在了梅若華的眼裡,她搖了搖頭,轉而看向蘇謹言和南宮依依,道:“蘇先生,南宮姑娘,官兵已離開沁園春院,我們出去吧。”

雪劍落幕的神情也已被南宮依依盡收眼底,她唇角勾了起來。

蘇謹言點頭不語,心中想道:她一直呆在密室,怎知官兵離開了沁園春院呢?

梅若華見蘇謹言點頭,她起身言道:“蘇先生,南宮姑娘,請。”

蘇謹言和南宮依依起身,他們兩人並未先行,梅若華笑笑,她朝密室門外走去。

蘇謹言和南宮依依才跟著她而行,雪劍落在了最後,南宮依依有意放慢了腳步,她與雪劍並肩而行,雪劍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憂鬱之色一掃而盡。

兩人在後面竊竊私語。

過下一道暗室門時,南宮依依讓雪劍附耳過來,南宮依依的珠唇貼近了雪劍粉白的耳朵,小聲道:“易容之術,本姑娘會。”

雪劍兩眼生輝,星星點點。

四人出了密室,雪劍有些迫不及待,白敬亭易容之術冠絕天下,她本想等白敬亭回來再易容,可想想,讓南宮依依幫她易容,也是蠻好玩的。

若是南宮依依幫她易容,梅若華識不破,梅若華就不會阻止她外出了。

雪劍想想都心動。

心動歸心動,心情再如何迫不及待,這是飯點的時間了,雪劍按捺住興奮之情,挽著南宮依依的手上了飯桌。

這可惹來梅若華一頓白眼。

出得密室,梅若華邀請蘇謹言和南宮依依去膳室用餐。

蘇謹言並未推脫,梅若華都讓他和南宮依依進了密室,這飲酒吃飯若是推脫的話,豈不是太過生熟冷了梅若華的心。

梅若華對他和南宮依依可是誠心實意,不言友人,起碼是極其尊重,密室這麼大的秘密都讓他兩人知曉了,蘇謹言又豈能不把梅若華當友人看待。

友人相約,怎會推脫?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人在柯學,做幕後黑手

喜歡白暨豚的彭鶴年

狹長的智利

夏蟲蟲語冰

都市修仙之蛟鱗後人傳

風過兩重山

穿越後,意外拐走了女主

蘑君

記憶,往事從前

拾嵐

崩壞之我在後文明重生

騎芽娜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