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劍在開元通寶錢莊倚門而立,秋風行於她身邊,順著雪劍目光看去,一家小書鋪,大門緊閉,書鋪名字倒是好聽,祥林雅舍。

“怎麼,很好看嗎?”秋風實在不懂,超過一盞時了吧,雪劍就這樣倚門發呆。

“不應該呀?”

雪劍並未回秋風的問話,而是喃喃自語。

“什麼意思?”秋風一臉迷惑,歪著腦袋看向雪劍。

雪劍搖了搖頭,她不相信書鋪的人會拿著三十萬兩銀票跑路,掌櫃的對白叔說的話還在耳邊呢。

這話是書鋪的先生所言。

雪劍仍是未理睬秋風,自顧自言道:“智士不飲盜泉之水,廉者不受嗟來之食。”

秋風傻眼了,他懷疑他還在夢鄉里,雪劍在發什麼瘋,中邪了。

“非已之財,不予取之,無功不受祿。”

萬金不取,先生能說出這樣的話,他怎麼可能拿著銀票跑路呢?只需把書鋪中一百來字畫拿出來,這銀票就是他們的。

若說銀票不夠可以再論,可掌櫃的說銀票給多了,他拒絕收取那麼多銀票。

這就不可能是跑路了。

難道……

雪劍不敢往壞處想,祥林雅舍的人出事了。

會不會……殺人奪財?

雪劍頭搖得像撥浪鼓,嘴裡唸叨,“不會的,不會的。”

這樣豈不是她們間接害死了祥林雅舍的人,雪劍不敢想。

“幹嘛?”雪劍拔開秋風放在她額頭上的手。

雪劍神神叨叨的,秋風還真覺得雪劍生病了。

雪劍白了一眼秋風,嗔道:“幹嘛?想吃本姑娘豆腐,直說嘛。”

秋風俊臉暖和,他打量著雪劍,一臉笑意。

“怎麼?怎麼?”雪劍挺直了身子,山巒凸起,波濤顫動,嗔怒道:“本姑娘貌美如花,國色天香,你這是什麼眼神?”

雪劍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身姿綽約,亭亭玉立,特別是這一時,眉眼含羞帶嗔,豐胸聳立,更顯嫵媚動人。

秋風俊臉生紅,他別過眼去,看向祥林雅舍,心頭打鼓,故作鎮定道:“你對著那看了半天,還自言自語,那個書鋪有古怪嗎?”

秋風有意岔開話題,雪劍一個姑娘家自是不好意思糾結那個話題。

雪劍看向祥林雅舍,嘆了一口氣,懨懨道:“也不知書鋪怎麼回事,祥林雅舍這幾天一直閉門歇業?”

“怎麼,你認識書鋪裡的人?”秋風的目光並未收回,心中微動含笑道:“這是在擔心著誰嗎?”

雪劍瞥了秋風一眼沒好氣道:“是呀,三十萬兩銀票呢,怎不擔心?”

秋風怔了怔,鬆了口氣,不解的問道:“三十萬兩銀票,怎麼回事?”

雪劍沉思了片刻便把那日她和梅若華去祥林雅舍的事講了出來。

秋風聽後,心中有思,問道:“你懷疑他們拿著銀票跑路了嗎?”

雪劍垂眸不語,她沉思片刻,轉頭看向秋風問道:“剛剛我說的話,你可曾聽到?”

秋風點了點頭,雪劍問的是她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話,秋風還以為雪劍中邪了呢。

“智士不飲盜泉之水,廉者不受嗟來之食。非已之財,不以取之,無功不受祿。”秋風把雪劍自言自語的話念了一遍,接而言道:“能說出這樣子的話,且掌櫃的拒絕收銀票,三十萬兩銀票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很顯然他們是真的不貪財。”

雪劍臉顯憂色,秋風見此,輕聲笑道:“這祥林雅舍大門緊閉,可也並非一定如你所想,他們出事了。”

怎麼不會?

雪劍聽秋風如此一講,她還真的覺得祥林雅舍的掌櫃的和他家公子出事了。

雪劍心兒一跳若有所思道:“若不是出事,像這樣子的人又怎會失約,怎會關起門不等客人上門取貨?”

還真是有可能,秋風其實也拿不定,說不準祥林雅舍的大門為何緊閉不開。秋風說那些話只是為了安慰雪劍。

秋風臉色訕訕嘴硬道:“可能是被其他事纏身,一時走不脫也未嘗不可。”

“這話你信?”

雪劍白了一眼秋風,轉身朝錢莊裡面行去。

還真是,秋風還真是有些不信。

雪劍進了錢莊,秋風站在門前看著祥林雅舍。

一時半會兒,秋風的心一動,嘴角勾起,笑道:“若你真想知道祥林雅舍裡的人出沒出事,這事其實很簡單。”

“怎麼個簡單法?”

雪劍突然探出頭來,秋風還真被她嚇了一跳,心忖:這不是進出了嗎?怎麼還在門邊?

秋風故作高人,咳了咳兩聲,略作沉思,微笑未語。

雪劍走了出來,靠近秋風,雪劍用胳膊肘頂了一下秋風的手臂,嬌嗔道:“你倒是說呀。”

秋風伸手一指,不敢猶豫連忙道:“諾,你瞧,你去屋子裡面瞧瞧,這不就知道了嗎。”

雪劍微斂眸光,想一想,好像是,去祥林雅舍瞧上瞧,沒準還真能瞧點什麼出來。

可也未必呀!

