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想走。

可惜,下一秒不妙的聲音就在門口響了起來。

“黎簇在哪裡?”

穿著風衣的男人招呼也沒打,直接走進病房,他站在門口,似乎並不在乎別人的打量,神情冷淡。

“先生,現在不能探病,請您出去。”梁灣頭也沒抬,直到轉過身看清了來人的臉,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讓記憶力出色的她猛地一愣。

男人置若罔聞,目光直直看向了身上裹滿繃帶的黎簇,看那副樣子,應該是確定目標了。

護工和護士正猶豫著要不要趕人,因為主治醫生梁灣並沒有出聲表態。

這時,雲霽發出了些許細微的動靜,他上前站在了黎簇的病床前,背影纖瘦而單薄的對著黎簇,不寬的肩膀以及正在生長期的身高只能把人遮了個七七八八。

他像是不能感受到氣氛的詭異一般,無辜的微仰著頭,帶著一絲疑惑向面前的男人提問,“請問您找黎簇有什麼事?”

男人收斂目光,垂眸將視線移到雲霽臉上,他沉默著,並沒有回答雲霽的問題。

房間裡的視線錯雜,但這些視線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聚集在正中央的少年身上。

那是彷彿在身上裝了磁鐵,只要他出現,就沒有人忽視的存在。

察覺到這些,雲霽感到深深的不解。

“梁醫生。”

雲霽在男人直勾勾的目光下朝著梁灣露出了略顯困擾的表情,輕聲喊道。

在梁灣不動聲色的指示下,房間裡的護士和護工收回不捨的目光,全部退出了病房。

而男人抬眸將視線重新放在黎簇身上。

“我老闆有話想跟你聊聊。”

男人盯著黎簇如此說道。

令人感到無奈,被略過的雲霽默默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擦著男人的肩膀往外走了兩步,回頭看著黎簇卻剛好對上了他的視線。

對方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已身上,雲霽對於這點心知肚明,那灼熱的視線想不知道都難。

雲霽朝著黎簇歪歪頭,等待著他的回答。

思緒混亂,黎簇有些恍惚的蹙起眉頭,蠕動著嘴唇想說些什麼,但梁灣就在此時插了進來。

“可以聊,但必須我在。”梁灣路過雲霽時拍拍他的小臂以示安撫,然後就擋在了男人面前,她臉上揚起甜美的笑容,“你的老闆想聊些什麼呢?”

“……”

男人突地笑了笑,原本雙手插兜的姿態變了,他從兜裡似乎拿出了什麼東西,毫不猶豫並且迅速的襲向了梁灣。

梁灣沒有預料,猝不及防也來不及躲閃。

在觸及被放倒的梁灣和男人手上攥著的東西,雲霽挑眉。

電擊槍,這倒是意料之外。

雖然對不起梁醫生,但也沒辦法了……

他絲毫不覺得愧疚,虛偽的為梁灣擔心了一下。

“你要幹什麼!”

年輕氣盛,涉世未深的黎簇見此一下就急了,可他理智還在,用餘光確認了梁灣的狀態,他從床上支撐起上半身,十分警惕的看著面前的人。

“不要提問,聽我說,我說的,就是我老闆想問的。”

風衣男的笑容親切,語氣卻暗含威脅,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雲霽。

這一眼,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雲霽覺得風衣男的電擊槍蠢蠢欲動了,老實說,不能致死的話,他不想挨這一下。

所以他抿著唇,故作緊張的眨著眼睛,聲音弱弱的,“我不會出聲的,別動手。”

大概是顧及他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身體,在經受一番上下打量,最後風衣男沒動手,預設了他是與黎簇相關的人物沒有避諱的言歸正傳。

不過,雲霽認為是風衣男背後的人說過什麼,不然依靠他蒼白的語言不可能打消一個人的想法,畢竟這群人可不像沒腦子的。

“我叫王盟,我認識刻你後背的人,他是我的同事。”

“這個,是我老闆給你的補償,12萬。”

“密碼是你被刻的日子,我想你記憶猶新。”

風衣男,也就是王盟,他臉上帶笑,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語畢後便將卡強硬的塞進黎簇無力合攏的手心。

“既然卡你也拿了,你得答應我個條件。”王盟沒有給黎簇拒絕的機會,也沒有留給他回答的空隙,話語平鋪直敘,“跟我去見我老闆,他想知道你被刻的詳細全過程……”

“每一個細節都不能遺漏。”

此話一出,黎簇的表情瞬間凝固,他死死盯著王盟的臉,像是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這樣的僵持沒有維持多久黎簇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從腦海裡找出了一張熟悉的臉,正巧是那天他在房子外面發現監視沈瓊的幾人之一。

如果是這樣,他就更不可能同意了。

黎簇頓時明瞭,瞬間掙扎了起來,“是你!我不跟你走!”

王盟無視了黎簇的那點反抗,病房外,還有他帶來的夥計,他把守在門外的人叫了進來。

“坎肩,把人帶走。”

名為坎肩,身上也穿著坎肩的青年應聲走了進來,他身上的肌肉結實,但並不誇張,恰到好處,略懂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觀賞性的,而是實用性的肌肉,露在外面緊靠這些就足夠唬人了。

壓力給到了黎簇身上,他噤聲看著架勢跟綁架自已沒什麼兩樣的兩人,頓時語塞。

就在雲霽思考自已是不是一點存在感也沒有但又被自已瞬間否認的時候,坎肩看向了他,“他呢?”

王盟看了看雲霽那身校服,拿起原本被他擱置的電擊槍隨意揣進兜裡,他沒打算對那個少年用,“叫個人把暈過去的那個帶走,我帶他去給黎簇辦出院手續。”

正有打算的雲霽尋思著,敷衍的嘴巴上拒絕了兩下就順從的跟著王盟走了。

在場沒有人覺得不對勁,除了瞭解雲霽的黎簇。

黎簇鬱悶又氣悶,雲霽跟中了邪一樣,這演技那麼差竟然都沒有人發現嗎!

明明不用跟著去,偏偏上趕著去,看那樣子,指定自作聰明想幹點什麼。

黎簇臉色難看,心情極差。

兩人被強制分成兩隊,黎簇先被坎肩帶到了車上,途中的所有掙扎都被其強硬又暴力的鎮壓了。

這更加堅定了黎簇心中的想法:這一夥一定是法外狂徒。

另一邊,雲霽當著王盟的面撥通了一通電話。

他與王盟四目相對,眼裡的情緒平靜的不見波瀾,泛著斑駁的銀灰色的雙眸讓對方看得有些入神,他笑了,語氣夾著一絲不易發覺的不容置喙。

“學校那裡的後續麻煩你處理一下了。”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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