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打鬥痕跡,”雪劍看向秋風手中兩截門栓,臉有惑色,納悶道:“那此間主人又怎會用內力震斷自家的門栓呢?”

秋風垂眸沉默了一時,不答反問道:“掌櫃的是一個普通人,對嗎?”

雪劍點頭。

秋風接著問道:“掌櫃的說過祥林雅舍的先生是他家公子。”

雪劍略有所思,點頭道:“白叔是這麼跟小姐講的,那些字畫是他家公子的筆墨。”

秋風若有所思,言道:“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公子與老奴相依為命,兩人感情很好,祥林雅舍的先生得罪過什麼人,那人又鬥不過祥林雅舍的先生,那人趁祥林雅舍的先生不在,入屋抓走了掌櫃的,他想用掌櫃的性命來要脅祥林雅舍的先生,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門栓被從外而回的公子用內力震斷也可說的通,這些事就變得很合理。”

秋風作的這個假設,雪劍想想,還真有可能。

啪啪啪啪,掌聲響起。

雪劍拍著手,言道:“有可能,還真是有可能,一定是這樣。”

雪劍正點頭,秋風冷不丁的又來了一句,言道:“可也未必,也可能是見財起歹心。”

雪劍搖頭道:“沒有什麼不一樣,那都是一回事。”

確實如此。

“怎麼想?”秋風看著雪劍,目光閃動,問道:“是不是很想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或者說你想幫助他們。”

雪劍與秋風對視。

“你也想,對嗎?”

秋風聳了聳肩,言道:“想,可我是因為你想。”

雪劍白了一眼秋風,嗔道:“花言巧語別用在本姑娘身上,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秋風頭一低,用一截斷門栓頂在心口上,故作很受傷的樣子,傷心欲絕道:“我這裡好痛。”

“切。”雪劍站了起來向耳門走去,她頭也不回,舉起手來擺了擺,嬌笑道:“別呀,你可別跟你的燕燕粉粉們說是為我才如此心痛,到時被口水淹死的可不一定是本姑娘。”

秋風滿臉絕望,他站了起來,手中的兩截門栓放在了石凳子上,他跟了過去。

“你真是鐵石心腸,”秋風摸著胸口話鋒一轉,嘻笑道:“看在我這裡痛是為你的份上,要不,我請你去醉仙樓大醉一場,酒錢你來付?”

“貧嘴,想的倒是美。”兩人出了祥林雅舍,雪劍白了一眼秋風,嬌笑道:“本姑娘沒空,找你那些粉粉豔豔吧。”

秋風跟得緊,並肩而行,頭一轉看向雪劍,眼裡含有一絲壞笑,言道:“要不,我幫你查祥林雅舍的事,你請我喝酒如何?酒錢我來付。”

雪劍忽而停步,她轉身看向秋風,哦了一聲笑眯眯道:“這樣啊——幫我,”雪劍轉身加快了腳步。

“這個可以考慮。”

秋風一怔,隨即一臉得逞之意,嘿嘿一笑,言道:“這話可是你說的,你得好好考慮呀。”

“能幫上忙,自是可以考慮。”雪劍走進了錢莊。

秋風進了錢莊,見雪劍走上了樓梯,他並未跟過去,秋風滿臉笑容,他往錢莊的後門走去。秋風心裡在想,得去後院坐坐,喝杯茶水,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做。

一一

一一

西京大學府觀水閣,蘇謹言在此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這一時他仍是未醒來,南宮依依坐在竹子編織的躺椅上。

這一時,南宮依依想起了她與蘇謹言在西京大學府半月湖畔讀書習武的事來。說是兩人一起讀書習武,其實不然,書是一起讀,互相探討學習,多是蘇謹言在請教南宮依依關於修真界裡的事,這練拳耍劍可是南宮依依在指點蘇謹言。

南宮依依怎麼會和蘇謹言一起讀書,還指點蘇謹言習武呢?自從南宮依依假意暈倒,倒在了蘇謹言的懷裡,兩人的走動有意無意間就多了起來。

這裡有李相言的推波助瀾,還有南宮文軒的默許。

南宮文軒哪裡是默許,他是樂見其成,李相言才會有恃無恐的推波助瀾。

當然,這種事的促成還是取決於蘇謹言和南宮依依兩人。蘇謹言肯定是滿心歡喜正合心意,關於修真方面的事,他正愁沒有師傅指點。

南宮依依的心,李相言早就看出來了,這事就有意無意間成了,蘇謹言和南宮依依每日都會在一起待上兩個時辰。

這還沒幾天呢?蘇謹言竟是躺在了觀水閣的香榻上。

看著昏睡不醒的蘇謹言,南宮依依的心實在是疼的緊,少女還未熟透,她以為這是師傅在擔心徒弟的安危。

南宮依依在指點蘇謹言習武時,兩人身體上的接觸會讓南宮依依的心怦怦然,南宮依依會害羞。

南宮依依不會表現在臉上,這師傅若是在徒弟面前臉紅,那是有多丟臉呀!

