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江惟深所料,前方道路殺出一群黑衣刺客,約有八九個人,他們身手矯健,訓練有素,顯然是有備而來。這些人正是知州暗中派遣而來,目的就是除掉沈雲卿。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沈雲卿和江惟深並沒有驚慌失措。沈雲卿雖說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場面,臉色變得蒼白,但也不至於被嚇到。她見識過江惟深的武功,她相信江惟深可以保護好她。況且害怕也解決不了任何事。

不過江惟深不這樣想,他緊緊將沈雲卿護在身後安慰道:“兄長別怕,有我在。”說罷,他施展出自已矯健的身手與刺客展開搏鬥。

沈雲卿也沒閒著,她握緊手中的藥粉,觀察著局勢,風向不斷在腦中計算著。

然而,由於對方人數眾多且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江惟深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就在這時,一名刺客趁其不備揮刀砍向沈雲卿。江惟深心急如焚,奮不顧身地擋在了她面前,手臂被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直流。

沈雲卿見狀什麼也顧不得了,迅速轉變了下位置揚手一撒,藥粉順著風向吹向了殺手。

太突然了他們根本來不及躲避就吸入藥粉暈倒在地,僅剩下三位殺手還在強撐著提劍衝了過來。

江惟深趁機解決了兩名殺手,而最後一名殺手則趁機刺向江惟深。千鈞一髮之際,沈雲卿將江惟深推開,自已卻不慎被劍劃傷,傷口極深,鮮血順著手滴落到地上。

江惟深徹底怒了,他的臉色沉了下去,眼神陰沉恐怖,提劍便向那人砍了過去,一連砍了四五劍才收手瞭解那人的性命。

這才回過身來扶住受傷的沈雲卿,紅著眼眶焦急道。“兄長你沒事吧?”

沈雲卿搖搖頭,強忍著疼痛說道。“我沒事,只是皮外傷。”

江惟深看著沈雲卿肩膀上的血痕,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將落不落,眼神溼漉漉的,像只可憐的小狗。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沒能保護好你。”

沈雲卿看著少年這副模樣心中百感交集,她沒想到他竟會哭出來。

“此事怎會怪你呢,說起來這些人的目標是我,應當是為兄連累了你,讓你受了這場無妄之災。”沈雲卿抬手為少年抹去眼角的淚痕,揶揄道“怎的還哭上了,還是小孩子嗎?”

他們搜了搜這些殺手,沒有任何發現,看來幕後的人並不簡單。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裡。”思考過後,沈雲卿冷靜分析道。

江惟深點點頭,扶著她起身,兩人相互攙扶著朝馬車走去。

“這群殺手來得蹊蹺,定是有人指使。”江惟深邊走邊說道。

沈雲卿眉頭微皺,“幕後之人究竟是誰?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沈雲卿原在想會不會是那夥鄉紳們,畢竟前些日子她將他們折騰的不輕。但這些殺手們訓練有素,武功不低,那些鄉紳們若想找來這些人必不容易,最重要的是她總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江惟深咬牙切齒道:“無論是誰,我定不會放過他!”

說話間,二人已來到馬車旁。江惟深小心翼翼地將沈雲卿扶上車,而後自已也跳上馬車,一番簡單的療傷後,驅使著馬匹快速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一路上,江惟深都沉默不語,心情沉重。沈雲卿明白他在為自已的受傷而自責,於是輕聲安慰道:“不必過於擔憂,我這不是沒事嘛。”

江惟深扭頭看向她,眼中滿是心疼,“可是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都怪我沒能力保護好你。”

“這怎麼能怪你呢。”沈雲卿微笑著打斷他的話,“若不是你捨身救我,此刻我受的傷便不會這麼輕了。”

江惟深看著沈雲卿,鄭重承諾道:“日後我定會更加努力練功,絕不會再讓你受到絲毫傷害。”

沈雲卿心頭一暖,點了點頭。沒過多久,馬車抵達一座小城。

江惟深找到一家客棧,扶著沈雲卿進去。店家看到這兩位身上染血的客人,有些惶恐,但還是連忙迎上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忙請來大夫。江惟深謝過店家,讓他準備一間上房,並幫忙請大夫過來。

進入房間後,江惟深將沈雲卿輕輕放在床上,然後守在一旁,眼神充滿關切。

“兄長你躺在這裡好生休息。”

不久,大夫到來,他檢視了沈雲卿的傷勢後,道“並無大礙,但需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你們處理得很好,老夫就不給你們開藥了。”

