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潤閣。

閣內坐著一位耄耋老僧,他的身旁站著一位小沙彌。

和尚。

南宮依依想到了十戒。

可他們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李相言心中一驚,面色卻不改,他坐在了耄耋老僧的對面,笑道:“歸元大師,這紅塵因果沾染多了,大師怎去見佛祖?”

“非也,非也。”耄耋老僧雙手合十,言道:“紅塵多苦果,老納應佛祖之意,普渡紅塵。”

假仁假義,佛祖會為虎作倀?南宮依依立於李相言身後。

歸元大師之名南宮依依聽南宮文軒提起過,乃是雲霧山金禪寺歸字輩高僧,若他坐鎮廣陵園,李相言和南宮依依就不便插手廣陵園之事了。

南宮依依就算不顧一切後果,歸元大師在此,只怕是幫不上蘇謹言。

“大師,這紅塵因果怎渡,不分善惡嗎?相言不明白,還請大師為相言解惑。”李相言一臉疑惑,正襟而坐,一副虛心討教的樣子。

“南宮小友還請坐。”歸元大師轉頭看向小沙彌,言道:“給二位道友斟上茶水。”

南宮依依本不想坐下,可她知道這不是置氣的時候。

“佛不渡因果,佛普渡眾生。”歸元大師看向李相言,微笑道:“佛渡眾生,眾生承因果。”

李相言還未開口,歸元大師指了指茶水,又言道:“喝茶,這眾生之果眾生吃才是順其天道,道友又何苦來著呢?”

“蘇謹言與相言結識這是因,友人之苦果豈又與相言無關呢?”李相言順著歸元大師的因果論而反問。

“呵呵,這不結了嗎?”歸元大師笑道:“老納坐於春潤閣不就是承廣陵園的苦果嗎?”

李相言啞口無言,這終究是打不過禿驢呀!

南宮依依心有不甘,譏笑道:“大師好本事,欺負一個小輩還笑得這麼開心。”

“非也,非也。”歸元大師笑看南宮依依,言道:“李道友可是南宮小友的十三師叔,老納在李道友面前可不敢倚老賣老。”

李相言瞪了一眼南宮依依,修為不夠,何必自取其辱,老禿驢欺我年幼,這筆賬日後必定要找他討回。

“喝茶不香嗎?”歸元大師一臉笑意,言道:“正如李道友所言,何須沾染紅塵之苦呢?兩位還是好好品品這九子蓮葉茶,對二位只有好處,老納可以保證絕無壞處。”

一一

唐子規退了回來,他與十戒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事?李公子和南宮姑娘被人請了上去,而他們在這曬太陽吹春風。

“狗娘娘的。”唐七公子咬著牙,牙齒咬著嘎嘣嘎嘣的響。

“楓林山莊的人怎麼還未到?”唐七公子怒火中燒,瞪著唐子規。

哎!唐子規朝拱橋那邊看去,楓林山莊的人到了只怕是攻不進來,這廣陵園不知埋伏著多少人呢?有用嗎?有用嗎?今天可是真瘋了,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牛羊。

哼!唐子源可不這麼想,外面有人騷擾的話,她可以趁機給他們施毒呀。

唐子源看向春水和百里明月問道:“怎麼辦?要不要進去?”

進去,春水自然很想,百里明月也想,可目前的形勢,一時攻不上去。

上面還沒有動靜,這要是提前打起來,會不會攪和蘇謹言救人的計劃呢?

肯定會的。

百里明月抬頭看向樓房之巔,言道:“還是看看情況,若是上面打起來,我們就一起衝上去。”

只能這樣了。

唐七公子沉了沉氣,她強迫自已沉靜下來,乾站著是不可能的,進來的路上她已做了手腳,這些地方她要多做點手腳。

樓閣上廳房裡,蘇謹言還站在窗前,蘇林被帶走,蘇謹言卻還看著對面的窗戶。

未出廳房,不站在樓道上,蘇謹言是看不到庭院裡發生的事的,這個方向正好相反,可蘇謹言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這時間久了,誰的心都會躁動。

他們不就是想知道那天他去楊家廟遊玩的事嗎,講講又何妨?

……

蘇謹言文才好,這像是講了一篇遊記,可並沒有如詩如畫的風景,卻還帶著一些驚魂未定的畫面,魂給蘇謹言驚著了,場面卻並不驚險動魄。

遊記講完,雙方未語,廳房裡再次變得安靜起來。

蘇謹言並不想讓下面的人等得太久,蘇林必救,可也可待日後,下面的人等久了可不行。

廣陵園有沒有修真者,還待去查,廣陵園就算是有修真者,蘇謹言不相信修真者會一直待在廣陵園,再者而言,修真者不會一直守在蘇林身旁。

蘇林必救,可還待後。

“需要蘇某為你們做什麼才可放人?”蘇謹言轉過身,他看向蒙面黑衣人。

蒙面黑衣人微微點頭,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能屈能伸方可成大事。”

蒙面黑衣人話音頓了頓又言道:“蘇兄弟首先需要獲得楊家人的信任,至於辦什麼事,日後自會有人告知與你。”

