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等人圍住蘇謹言和南宮依依兩人,蘇謹言就知他們的心事,看在他們是西京大學府學子的份上,蘇謹言不想和他們計較。

可蘇謹言和南宮依依要離去,這道是擋了又擋,這不計較的話只怕是走不出學子們圍成的圈了。

“你來吧,我怕傷著他們。”蘇謹言看著南宮依依,神情有些為難。

南宮依依朝蘇謹言眨了眨眼睛,杏眼光影閃動,眸光裡帶著霧氣,神情怯怯的,她低下了頭來,楚楚可憐,柔心弱骨的怯怯模樣我見猶憐。

蘇謹言一愣,隨即嘴角勾了起來,似火蓮無聲綻放,雙頰上現出了小酒窩,春風拂面,小酒窩裡盛滿了春風。

蘇謹言讓南宮依依去對付陳軍他們,聽到的人皆是一愣,還懷疑他們是不是聽錯了,一個大男人竟然躲在少女的背後,讓一個少女來對付學府裡的小霸王等人。

蘇謹言雖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長得俊雅,卻也顯得老成,給人的感覺,看上去十八九歲總是有的。

蘇謹言讓南宮依依出手,一時譁然。

南宮依依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引來七嘴八舌的指責之聲,許多人皆是忿忿不平,鄙視之光皆落在蘇謹言的身上,指指點點責罵唾棄之語此起彼伏滾滾不息。

呵!這種感覺好似蘇謹言欺辱了南宮依依,他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反觀之,陳軍被眾人擁著,譏笑連連,他好似一個拯救少女的英雄。

王天,江易捧腹而笑,笑得手按著肚子蹲了下去。

他們覺得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宋國猶來重文輕武已久,金國皇帝完顏亮更是重視文學發展,這便不代表宋人金人只弄文不習武,西京大學府便是一個文武兼修的學府。

張軍,王天,江易,李相明等人這文學課不咋的,可這武學天賦還是異於常人的。這四人可是西京大學府習武的好苗子,不言第一,也不說第三,他們四人可都是武學榜排名前十的人物。

蘇謹言讓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女來對付他們,還說怕傷了他們,也不怕閃了舌頭。王天,江易等人只是笑得肚子疼沒被笑死已是萬幸了。

蘇謹言不語,南宮依依低著頭,沸沸揚揚的聲音漸漸稀稀落落,張軍往前走了兩步,抬手朝眾學子壓了壓,吵鬧之聲瞬時隨春風遠去,場面安靜了下來。

張軍觀察了很久,蘇謹言應是一個文生,儒雅之氣十足,手無縛雞之力的文生。

蘇謹言憑什麼說出那樣子的話,腦袋被驢踢了嗎?

這一時,張軍想試試蘇謹言,那話是不是說大了。春風暖和,就算凍不壞舌頭,可這舌頭也不能隨意伸出來呀!萬一不小閃了舌頭,那也是很痛的。

“還真是沒卵。”張軍這話是看著楚楚可憐的南宮依依說的,他飢笑道:“沒想到你小子長得人模人樣,卻是一個慫包蛋,還卑鄙無恥,明知本少爺只憐愛女子,你小子卻讓一個少女出頭,不錯,不錯,這算盤打的倒是挺好。”

張軍話音頓了頓,他見南宮依依的頭垂得更低,轉眼看向蘇謹言兇光畢現冷笑道:“可惜,小爺不會襯了你的意。”

張軍話音再次頓了頓,兩眼兇光一閃,抬手指向蘇謹言,惡狠狠道:“把這小子的手腳給本公子打斷。”

張軍心裡有些打鼓,兩人太過冷靜,他們會不會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難道真的是踢上鐵板了,看上去也不像呀?還是讓他們試探一下,就這樣被這兩人嚇退了,那以後就不要再在學府裡混了。

張軍這話一出,膽子小的本是想悄悄溜走,可膽子小的人太多了,人群有了騷動,這驚慌失措的動靜弄得有些大。

這事被張軍弄得有些大了,瞧個事看個熱鬧誰都不想惹禍上身,這一時還是站遠點看比較穩妥。

王天,江易,李相明三人沒動,圍著蘇謹言和南宮依依的人中,離蘇謹言最近的二人動了,他兩人朝蘇謹言走去。

對付這慫包蛋,他們兩人足矣。

“等等。”大喝之聲響起。

兩人正要對蘇謹言出手時,有人朝這邊跑來,並大聲喝道:“張軍,你膽子越來越肥了,就算你舅舅蕭暮雨也不敢在學府胡來,你竟敢不把學府制度放在眼裡,你是不是想找死呀?”

