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麵館門前掛著的幌子在春陽下隨著微風飄揚,金色的字在陽光下顯得耀眼。

麵館內,此時客人離去,李四趴在了桌子上休息。櫃檯前,蘇謹言打著算盤。

王小虎見店中再無客人,他跑進了庖屋,蘇林見王二虎進了庖屋,他瞅了一眼還在忙著清理灶臺的陳二妞,放下手中的抹布,笑道:“小虎呀,你可是找對人了,要是個別人,還真不能幹下這活計,能有二妞來當面師,還真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是,是,多虧了有了二妞,我才敢接下言哥的銀子開起這麵館。”王小虎看著忙碌的陳二妞撓著頭傻樂著,

陳二妞紅著臉低著頭用力的擦洗著鐵鍋。

傻不拉嘰的,老夫誇二妞,你這傻虎提我家公子幹嘛。

恨鐵不成鋼,蘇林瞪了一眼傻樂著的王小虎,氣打一處來,抹布往王小虎手上一塞,朝正堂而去,嘴裡還嚷嚷著:“老夫好久沒幹這活了,這手臂,背啊,腿腳還真是痠疼的緊,先去喝杯茶水,舒松舒松。”

王小虎望著蘇林的後背,他有些不明白,說得好好的,林伯瞪他幹嘛?還有呀,喝茶水不是為了解渴嘛,還能舒松身體痠痛嗎?

這倒是長見識了。

蘇林這茶水沏上,剛端起杯子,他瞪圓了眼睛,這麼個小麵館,竟然進來兩位貴客。

這兩位的穿著倒不是華衣錦服,公子周身透著優雅超凡之氣,長相溫如玉,清雅絕倫,烏髮似墨,眼眸明亮若星。

公子世無雙。

少女發鬟如墨,眉尖含黛,面容清秀,膚色如玉,明眸善睞,清新自然,如出水芙蓉。

俊雅公子,清純少女坐在了桌子上,李四還趴在桌子上休息,打起鼾來,這可真是累得夠嗆的。

蘇謹言打著算盤,並未抬眼看走進屋的俊男美女,只有蘇林端著茶杯瞪圓著眼睛望著公子佳人,一時忘了上前招呼兩位客人。

“店家,來兩碗湯餅,一大份一小份即可。”俊雅公子拿起桌上的茶壺自己酌起了茶水。

“湯餅兩碗,一大一小。”厚重的吆喝聲響起,剛剛還在打鼾的李四忽而站了起來大聲喊了一嗓門,隨即坐了下去。

睡眼蓬鬆,李四雙手揉著眼睛。

噗嗤一聲。

南宮依依掩嘴而笑,南宮依依眉毛彎彎,似天上的勾弦月,清秀的面容,佳人如玉。

李四迷迷糊糊,剛放下的手又抬了起來,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夢也太香了吧!竟然夢見天上的仙女。

“好嘞。李公子,南宮姑娘稍等片刻,這就給你們上湯餅來。”蘇林急忙放下茶杯,朝李相言和南宮依依一笑,瞪了一眼李四,往庖屋快步行去。

李四有些傻眼,原來這不是夢啊!李四不敢褻瀆客人,且真真的是兩位如謫仙的貴客,他紅著臉低下了頭來。

湯餅沒來,蘇謹言放下了算盤,他走出櫃檯朝李相言和南宮依依行去。

蘇謹言行到兩人桌子前,行禮言道:“李兄,蘇姑娘還真未想到兩位今日會到來,若有怠慢,還請恕我無禮。”

“俗,真俗,”李相言笑道:“蘇兄弟太也俗氣了,還請蘇兄弟坐下來說話。”

蘇謹言依言而坐。

李相言和南宮依依這兩人完成早課,兩人就商議著出門看傻子。

他們兩人實在搞不明白南宮文軒見了蘇謹言後,會道出一個“傻”字來。

李相言和南宮依依為了弄清這個“傻”字,他們倆決定再去祥林雅舍看看蘇謹言,他們兩人到底是眼神不好使,還是才情不夠。

兩人坐上馬車很快來到了祥林雅舍,下了馬車卻見祥林雅舍屋門緊閉,問了旁人才知蘇謹言去了哪裡。

馬車伕本要送他們過去,李相言告知馬車伕拐一個街口就到,讓馬車伕找地停好馬車就行,他們倆步行即可。

這不就來到了王家麵館嘛。

李相言看來看去,這個蘇兄弟除了俗氣一點,並不像個傻子呀!

確為如此,南宮依依也如此想,言行舉止有禮有節,父親這個“傻”字到底何意。

李相言毫不避諱的往蘇謹言的臉上直瞧,南宮依依只是不露痕跡的看了兩眼。

蘇謹言卻被看到有些不好意思,抬起手來擦臉,疑惑道:“李兄,莫不是我這臉上沾了髒物?”