蘇謹言未語,垂眸而思,許一時,抬眸而言:“是什麼事情你不能言,最起碼你得告知蘇某辦一件事還是幾件事,何時為限?若你不能言,找個能說事的過來。蘇某在這等著便是。”

哈哈……

蒙面黑衣人笑得恣意,

“好,很好,若是有可能,我還真不願與你為敵。”蒙面黑衣人收住笑,目光如炬,光影灼灼,望著蘇謹言道:“這事我還真能告訴你,雖然只是一件事,這期限自是由你來定。”

“好。”蘇謹言冷冰冰道:“這事蘇某應下便是。”

“痛快,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神。”蒙面黑衣人顯得有些得意,他笑道:“祝你好運。”

蘇謹言未言,朝廳門行去。

蘇謹言沒走幾步,眉頭一緊,他未曾想到蒙面黑衣人從身後偷襲他,蘇謹言腳步連移,向前竄去,隨即身子往左而移,一柄青鋒劍擦身而過。

蘇謹言躲過身後刺來之劍,一個轉身,伸手去抓蒙面黑衣人手中的劍,蘇謹言這是藝高人膽大,想空手奪白刃。

蒙面黑衣人未曾想蘇謹言會行此一招,他微愣,手腕一扭,劍招一變,劍尖向上一挑,整個劍身的走向往上。

蒙面黑衣人變了招,劍朝上順勢削斬向蘇謹言的手掌,高手鬥招豈容分神,就在蒙面人微愣時,蘇謹言已變招,虛招一走,手上抓招變指招點向劍身。

手指正好點中劍身,蘇謹言這一連貫動作好似早已經預判好蒙面黑衣人手中劍的走勢。

劍被擊偏,可蘇謹言手上的動作未停,手指一握手已成拳形,身動拳動,一拳擊向蒙面黑衣人的胸前。

砰,嘭兩聲,還有當啷之聲響起。

蘇謹言一連貫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只在十息之間便把蒙面黑衣人擊打在地上。

一拳擊中發出砰的一聲,再有黑衣人被擊飛掉落到地上的一聲響。

噹啷之聲當然是青鋒劍掉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響。

黑衣蒙面人被擊倒在地,蘇謹言連看都沒看一眼,便朝廳門行去。

聲音弄得有些大,蘇謹言剛走出門便有數十人擋在樓廊道間,個個手持弩弓背上揹著刀劍,而此一時弩箭正對著蘇謹言。

許時沒有收到命令,這些人並沒有扣動扳機。

一一

一一

蘇謹言走進廣陵園前,讓馬車伕駕著馬車離開,馬車伕駕著馬車沒有走多遠便手中馬韁繩一帶,輕喝一聲,讓馬車停了下來。

馬車伕並沒有下馬車,這是雙馬拉的馬車,車廂很大,內有書桌還有小茶几,坐位上人可躺下當床榻用,馬車可坐十二人。

這馬車伕所坐的位置自然寬敞,同樣可以讓趕馬的人躺下休息。

這一時馬車伕就躺了下來,看這架勢馬車伕是想美美的睡上一覺,在此等蘇謹言他們出來。

馬車伕並未躺下多久,一盞茶時吧,有人來到馬車前。

“丫頭,睡著呢,蘇先生他們進去多久了?”福得全和財得旺站在馬車旁。

馬車伕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她見蝶舞世家的兩位福老站在馬車旁,她便朝前望了望,轉而看向蝶舞世家的兩位福老,不可置信的問道:“莊主就讓二位福老前來嗎?”

福得全笑笑,他望著馬車伕笑道:“蘇先生有危險,丫頭相信憑我倆這身老骨頭能幫上忙嗎?”

“那其他人呢?”馬車伕下得馬車四處看了看,未見其影。

“丫頭,別找了,你找不到他們的。”福得全拉了一把馬車伕。

馬車伕轉身看向福得全,明眸賊亮賊亮。

“黑影大人來了嗎?”

福得全笑而不語,卻搖著頭。

馬車伕可急紅了臉,正要開口說話時,財得旺卻言道:“不止,魁影大人,魅影大人,白影大人都已至。”

馬車伕一眼驚喜,俏臉潤紅,纖手握住了櫻桃小嘴。

福得全笑道:“瞧把你開心的,丫頭,你戴著帷帽,蘇先生還不知道馬車伕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吧?”

那可不。馬車伕眸光微暗,就算我摘下帷帽,公子眼裡也不會有我,公子身邊的姑娘可多著呢。

馬車伕眼裡微妙的變化落在了財得旺的眼裡,財得旺看著馬車伕,心中微動試探道:“紅鳶,你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怎麼會?

紅鳶連忙搖頭,語氣顯得有些急,望向財得勝,語無倫次道:“沒有啦,沒有啦,我怎麼可能受委屈呢?莊主讓我以後跟著公子,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開心,公子人可好了,財老,您就別瞎猜。”

“有人過來。”福得全朝前望去,急聲道:“有好多人往這邊過來,我們得先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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