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春雨過後,一連三天皆是清風和煦,陽光明媚。

這天氣還真是好,適合踏春,可這個時候並非踏春的時候,西京大學府的學子們今天歸來。

唐子規和唐子源回了梅山的楓林山莊,唐子源是真心不想走的,總共九步就可上得馬車,唐子源可是三步一回頭,足足看了蘇謹言三眼。

一眼望穿秋水,這三眼只怕是墜入了相思之門。

其實,唐子規並非想走,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的心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更甚者他的內力無緣無故變強了許多,他怎啥得離開西京大學府,遠離蘇謹言他們。

內力變得深厚,唐子規知道並非無緣無故,那可是嘴苦而來的。當然,相比整天習武,唐子規更願意讓嘴巴苦一點。

怎麼說,萬分不捨也好,西京大學府學子歸來,唐子規不想離去,那是沒門的。

南宮院長都親自來送人,還能不走?想得美吧你。

春水和百里明月回了周家,當然是周老頭的家。

春水不想走,蘇謹言笑笑,相隔這麼近,不是天天可見嗎?春水是一步一回頭,同樣如唐子源一樣用了九步上了馬車。

同樣的九步之路,唐子源回了三次頭,春水卻回眸看了九眼蘇謹言。

一眼望穿秋水,三眼入了相思門,這九眼可嚇壞了蘇謹言。

南宮依依卻捂著櫻桃小嘴偷偷的笑。

春水離去時,兩人還抱了抱。

這讓蘇謹言尷尬不已。

這兩位姑娘是啥意思?

這期間,蝶舞世家來人說要接蘇謹言去蝶舞山莊,來的人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

蘇謹言見到這位貌美如花的姑娘,他笑了,如若朝陽初升。

“紅鳶,你沒事,真好。”

自從蘇謹言甦醒後,除了睡覺打坐,這些天,蘇謹言的身邊是沒缺少人圍繞著他轉的,天天有人在耳邊喋喋不休,所有的事情就算蘇謹言不想搞清楚,他也可提筆畫出畫來。

此時,那些事如明鏡在眼前高懸。

蘇謹言真的很感動,未想到蝶知永會如此待他。

蝶舞山莊他是得去,他承諾過,他本是回來接蘇林去蝶舞山莊的。

姑娘盯著蘇謹言的臉看,喃喃自語道:“紅鳶怎會喜歡上你呢?”

蘇謹言以為他聽錯了,用手指挖了挖耳朵,心中微動試探道:“紅鳶,你胡說什麼?”

啍。

姑娘冷哼一聲,譏笑道:“連紅鳶都認不出來,紅鳶還真是自作多情。”

蘇謹言這時才知道他認錯了人,蘇謹言睜大了眼睛,眼前的姑娘和紅鳶長得一模一樣,神態舉止聲音……哪哪都一樣,若不是眼前姑娘不承認她是紅鳶,蘇謹言怎麼也不會認為他認錯了人。

雙胞胎姐妹,可也太像了嘛!一個模子刻出來也沒有這樣相像,兩人還真是如一人呀!

蘇謹言無語,憨憨的笑。

姑娘雙手抱拳跪下行禮,言道:“夜鶯參見公子,夜鶯胡言亂語對公子不敬,還請公子責罰。”

夜鶯突然跪下,蘇謹言一愣,隨即有些手忙腳亂,伸出手來想扶起夜鶯,腳步停住,手懸在了夜鶯的頭頂之上。

貌美如花的姑娘,怎麼扶嘛?

蘇謹言退後一步,木吶道:“姑娘還請快快起來說話,這可萬萬不敢當,折煞蘇某了。”

蝶知永讓夜鶯和紅鳶這對雙生姐妹跟著蘇謹言之事,蝶知永還未跟蘇謹言講明,紅鳶裝扮成馬車伕,她同樣未說出此事,若不是十戒告訴蘇謹言,蘇謹言還不知紅鳶就是馬車伕呢。

這事蘇謹言並不知曉,夜鶯也不知曉,她不知曉蘇謹言不知曉。

夜鶯聽蘇謹言如此一說,心中一涼,蘇謹言在生她的氣,這是不要她。

夜鶯冷冷道:“夜鶯對公子不敬,公子責罰夜鶯,夜鶯甘願受罰,可公子竟如此嫌棄夜鶯嗎?”

這是怎麼回事?蘇謹言沒有立即說話,垂眸而思,沉默一時,蘇謹言看向雙手抱拳高舉跪在地上的夜鶯,他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蘇謹言擺出一句主人的架子,淡然言道:“夜鶯,你如果還認公子的話,起來說話,我有話問你。”

“是,公子。”夜鶯站了起來,微垂首而立。

公子不是有話要問嗎?夜鶯站了一時,蘇謹言未語,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蘇謹言確實有話要說,此一時他見紅鳶沒來,他擔心紅鳶是不是出事了。

還有,他暫時不能去蝶舞山莊,他在想如何同夜鶯說起此事。

蘇林雖是蘇家的下人,可也如蘇謹言的長輩一樣。這一時,夜鶯喊他公子,蘇謹言有些不適應,這顯然是蝶知永安排的,夜鶯不能不聽,蘇謹言想拒絕蝶知永的好意,可又怕傷了夜鶯的心。

這事待日後再說,還是先說眼前的事。

蘇謹言抬眸看向夜鶯,問道:“紅鳶現在可好?兩位福老如何?”

