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風還在,雨已停。

風攜寒氣來,這天比昨時下凍雨更讓人覺得冷。

蘇林開啟祥林雅舍的門,寒氣襲身,蘇林一連打了幾個噴嚏,裹了裹身子,雙手交叉而抱,蘇林朝火爐走去,這種凍死人不償命的天氣,這爐火還是得生起來。

爐火生起,蘇林起身去打水,路過庭院時,他朝蘇謹言的房間看了看,並無動靜,蘇林搖了搖頭朝灶房走去。

哎!動了情的男人怎的這樣貪睡,這男人一旦動情不是不著家嗎?看這種情形,年底想抱小小公子看來是無望。

這才哪跟哪?今日才大年初八,蘇林就想到了年底抱小小公子的事。

八字有沒有一撇,蘇謹言都不知曉呢!這蘇林只怕是異想天開。

昨晚上子時一過,春水和百里明月便回房間睡覺了。

這女人可不能熬夜,年輕熬得住,可變醜卻很快,春水本想再坐坐,百里明月一句小心掉水,春水比百里明月還跑得快。

女人缺水,不管是身體還是面部,哪哪的面板都會變得鬆弛。哪個女人不愛美?年紀越大反而更愛梳妝打扮。

養容最好的方法就是正常作息,其次是一日三餐伙食跟上,不多吃不少吃,七分飽三分餓,再者便是多喝水。

當然心境才是首當其衝。

百里明月和春水回房間睡覺,蘇謹言卻未曾離開老周頭的房間。

蘇謹言添了些竹炭又打了壺水,蘇謹言和老周頭兩人圍爐夜話,這茶水喝脹了肚皮,老周頭實在忍不住,才趕走了蘇謹言。

蘇謹言回到祥林雅舍已是寅時末,蘇謹言與老周頭一席話,此時是根本無睡意,直接打起座來。

一一

一一

除了入夢的事,蘇謹言把他從小遇到白衣儒士授藝之事都講了出來。

老周頭聽得很認真,有時微笑,有時鎖著眉心。

蘇謹言問老周頭,楊家廟可有修真者,老周頭笑而不語。

蘇謹言問起天泉山天泉寺附近可有“十里之湖”時,老周頭言,有緣者可見之。

蘇謹言在天泉山“十里之湖”飽飲一頓,這福緣自是不小。

聽到此,蘇謹言的心裡才長長舒了口氣,原來這不是他有臆想症,天泉山確實存在“十里之湖”,只是不是所有人能見到它。

既然如此,這湖水自是不凡,想想喝過湖水後,身體上的變化,蘇謹言對這一切皆已瞭然。

“十里之湖”真的存在,那小和尚自也不會是不存在的,是小和尚引蘇謹言去了天泉山“十里之湖”,蘇謹言才有了這份機緣,這小和尚才是蘇謹言的大貴人,蘇謹言這心裡是很渴望再見到小和尚。

緣分可遇不可求,這見與不見自有天命,蘇謹言自是不會糾結於此事。

關於蘇謹言修行上的事,老周頭的看法和南宮文軒差不多,不過他更相信蘇謹言是有大機遇,可能與授業的白衣儒士有關。

蘇謹言應是得了一寶物而不自知,他的身體裡有寶物,寶物需要靈力,很多的靈力才可喚醒,因此,蘇謹言雖是開脈境,卻與凡人無異,這種情況在老周頭那個世界很是常見。

法寶也好,神寶也罷,老周頭自是不會一探究竟,從而據為已有。

老周頭也不知他活了多少歲月,見過的寶物多得他都記不清楚。

寶物有緣者得之,強求不來,許多修真者不明其理,無緣,得之也會失去。

有得必有失,災禍橫飛,災難連連,丟了性命卻不知為何。

蘇謹言是大氣緣之人,蘇謹言想拜老周頭為師,老周頭如南宮文軒一樣大搖其頭。

老爺子講的同樣如南宮文軒一樣,兩人並無師徒緣分。

蘇謹言並沒有太大失望,老爺子與他無師徒緣分,卻有爺孫緣分,老周頭自會教授與他。

師傅領進門,修行還是得靠個人。

老周頭告訴蘇謹言,這世界很大,大的他無法想象,而水卻佔了七成,陸地只佔三成。

國家千千萬,多的數不清楚,這宋國、金國、元國、遼國,越西國只是千千萬萬國家的一個,這些國家的地域對於這片世界來說只是一粒微塵。

老周頭叮囑蘇謹言,多修煉白衣儒士所授之法,境界的提升不急,樓房之高起於基,萬丈之高始於一,練功同理,基礎必須打牢。

這劍法要勤練,熟能生巧,勤能補拙。

何為劍修?以劍為主兵器的修真者,是也不是。

拿一把劍,連本命飛劍都沒有,何談劍修?有了本命飛劍,卻沒有信念和精神,又何談劍修?

劍修要有堅定不移的信念和精神。

以劍為主兵器的修真者是劍修,無信念和精神又何談劍修?