師傅和徒弟的想法其實是不成立的,兩人之間的稱呼還是一個嘴裡嬌羞的喊著蘇兄,一個彬彬有禮的叫著南宮姑娘。

這師傅和徒弟的想法只不過是南宮依依心裡的想法,這樣她就可很坦然的指點蘇謹言習武,也可並肩或相對而坐,給蘇謹言講修真界裡的事。

南宮依依呆作一時,她有點淡白的臉上有了些許紅潤,廊道上響起了腳步聲,南宮依依仍未有察覺。

許是知道,南宮依依早知來人是誰,而未予理睬。

一一

一一

唐子規和十戒坐在月棲亭內,唐子規的神情有些呆滯,十戒的目光卻是看向觀水樓閣。

“和尚,你見到了他嗎?我跟過去只是為了問問他。”唐子規喃喃道,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被埋在了廢墟中,還會有答案嗎?”

十戒收回目光轉而看向唐子規,唐子規垂著頭神情很是失落,他有些沮喪。

十戒想了想,看著唐子規言道:“你已問過他了,你已有答案。”

唐子規呆呆的看著十戒,目光仍是呆滯。

十戒未再言語,這個答案在唐子規跟過去就有了,唐子規只是沒有趕上袁奇紹,親口問上一句,袁奇紹被埋在廢墟中,他心裡生出一個節,他並沒有要到答案。

在那種情況下,唐子規跟了過去,這就是答案,何須再相問。

十戒知道,唐子規並非去問袁奇紹,唐子規只不過是問自已,答案雖在,這還得袁奇紹他自已想通才可,若不然唐子規就會陷入其中,鬱鬱寡歡,萎靡不振。

春風拂來,花朵樹枝搖曳。

兩人未再語,卻各懷心思。唐子規被清風吻面,他不再顯得那麼鬱悶,抬頭看向遠去,那裡波光瀲灩。十戒則是順著春風的方向看向了觀水閣。

春風進了觀水閣,南宮依依抬眸看向窗外。

李相言心裡嘆了一聲,看著南宮依依溫聲道:“依依,這裡有我,你下去吃點東西吧。”

南宮依依未語,她轉頭看向躺在床榻上的蘇謹言,南宮依依睜大了眼睛,南宮依依懷疑她生出了幻象。

“師叔,我好像看到蘇兄的睫毛剛剛動了。”

李相言他也看到了,他行於床榻邊,坐在床榻邊上,他為蘇謹言把起手脈來。

李相言的手指剛一搭上蘇謹言的手脈,他的手指便被一股力道彈了開來。

“蘇兄,蘇兄,你終於醒了。”南宮依依倚床邊而跪下,喜極而泣。

李相言的手指被蘇謹言手脈上的力道彈開,還來不及驚訝,他抬頭看向蘇謹言,眉眼大開,昏睡了三天三夜的蘇謹言甦醒了過來。

“蘇兄弟,別動。”李相言見蘇謹言想坐起來,便出口言道:“你五臟受傷,還未完全好,不宜用力過度。”

南宮依依站起來,她伸出手來想扶蘇謹言,聽李相言這樣一講,她連忙把手按在蘇謹言的雙臂上,兩眼相對,不足一尺,氣氛只有一瞬間的凝置。

南宮依依放開按在蘇謹言雙臂上的手,她站直了身子,杏眼仍是看著蘇謹言的臉。

“蘇兄……”

南宮依依語音有些哽咽,一聲蘇兄,後面的話一時說不出來。

蘇謹言感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夢見他的紫府裡有一把劍,那把劍是他有幾次入神時常出現在腦海裡的春雲劍,春雲劍原來真的在他腦海裡,春雲劍在他的紫府裡,劍從他紫府裡出來了,劍被他握在了手裡,他劈出了一劍,一劍劈死了二境武夫。

這夢蘇謹言感覺又太過真實,二境武夫的身子真的被劈成了兩半,然後春雲劍重新回到了他的紫府裡,這麼玄乎的事那一定是在做夢?況且春雲劍還可以跟他溝通,喊他主人。

劍竟然能說話?太不可思議,自然是入夢了。

夢境中,蘇謹言覺得春雲劍跟他勾通時,春雲劍好似一個十歲的小孩,聲音稚嫩脆聽,如是一個小女孩在跟他說著話。

蘇謹言好喜歡這個夢,他希望這個夢能長一些,他有好多話想跟春雲劍說。

“嘻嘻。”蘇謹言覺得他聽到春雲在笑,還在說話,“主人,這並非是主人在做夢,春雲是劍靈。”

春雲不是劍的名字嗎,怎麼會是劍靈?

“主人,劍靈是劍生出的靈智,春雲是劍之名,便也是劍靈之名。劍有了靈智,就能與修士一般修煉,法力足夠,可以隨意幻化。劍靈不像人類有性別之分,主人剛剛認為劍靈是個小女孩,那春雲劍劍靈以後就會以女孩的形態出現。”

蘇謹言張大了嘴巴,他有些相信了,修真之事於常人來說本就玄乎,這還真可能。

“主人,這不是真有可能,這是真的可能。”

“你能知曉我心裡想什麼?”

蘇謹言很是驚詫。

“嘻嘻,其實主人也可知曉春雲在想什麼,只是主人還不懂方法。”春雲劍靈笑道:“主人可以用神念與春雲溝通,也可探知春雲的想法。”

神念?

蘇謹言正想問春雲劍靈神念是什麼,春雲劍靈卻言道:“主人,只能等下次劍靈醒來再跟你講,春雲劍曾受過傷,跌落成王器,春雲劍需要靈力潤養才可恢復神級劍器,主人靈力不夠,境界太低,春雲可要睡覺了。”

蘇謹言還有許多話想問春雲劍靈,他睜眼看向小女孩,一張絕美的容顏落入了他的眸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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