蘇謹言想到他用引氣訣引來天地靈氣,引來了一場潑天靈雨,眾人皆受益,甚至連花草樹木都長勢茂盛,想來湖裡的魚兒都變肥了吧,還有草下的蟲子應也是如此。

他是不是得去蝶舞山莊也弄來一場靈雨,這樣就可回報蝶知永的恩情。

當然,蘇謹言否定了這個想法,靈雨怎會他想讓他下就下,那天之後,修煉多次再也沒有出現那種現象,靈霧都沒出現。

天大的福分怎可想要就有呢?那天或許是機緣巧合才會引來天上落下靈雨吧。

夜鶯知道蘇謹言會問紅鳶的情況,可她沒想到蘇謹言第一句話問的就是紅鳶。

說不感動是假的,原來公子的心裡有紅鳶,也不枉紅鳶一直惦記著公子。夜鶯不慬,紅鳶夢囈語時都是惦記著公子,這一時,她隱約有些明悟。

蘇謹言和十戒在蝶舞山莊時,紅鳶陪他的時間長一些,除了紅鳶熟絡一些,也就是認識福得全和財得旺兩位福老。

蘇謹言可不知夜鶯心裡的想法,如若知曉,不知會不會換一種問法。

夜鶯呆了呆回道:“公子,紅鳶很好,這傷勢已好了一大半,她是要跟過來,夫人找她有事,她才沒過來。兩位福老此時已痊癒,勞煩公子掛心。”

蘇謹言並不是要紅鳶過來接他,他只是擔心紅鳶。

蘇謹言點頭,人沒事就好。

“我還有事要辦,這次我就不跟你回山莊了。”

蘇謹言此時不去蝶舞山莊,夜鶯只能聽從,蘇謹言想去哪裡,她無權干涉,蘇謹言在哪兒,她就會呆在哪兒。

端水斟茶,為公子寬衣解帶那才是她要乾的事。

蘇謹言不走,她自是不會走。

夜鶯明眸閃動,問道:“公子側廂房可有床榻?”

蘇謹言一愣,隨即明白夜鶯的意思,夜鶯這是要住下呀。

趕這丫頭走,看這架勢會傷了她的自尊心。

這要留下的話,這以後再跟蝶莊主提夜鶯和紅鳶作為他丫鬟的事,自怕是更不好提了。

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這可如何是好?

“有,當然有。”門外響起一道糯甜脆語。

人未到聲到,蘇謹言知道南宮依依來了。

南宮依依走了進來,近得兩人身旁,笑意盈盈,她是看著夜鶯而笑的。

眉毛彎彎,杏眼如天上的勾弦月,長髮如墨,鼻樑秀挺,唇紅齒白,臉若粉桃,風姿綽約,少女亭亭玉立,笑靨如花。

風華正茂,國色天香。

夜鶯眼前一亮,她有一時晃神,隨即低下頭來,朝南宮依依福了一禮,言道:“夜鶯見過姑娘。”

“姐姐不必多禮。”南宮依依上前扶起夜鶯,輕聲笑道:“姐姐可稱我依依,可能姐姐不知道,你家公子可不喜歡他人對他多禮,可你家公子喜歡對別人多禮,你說奇怪不奇怪?”

南宮依依說完白了一眼蘇謹言,她掩嘴而笑,杏眼含春,可是滿園春色關不住。

蘇謹言再剛直的男兒,臉皮再厚,此時那俊臉生紅,如若楓葉在十月。

夜鶯心中一暖,她覺得眼前的姑娘好似天上的仙女,卻又似跌落凡塵而忘了她的高貴,是那樣的平易近人善良可親。

夜鶯彷彿看到眼前有道光,南宮依依在她眼前好似天上的白月光。

夜鶯不傻,南宮依依真的是一位好姑娘,可她羨慕起她家公子來,這一時,她有些明悟,紅鳶為何會惦記著公子了。

這樣貌若天仙,性如淨水的國色天香天之驕女都垂涎他家公子,紅鳶又怎會不念著他家公子。

南宮依依雖然這樣說,夜鶯可不敢評價她家公子,未來的主母,她更不敢直呼其名。

夜鶯很喜歡聽南宮依依道出的那兩句,你家公子。

對,公子就是我家的公子。

夜鶯此時似乎有些自豪,公子還真是有才,令絕色佳人心儀於她。

夜鶯可不會冷落佳人,她朝茶桌走去,提壺就酌了一杯茶水。

南宮依依手捧茶杯,她坐在了竹椅上。

南宮依依顯然是有話要跟蘇謹言講,夜鶯可不是不會事的人,這一時夜鶯朝南宮依依福了一禮,向兩人告退一聲,她退出了主房往側廂房行去。

南宮依依品著茶水,蘇謹言坐到了南宮依依的對面。

“你身上為何沒有一絲靈力波動?”南宮依依手捧茶杯,她沉思了一會兒,看著蘇謹言道:“那場靈雨是因你而來,你身上怎麼會沒有靈力呢?這不對呀,身體上可有感到什麼地方不好?”

別說靈力了,內力都沒有。

劍靈春雲吸收了靈力,靈雨過後,劍靈春雲醒過來一次,劍靈春雲告訴蘇謹言,他並不是不能使用靈力,劍靈春雲下次醒來,蘇謹言就可使用靈力了。

劍靈春雲讓蘇謹言煉體,蘇謹言身體太弱了,必須煉體,想成為劍修很容易,想成為大劍仙,劍靈春雲讓蘇謹言先從煉體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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