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對著蘇謹言,這樓下庭院中的五人可急壞了眼。

百里明月,春水,唐七公子三人皆是拔劍,腳點地縱身飛向主樓。

百里明月三人一動,樓房裡就有密密麻麻的弩箭朝她們三人射去。

嗖嗖嗖……百箭齊發,破空之聲響起。

這還不止,拱橋後方同樣有數百支弩箭發出,嗖嗖嗖……那破空之聲響徹庭院。

前後有弩箭而至,百里明月,春水和唐七公子身子繼續往前,她們手中劍舞起,劍光連連。

咻咻咻……鐺鐺鐺……

響聲刺耳。

“喂喂喂,唐莊主,你的人呢?快發訊號讓他們攻進來,”十戒雙手於身前亂舞,毫無章法,可他的手上已抓住許多弩箭。

十戒嘴上嚷嚷,這手中動作未停,手上的弩箭被他扔了出去,十戒想把這些箭矢扔回給對方,這些弩箭比來時的勁道更強,去勢更快。

有的箭矢相撞,有的箭矢朝前而去

噗噗噗……響起,箭矢入體,隨著十戒手上動作不停,長廊裡的人倒下去的越來越多。

唐子規面對數不盡朝他射來的箭矢,他並未躲閃,無處可躲,且不能閃躲,他和十戒的身後有百里明月,春水和唐七公子。

他和十戒並不能閃躲。

唐子規的身軀略顯肥胖,他手中的摺扇卻被他舞出了花,箭矢被擋下,還有的箭矢改變方向朝對方急速而去。

噗噗……

唐子規動作不停,卻大笑起了起來,朝十戒大聲道:“痛快,和尚,殺這些狗孃養的,我們兩人足矣。”

這牛逼吹的有點大,十戒有些不滿,對方雖倒下去不少人,可庭院中的黑衣蒙面人卻越來越多。

百里明月和春水及唐子源飛身躍進了二樓,二樓殺聲四起。

蘇謹言並未想到他這一現身,百里明月會和下面的人打了起來。

蘇謹言知道屋子裡的黑衣人只不過是試探他,他並未對屋裡的黑衣人下死手,打死屋裡的黑衣人,不僅救不了蘇林,他們能否走出去還兩難其說。

場面失控,屋裡的黑衣人還不出來制止,蘇謹言怎能忍讓,他可不能讓春水她們出事,數十支弩箭未動,蘇謹言動了起來。

蘇謹言身形如一道光朝擋道的數十人而去,同時桃木劍已在手,劍花朵朵,鮮血飛濺。

蘇謹言解決了這數十黑衣人,樓道腳步聲響起,又有不少黑衣人提著兵器殺來。

……

“完了,完了。”十戒見黑衣人越來越多,他朝唐子規喊道:“唐莊主,不能在這兒當活靶子,我們得殺進樓去。”

“好。”唐子規知道,這樣肯定是不行的,於庭院之中確實不易防守,對方這麼多人,耗也會把他和十戒耗死。

這一時,唐子規就顯得有些吃力,手中動作無先前靈活。

噗聲一響,唐子規“嗦”了一聲,他的小腿中了箭矢,無瑕顧及痛,手中動作不斷,他朝十戒喊道:“和尚小心。”

有箭矢朝十戒後背而去。

唰唰兩聲,有兩支箭矢擦著十戒手臂而過,十戒衣袍見紅。

箭矢不斷朝他們而去,且院中的人已黑壓壓一片。

十戒和唐子規已背靠背。

“住手。”一聲暴喝由樓屋頂層響起,蒙面黑衣人出現在樓廊道上。

樓廊道上與蘇謹言拼殺的黑衣人聽到這一喝聲,手中動作略遲,蘇謹言可沒那麼聽話,或者說劍招已出,一時剎不住步法了,再說,蘇謹言急想殺出去幫十戒和唐子規。

劍招未老,劍出血濺。

庭院中的黑衣人朝十戒和唐子規瘋湧殺去,他們的腳步同樣被這一喝聲喝得有些遲疑,卻也有一時收不住腳的黑衣人。

殺聲四起,庭院中的黑衣人本是受令不再出手,此時卻亂了起來。

高牆有人飛身而入,人影飄飄,刀光劍影,鮮血飛濺,橫肢亂飛,殺聲、哀嚎聲一片。

場面徹底失控了。

樓上蒙面黑衣人有些傻眼了,他只是想試探一下蘇謹言的身手,沒想到場面竟弄得他無法掌控。

百里明月,春水和唐子源殺了回來。她們三人見唐子規和十戒身處險地,她們三人經過一番惡戰,又殺回到了唐子規和十戒的身邊。

百里明月,春水和唐子源身上都已掛彩,身上的衣服染上了鮮血,許些滑嫩的白膚若隱若現,頭髮也有些凌亂,模樣倒是我見猶憐,可三人身上殺氣極重,反而像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當三女圍在唐子規和十戒身邊時,兩人心中皆有羞愧之色,堂堂八尺男兒,和尚也是男子嘛,見被三個美若天仙的女子護著。

這喊聲一起,唐子規和十戒一下來了精神,眼睛賊亮。

“還好,還好。”十戒豎起了大拇指朝唐子規笑道:“不錯,不錯,總算是出現的及時。”

唐子規朝十戒笑笑,心忖:臭小子們,總算是來了,再不來,楓林山莊打今日後可要易主了。他娘娘的,還真不能意氣用事,逞了一時勇氣,卻差點丟了性命。

唐子規此時有顯得有些得意,蘇謹言不是瞧不上楓林山莊嗎?小子太狂,卻不知你唐爺不跟你置氣,你子還真的以為憑自已一個人可以上天嗎?這還不是需要我們來幫忙嗎?