秋風見雪劍猶豫不決,便輕笑道:“雖然有可能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關上門,總比你站在這裡瞎猜要知道多一些吧?”

確實如此,雪劍的心動了。

“走。”秋風頭一擺,言道:“風哥陪你去裡屋瞧瞧。”

雪劍微笑點頭,俏美的臉紅彤彤,如若蘋果熟透了,那蘋果必須是紅蘋果。

……

雪劍和秋風站在祥林雅舍門前。

雪劍回頭看了看,街上車水馬龍,人流如織。心忖:大白天又不能爬牆踢門,這怎麼進去呢?

秋風看了一眼雪劍,低頭附耳,輕聲道:“旁邊不是有耳門嗎?用內力震斷門栓就可推開門。”

雪劍翻了翻白眼,這也行?行吧?雪劍內心在掙扎,秋風朝耳門走去。

雪劍跺了跺腳,她遲凝了一下跟了上去,雪劍心怦怦跳。

秋風伸出手放在門上,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秋風感覺到不對,這門的門栓並未栓上。

秋風的手縮了回來,他朝雪劍言道:“門沒有栓上。”

怎麼會?門栓沒栓上,裡面有人?出門急忘了鎖門?

雪劍伸出手輕輕一推,門開了。

這門果然沒有上栓,怎麼回事?

雪劍走了進去,秋風跟了進去。

屋裡面擺設整齊,字畫還在。

“有人嗎?”雪劍所站之地離耳門差不多有一丈遠。

沒人回應。是不是聲音太小,裡面的人沒聽見,這種可能性很小。雪劍的聲音加大了些,她再次喊道:“有人嗎?”

這次有人說話了,說話的人是秋風。

“雪劍,你看。”

秋風關上了門,他並非要關門,他是感覺不對,怎麼會沒鎖門,門也沒有上栓呢?他是在檢視,門栓是不是壞掉了?

雪劍轉身抬頭看過去,門栓真的壞了,秋風的手上拿著斷開的兩截門栓。

雪劍眉頭一皺,看來是真的出事了,這兩截門栓斷裂之處整整齊齊,斷口平整,這是有人用內力震斷門栓的。

雪劍感到不妙,還真有人見財奪命,她往前行去。秋風跟了過去,兩截門栓還被他拿在手上。

眼前光線變得明亮,雪劍繼續往前,沒走幾步,雪劍走進了後院,只是一個小院,不足百平,蘇謹言家道中落,能有如此帶小院的房子,還是他父親母親勤勞幹活才保留下來的。

初春,院中未見落葉,小院很是乾淨,可見主人經常打掃,並非懶惰之人。

書鋪裡的先生和掌櫃的自然不是懶惰的人。

這一點雪劍很是肯定。

院中有棵大樹,雪劍沒有認出來,可她知道是那種四季常春的樹。

院中還有石凳,還有斷裂的石桌,石桌一分為二,斷口平整光滑,很顯然是被刀劍之類的兵器劈開的。

雪劍心兒一跳,還真出事了。

雪劍朝裡屋行去。

秋風坐在了石凳子上,他眸眼微搭,心有所思。

未有多時,雪劍從裡屋又走到了小院。

“坐坐。”秋風指著他對面的石凳,抬眼看向雪劍,溫和笑道:“別擔心,他們應該沒事。”

雪劍並沒有聽秋風的話坐下來,雪劍的眸光在庭院中不斷掃射。

“不錯,從屋子裡看,他們的確沒有出事。”雪劍走向秋風對面的石凳子,她坐了下來。

“怎麼說?”秋風俊臉如暖陽,盡是笑容,秋風看向手中的兩截門栓,微笑道:“這個難道不是有人用內力震斷的?”

未等雪劍說話,秋風右手拿著斷栓指向眼前一分為二的石桌,目光閃動道:“這個又怎說?別告訴我這不是有人用刀劍之類的兵器劈開的。”

秋風眼含笑,他笑眯眯的看著雪劍。

“其實你早就看出來,對嗎?”雪劍用手捋了捋額前一絲秀髮,坐直了身子。

“對。”秋風笑道:“可你沒有告訴我,這屋子的主人是個練家子,若不然,我會知道的更快些。”

“廢話。”雪劍瞪了一眼秋風,不滿道:“我所見到的掌櫃的就是個普通人,我怎知他家公子是個內家高手?”

秋風並不在意,略思一時道:“庭院打掃的乾乾淨,鋪面的字畫擺得整整齊齊,這裡並無打鬥痕跡,這門栓並非他人進來而弄斷的。”

秋風頓了頓繼續言道:“當然,這說明不了這斷栓是這裡的主人弄斷的,只是讓我知道不是外面的人強行進來而弄斷。”

秋風再次停下話音,他看向廊道角落裡言道:“那個地方有人經常在那裡打坐。”隨即他的目光停留在大樹樹身上,言道:“大樹底下還有人常在那裡練劍,很顯然,這一分為二的石桌是練劍之人用劍劈開的。”

秋風笑道:“這一切告訴我,主人是個練家子。”

那是自然。

雪劍心裡念道,且是一個劍術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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