“非也!非也!”李相言扭捏一笑:“蘇兄弟誤會了,我看的可不是蘇兄弟的臉。”

李相言這話說的,讓蘇謹言感覺掉進了雲裡霧裡,李兄這話也是太有意思了。

蘇謹言正欲問李相言此話何意,蘇林端著盤盞而來,蘇林看了一眼蘇謹言,他把盤盞擱在了桌子上,然後把大碗的湯餅放在了李相言的面前,小碗的湯餅自是端到了南宮依依的面前。

“兩位慢用。”蘇林再看一眼蘇謹言,手拿盤盞往庖屋而去,可也是三步一回頭。

湯餅粗細勻稱,牛骨頭熬成的湯水,上面還有半斤牛肉,撒上蔥花,香氣撲鼻。

蘇謹言告退一聲,起身離去,這個時候,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吃湯餅吧?這有話待會再聊。

蘇謹言離去,李相言便拿起筷子攪起面來,他這時心裡有些感謝蘇林出現的及時,其實他並沒有想好如何回答蘇謹言這句問話。

香,實在香。

李相言大口剁溢起來。南宮依依也覺得這湯餅好吃,香辣味美,可她畢竟是女孩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連聲響都沒發出,吃相極其斯文。

蘇謹言走進櫃檯,他可不敢瞧著客人吃麵食,太過失禮,可這賬本已做好,蘇謹言從懷裡拿出修真外傳再讀起來。

蘇謹言看書一般不會看第二遍,除非極其晦澀難懂之文,可也頂多看兩遍。

修真外傳他早已看完,這書裡的字眼早已印在了腦海裡,看書是假,掩蓋尷尬才是真。

看人吃麵食,別人不難為情自己倒會先不好意思起來。

可這店中有人不這麼想,李四的眼睛雖望著門前,可也時不時轉而看兩眼。

實乃李相言的吃相令他歎為觀止,順便瞧一下南宮依依,那也是情理之中。

蘇林從庖屋走了出來,挨著李四而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擋住了李四偷看南宮依依的視線。

李四興許是心虛,他趴在了桌子上,眼睛閉上再次休息起來,興許他準備真的做個美夢。

李四這一閉眼,蘇林卻睜圓了眼睛,這還真是活見鬼了,這麼個小麵館,這貴人是接踵而來。

華衣錦服,貴氣逼人。

蕭暮雨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了王家麵館。

蘇林滿面春光立刻起身快步迎了上去,這可是祥林雅舍的金主,見到蕭暮雨,蘇林如同見到了滿屋的金銀珠寶。

何況乎,這金主好處。

“蕭公子,快往裡面請。”蘇林微彎身子,讓於一邊,笑道:“到這個點了,公子可未曾用食嗎,要不要來一碗本店的特色牛肉湯餅?”

李四還沒入夢就抬起了頭,他嘴角一翹,心道:本店還有別的吃的嗎?這話問的,不吃牛肉湯餅,人家進店幹嘛?

“可,來一碗吧。”蕭暮雨笑而回道,文質彬彬,極顯和氣可親。

公子還真是好處。

“得嘞,蕭公子稍等片刻,這就給您送來。”蘇林滿臉笑容用力的擦著挨著窗戶而擺的桌子,他可是為蕭暮雨選了個好位置,屋裡屋外,風景儘可欣賞。

可蕭暮雨並未停下腳步,繼續往裡。

蘇林有些傻眼,那裡只有一桌,桌上公子俊雅,少女如玉。

蕭公子這是要和李公子及南宮依依同坐一桌,難道他們認識嗎?

果不其然。

“李兄,南宮姑娘,好巧,你們也在這用食。”蕭暮雨邊說邊坐了下來。

蕭暮雨是挨著李相言的左手邊而坐的,這個位置是上首位,正好坐在了南宮依依的對面。

蘇林轉身離去,路過李四身邊時,他瞪了一眼李四,嘴裡嘀咕著:“就知睡覺,也不知道喊一聲。”

李四恍眼,我睡了嗎?我只是忘了朝庖屋喊一聲嗓門,用得著這樣說我嗎?

蕭暮雨不請而坐,還坐在了李相言和南宮依依的上首位,這讓蘇謹言有些吃驚。

這個蕭公子到底是什麼來歷?竟然坐在西京大學府的李公子和南宮姑娘的上首位,看來此人來頭不小。

蘇謹言無來由心裡有些不爽,不由得猜疑起來,看來他們很熟悉。

李相言這時碗裡只剩湯水,他並未理睬蕭暮雨,端起湯碗大口喝起來。

南宮依依放下了碗筷,冷冷道:“不巧,我們已用完,準備回去了。”

蘇謹言心中長長吁了一口氣,李相言這態度,南宮依依的冷漠,這讓蘇謹言心中彷彿出了一口惡氣。

此時的心情如外面的春風暖陽拂過一般,令他神清氣爽。

“哦。”蕭暮雨對李相言的態度彷彿無見,南宮依依的冷言也不在意,好似這樣子的情形並非第一次,早就習以為常。

蕭暮雨面不改色,仍與之前一樣,滿面春光,笑道:“兩位可曾坐馬車而來?要不要我讓人送你們一程。”

“不用。”李相言放下湯碗,站了起來,看也沒看蕭暮雨,笑著對南宮依依言道:“小侄女,我們走吧。”

“師叔,先請。”南宮依依朝李相言福了一禮,讓於一邊。

蘇謹言看到這,他很想笑,他與這兩人相處,從未見過兩人如此行徑,好似前一會兒,李相言還說他俗氣。

這麼快,李相言和南宮依依就“俗氣”了起來。

這分明是不滿蕭暮雨之前的行徑,他們兩人在教蕭暮雨做人呢。

蘇林端著面盞立於庖屋門裡,他知道這時出來有些不妥,此一時,他得避避風頭。

蘇林在想,他剛剛是不是表現過了一些,或許,還不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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