蘇謹言和南宮依依皆是朝話音之處看去,來人約莫十七八歲,和蘇謹言有得一比,一身青衫,氣質清雅,相貌堂堂,不怒自威,浩然正氣,昭然若見。

“麒麟才子,王浩然。”有人捂嘴而語,那看向王浩然的眸光裡如有星星在閃光耀。

“這兩人可是死對頭,又有好戲看了。”有人幸災樂禍,一臉邪笑。

……

王浩然人未到,這圍觀學子又是七嘴八舌眾說紛紜喋喋不休。

夜鶯混在學子中,她見到王浩然朝這邊跑來,不著痕跡的放下了手來。

夜鶯混在學子中,她可瞞不過蘇謹言和南宮依依的眼睛,剛剛夜鶯想出手,蘇謹言可是用神識傳音給夜鶯,都是學府裡的學子,下手可別太重,給點教訓長長記性就行了。

蘇謹言還真沒說大話,他不怕閃了舌頭,他內力雖然全失,可他能用神識攻擊張軍等人。

蘇謹言並不想走到這一步,他們都是學府裡的學子,這對神魂的傷害太大了,蘇謹言怕萬一沒控制好,把他們弄成了傻子那可太過難為情了。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沒必要和學府裡的學子太過計較。

南宮依依是五境修士,對付這些學子,她可隨心所欲隨意控制力道,光是一個眼神就可嚇退他們,蘇謹言覺得他出手還不如南宮依依出手好。

蘇謹言沒想到南宮依依生起少女頑皮之心想作弄他,這倒不怕,神識壓迫嚇退他們不難,可也不能忙著出手,在西京大學府裡,還是低調點好。

夜鶯來了,蘇謹言怕夜鶯出手太重傷著學子們,他才神識傳音提醒夜鶯。

夜鶯還未出手,王浩然卻正義出言了。

王浩然一出現,滿臉浩然正氣令陳軍等人不敢動,硬是愣了十五息。

陳軍回過神來,羞憤難當,臉上生紅,這氣不打一處來,氣壞了怒道:“怎麼哪哪都有你呀?你是上天派來的猴子嗎,專門來跟本公子作對?”

陳軍說了這麼多,王浩然好似沒聽見一樣,他根本沒理睬陳軍。王浩然衝著蘇謹言和南宮依依微笑點頭道:“別怕,有我在,他們傷不了你們。”

“謝謝。”蘇謹言臉有春光,笑如朗日,春光燦爛。

南宮依依明瞬澄澈,淺笑點頭。

王浩然感覺有些不對,這兩人好似根本沒有怕過,他的出現是不是有些多餘?

陳軍這一時他可真是怒了,怒火中燒,怒氣沖天,氣急敗壞道:“好,好,好。王浩然,本公子念你是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文生,本不想與你計較,好,好,既然你找死,那就像你說的那樣按學校制度來,我向你們挑戰,三日後武陵園武陵臺上見。”

陳軍沒臉待在這兒了,這話一完,他便轉身離去。

陳軍這一走,王天,江易,李相明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蘇謹言等人,隨後看向張軍的背影。

“天哥,怎麼辦?”江易看向蘇謹言他們,他看向王浩然的目光有些躲閃。

“怎麼辦。”王天抬手拍了一下江易的後腦勺,咬牙厲喝道:“怎麼辦?涼辦。”

王天看了看蘇謹言他們,轉頭看向江易和李相明,一人給一腳,不甘心道:“走呀,軍哥都走了,還傻站著是不是等會兒想捱揍呀?”

張軍等人一走,圍觀之人陸陸續續離去,主要是王浩然還在,還有些未曾走遠,甚至沒移動腳步的也有。

這些人是因為王浩然沒走,還是心裡有其他想法,其實他們的眼神已告知了旁人。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綽約多姿,風華絕代,國色天香,一笑傾城,再笑傾國,誰不想多看看呀。

腳能挪動,這眼睛也移不開呀!沒見到三步一回頭的人比比皆是嗎?

這些人也並非全是把眸光投向南宮依依。

夜鶯沒動時,看她的人更多。

有人看見夜鶯,朝身旁的人問道:“學府裡允許臉戴紗巾嗎?”

“不知道,好像沒有這一說法吧。”那人略思回道:“應該是可以的,若是姑娘長得醜,不戴紗巾的話,豈不是會嚇著其他人,這樣會影響其他人學習的。”

“那也是。”有人本是帶著羨慕的眼神看著夜鶯的,此時他的眼裡滿是同情之色。

“別說了,她會聽到的。”又有人接話,他見夜鶯孤影隨行孑然一身,心中生出不忍,這會傷到少女。

“聽到又怎樣,長得醜就不能說嗎?”有人滿臉不在乎,說話的聲音還變高了,生怕夜鶯聽不到似的。

有人搖搖頭,並未言語。

……

夜鶯回了觀水閣,公子讓她回觀水閣,夜鶯那也就不去了,他就回了觀水閣。

“武陵園武陵臺那是什麼地方?”蘇謹言看向王浩然。

王浩然笑笑,言道:“這裡說話不方便。”

王浩然抬手指向不遠處西京湖畔清風亭,笑道:“若兄臺不急,我們可移步那邊坐坐。”

王浩然見蘇謹言青衣布鞋,仍顯清雅絕倫儒雅隨和,便生結交之心。

王浩然正氣凜然,剛剛幫蘇謹言和南宮依依解了圍,蘇謹言雖無結交之心,可有感激之意,自是不會拒絕。

三人朝清風亭而行,沒走十步,身後傳來一道男子之聲。

“浩然兄,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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