黑衣人只是亂了一時,又有人朝百里明月他們五人殺了過來。

唐子規的小腿上箭矢已被拔出,此時已上了藥止住了血,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綁在了上面,這一時他精神大振,朝十戒看去,嘿嘿一笑道:“和尚,比一比誰殺的人多。”

這不是純屬扯淡嗎,十戒心忖:和尚只是被逼才破了殺戒,和尚才不跟你比殺人。

十戒頭搖得像撥浪鼓,言道:“不可,不可。”

“和尚沒卵,不是爺門。”唐子規大笑著朝前殺去。

十戒一愣,心道:胡扯,和尚只是沒頭髮。

……

一時之後,有白衣閃動。

“和尚,你沒事吧。”一道脆語響起。

十戒尋聲看去,白影閃動,馬車伕提著劍幾個縱身躍起,就站在了十戒面前。

“是你。”

十戒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不是楓林山莊的人來相助嗎?怎會是紅鳶姑娘,馬車伕又怎會是紅鳶姑娘?

主樓上。

蘇謹言收劍而立。

“快讓你們的人停手,”蒙面黑衣人怒火中燒,未想到蘇謹言還有這一手安排,他兩眼精光閃閃,咬牙切齒道:“否則後果你承受不起。”

赤裸裸的威脅。

蘇謹言一臉平靜的望著蒙面黑衣人,卻未言語。

春潤閣上。

“這還真沒想到呀!”耄耋老僧面色溫和,如一個老人端坐如祥。

小沙彌於耄耋老僧身旁垂首而立,春潤閣內,李相言和南宮依依此時卻未見其影,耄耋老僧對面坐著一位兩鬢微顯霜白的中年儒士。

中年儒士品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眸光深邃,他微微一笑,並未看向耄耋老僧,言道“確實沒想到,能在此與大師同飲茶香,百花谷一別,彈指間,十年如隙。”

“修行之人,十年如一日,一日光景,道友未可閒,看似道友破境在即。”歸元大師目光閃動道:“ 老納還真未想到道友會為一個少年而拋擲光蔭。”

中年儒士目光平靜,他垂下眸來,意有所指道:“大師見佛在眼前,卻沾染紅塵因果,何不似如此?”

“不,不。”歸元大師笑道:“老納本在紅塵,這因已種下,這苦果不吞下,又何以成佛?”

“可他只是個孩子。”

中年儒士轉頭看向閣外。

“是嗎?”歸元大師看著中年儒士,言道:“一個孩子沒錯,可他並非一般的孩子,先天之體,道友就未曾動心過,收為關門弟子嗎?”

“有。”中年儒士並未轉過頭來,沒有一絲猶豫的回道:“所以才會坐於此。”

歸元大師笑笑:“可這孩子與佛有緣。”

“哦。”中年儒士搖搖頭,不置可否道:“吾可不贊同,佛門講緣分,大師卻動了這因果,豈不是違了佛祖之意?”

歸元大師仍是笑笑:“一切存在皆是有其存在的道理,存在即存在,何以改?事若發生即為發生,發生的事又何以不合理,能讓其發生的事何不是佛祖之意呢?”

歸元大師這是狡辯之詞,中年儒士當然知曉。

可歸元大師這話確實無錯。

歸元大師如此行事,事若行,如此行,所行之事又何不是佛祖之意?

即使不是佛祖之意,這便更為天意。

若為天意,除非是逆天之行,若不然順應天道。

中年儒士何不是覺得他今日在春潤閣是乃必然之事。

逆天而行,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少年的命運誰也決定不了,皆在於他個人之念。

庭院中喊殺聲一片,不斷有人倒下去,屍橫遍地。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誰的拳頭硬誰的話就有道理,修真界如是,凡塵界亦如是。

蘇謹言感受到了蒙面黑衣人身上的殺氣,蒙面黑衣人的氣勢在節節攀升,如若說蒙面黑衣人之前給蘇謹言的感覺他是一把出鞘了的劍,這一時,蒙面黑衣人似一把將要出鞘的寶劍。

寶劍將要出鞘,那股氣勢已蓄待已久,那將是一股沖天之勢,勢不可擋。

蘇謹言心頭一顫,他微眯起了眼睛,蒙面黑衣人之前只是一個江湖好手,只是一個武林高手而已。江湖好手也好,武林高手也罷,那隻不過是內家好手,江湖中之人。

而這一時,蒙面黑衣人讓蘇謹言覺得他非是普通的江湖中人,此人是一個修道者。

蒙面黑衣人是修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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