江惟深聽後鬆了口氣,正要送走大夫,沈雲卿連忙打斷道“大夫,先別走。勞煩為愚弟看看,他的左臂被劃傷了。”

大夫轉向江惟深,檢查了他的傷口後,“這位公子的傷口雖深,但處理及時,並未感染。”隨後,大夫為江惟深重新包紮好傷口,並囑咐他近期左臂不要用力。

江惟深送走大夫後,在沈雲卿面前坐了下來。經過殺手暗殺一事,他決計不會讓兄長離開他視線半步。

兄長這般孱弱不會武功,他如何放心讓兄長單獨睡在一間房中。這般想後他便把想法說給沈雲卿“兄長,今夜我們睡在一起,以防止還有賊人前來。”

他說這話完全是陳述的語氣,並無商量的意思。看來無論她如何回答都不會改變結果,這倒是她第一次見少年如此強勢的一面。

她知曉少年是為了她好,明白他的顧慮,自然沒有不同意之理。不過,她還是頭一次和男子同屋就寢,心中總還是有些不自在。

夜晚,店小二把飯菜端上來後,他們並沒有立即食用。經過白日的刺殺,沈雲卿也不敢大意,在店小二走後,她取出銀針驗過無誤後這才放下心來。

此行林清也雖然沒有一同跟來,但是她真的給沈雲卿備好了方方面面能夠用到的東西。

兩人吃完飯後,沈雲卿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江惟深卻先一步開了口:“兄長你傷的嚴重,今晚我睡地上吧,以免碰到傷口。”他的語氣很平靜,似乎這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兄長的身體這般虛弱自然是要睡在床上的,他寧願委屈自已也不願讓沈雲卿受苦。

聽到這話,沈雲卿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其實她也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畢竟他們現在身處陌生之地,而且只有一間房,讓一個男子和自已同床共枕實在有些不合適。如今江惟深主動提出來,倒是解決了她的難題。

倒不是說她覺得自已睡床上理所應當,而是她確實身虛體弱,若是在地上睡一晚,恐怕第二天就起不來了。

於是,沈雲卿欣然同意道:“好啊,那就委屈惟深在地上睡一晚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愧疚。

江惟深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他開始動手整理床鋪,將被褥鋪在地上,然後躺了上去,整個過程顯得十分熟練。

他並非只是出於對沈雲卿的身體考慮才提出分開睡的,事實上他的睡姿很好根本不會壓到沈雲卿的傷口。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每次與兄長肢體接觸的時候,心中總是想東想西的,更是有種想要將兄長藏起來的衝動,想要和她更加親近。那種感覺好奇怪,他想要抑制住,只能減少二人的肢體接觸。

而沈雲卿則坐在床邊,看著江惟深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溫暖的感覺。雖然他們相識不久,但此刻的場景卻讓她覺得格外溫馨。想到這裡,沈雲卿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沈雲卿有傷在身,很快便睏倦難耐,和江惟深道了晚安後,便躺下歇息了。江惟深躺在地上,聽著沈雲卿逐漸平穩的呼吸聲,心中思緒萬千。

他暗自發誓,一定要查出幕後黑手,保護好身旁這位溫潤如玉而又身體孱弱的兄長。不知過了多久,江惟深也進入了夢鄉。在夢中,他再次夢到了那個雨夜。

他的師父和師孃被人殘忍殺害,師門被盡數屠盡。無論他如何拼命揮劍都不能阻止這一切發生,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師父師孃又一次被殺害。

他的雙眼緊閉,眉頭緊皺,額間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嘴中無意識地囈語。

“不要殺”

“師父,師孃!”

他的聲音悲痛至極令人哀憐,眼角流落出淚水,順著面落在了枕上。

沈雲卿被他充滿悲慼痛苦的嗚咽聲驚醒,她連忙撐起身子下床去檢視。

看到少年這副模樣,她的心中隱隱作痛,輕柔地為他拭去淚痕,握緊他的手安撫他。

她一直都知道江惟深心中藏著事,偶爾能從他的眼中捕捉到一絲悲傷。她什麼都懂,但是他既然不願說,她自然也不能去逼問。她只能裝作不知道,不動聲色地開導他。

江惟深在噩夢之中又一次聞到了那股令他安心的淡淡竹香,是兄長!想到沈雲卿就在身邊他的心漸漸的安定下來。

沈雲卿在江惟深的身旁坐了一會兒,發現他安定下來後這才放下心回到床榻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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