因而,是也不是。

劍修,養劍、修心;唯劍、唯心。

劍修如武者,儒家,佛家,道家一樣,有等級境界之分。

劍徒:能夠使用劍芒者,而在劍芒的基礎上,讓劍氣外放、劍氣離體者為劍徒;

當能夠劍氣化形、劍芒擬獸則為大劍徒。

劍師:能夠感悟到劍勢者,而在劍勢的基礎上,能夠借人勢、借劍仙、劍神之勢者為劍師;

而能夠借地之利、借天之威者則為大劍師。

劍仙:能夠感悟到劍意者,而在劍意的基礎上,衍生出一種極致劍意,則為劍仙;

當能夠達到多種劍意的領悟後,則為大劍仙。

劍神:將自已部分的劍意整合,形成屬於自已的劍心,則是劍神;

而能將所有劍意徹底融入一體的劍神則為大劍神。

這個世界能修至大劍師者不多,劍仙者更是稀少,廖廖無幾,大劍仙者暫時沒聽說有,劍神那就別談了,皆因天地靈氣不足,修煉資源不夠。

劍仙,劍神。蘇謹言聽到此,便出口相問,真的有神仙嗎?

老周頭笑著告訴他,神仙,硬要說神仙,修到這種境界的修真者,還真可以稱為神仙,若不然何有劍仙,劍神之說。

蘇謹言很是好奇,是否有更高的境界。

老周頭不知,可他相信有。

蘇謹言也相信有,武無止境,自然是有的。

老周頭讓蘇謹言習練劍術,乃是他對蘇謹言的話語有所猜測。

確切來說是對白衣儒士的話有推敲。

當蘇謹言問白衣儒士無劍怎可練,白衣修士回了一句,蘇謹言命中當可擁有,白衣修士手指蘇謹言的額頭上,隨之蘇謹言頭痛欲絕昏了過去。

這一切的一切不由得讓老周頭懷疑,蘇謹言已經有了本命飛劍。

老周頭讓蘇謹言道,儒,武兼修。蘇謹言有些心動,蘇謹言雖文墨超群,可其實他對儒修的體系不那麼熱情。

文才可稱大才,從小讀聖人書,《三字經》,《論語》,《詩經》,《老子》,《孟子》,《孔子》,《禮記》,《周易》,《四書五經》《閒齋話談》……還有《太白詩集》,借春水的話來說,槓槓的才高八斗,不僅字畫一絕,詩詞歌賦信手拈來。

可這興趣這愛好就不好說了,自從兩歲白衣儒士授藝,他對武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道,武。那是一定要修的。

本命種子懸浮氣海,冥想精神與本命種子產生聯絡,直到這個聯絡越來越濃,越來越清晰,然後在眉心處生出紫氣,如此便算是踏足了道修第二境,玉虛境。

蘇謹言不知他是否凝練出本命種子沒,可老周頭告訴他,這武修已入開脈境,那就是有本命種子,只是暫時他無法溝通他的本命種子,或許需要更多的靈為,蘇謹言才能感知到本命種子。

怪才不以平常而論,既然入了武修二境,這道修二境自也可入,或者入道修二境,蘇謹言才可感知到他的本命種子的存在。

冥想精神與本命種子產生聯絡,蘇謹言此時打坐便是按白衣儒士所授之法在修煉,自是打坐冥想。

一一

一一

大年初八,無雨有微風,昨日下了一天一夜的凍雨,初晨天日顯朗,這初春的天氣竟似夏日的老天說變臉就變臉,這時天空春陽豔燦。

太陽雖高掛,天氣仍寒,立於四季常青的大樹下,斑駁光影灑於身上,仍覺有一絲寒氣,讓人猶感寒冷。

天氣雖寒,大年初八,微風有陽光,這樣的好天氣,昨日在家憋了一天,今日這街上人潮洶湧。

練氣習武之人自是不懼冷,蘇謹言行於街道上,那樓房的陰影遮住了他的影子,他倒是步伐輕穩,俊臉紅潤。

樹陰下,人的影子被遮住的地方人流不多,蘇謹言不喜熱鬧,行於陰處,樂得自在。

昨日的歡喜憂愁皆去,今日街上是歡聲笑語。

背劍掛刀,手拿武器的人比往日猶顯多一些,還有揹著書箱的學子,牽著俊馬的人也多了起來。不同服飾不同穿戴,這座城迎來了新的客人。

吆喝聲不斷,歡語聲不歇,這街很是熱鬧。

“客官,要不要住宿?上等客房,大白菜的價格,體驗優質服務。”

這客棧小二一吆喝,這進客棧的人還真有,且是不少。

……

“客官,爺,請往裡面請,本店今日推出大廚新菜,清蒸桂肥,少刺,魚肉鮮美,快快快進來嚐嚐鮮,不可多得,錯過豈不可惜。”

店小二站在門口賣力的吆喝著。

“數量有限,客爺再不進店,今日可就錯過了美味,客爺,先來現做,快進來大飽口福吧。”

春花樓的女子竟然不懼寒冷,穿著五顏六色的長裙子,那裙子還是開叉的,大腿都快露完了,胸前好似缺了一塊布,白花花一片被春風扶摸著。

花枝招展的。

不冷,絕對的不冷。

手帕子向樓下路人輕搖著,一臉桃紅,明眸含春,鶯聲燕語。

這誰架得住?這人想走,只怕腳不聽使喚,踏錯了步伐。

“公子,喂,就你啦,小公子,快來喝杯香奶茶,姐姐給你彈上一曲。”

蘇謹言可不敢搭話,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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