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丰儀事務雜亂,她從雲城帶來的護衛們也都安排的有任務,所以此行僅江惟深一人跟著沈雲卿。

本來黑二並不放心想讓勸沈雲卿多帶些人手,但當他親眼見證到江惟深的武功後也就放心了,江惟深的武功足以以一當十。

坐馬車一來回少說也要有一個月,但考慮到丰儀的近段時間經歷了太多動盪沈雲卿不敢離開太久,為了儘快趕到幽州,他們選擇了最快的方式騎馬。

好在沈雲卿從前讀書時時常縱馬來往書院,否則還真有點難辦。

一路赤地千里,田地龜裂,連雜草都未見幾株。不過這些他們在丰儀就已經見識過了,所以現在再一次見到此景已無第一次那般震驚了。

最讓他們動容的是路邊隨處可見的屍體,蠅蚊縈繞,白蛆附骨,散發著惡臭。更有饑饉的婦人抱著孩子哀嚎等死。

沈雲卿於心不忍,下馬給了那婦人一些吃食。江惟深則將屍體埋葬,避免爆發瘟疫。兩人繼續前行,接下來也時有方才所見的慘狀,但他們也沒有多餘的糧食了,只能驅馬離去,不忍相視。

由於在路上他們耽擱了太久,因此並沒有按原計劃在白天進城,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在城外將就一宿。

這一整天都在馬背上度過,一路顛沛流離,讓人感到無比疲憊和不適。不要說像沈雲卿這樣身姿嬌小、柔弱無骨的少女,就算換作一個體格健壯、精力充沛的男子來騎行一整天,恐怕也是難以承受這種折磨,她能堅持下來已是不易。

沈雲卿感覺大腿內側被磨得火辣辣的疼,礙於江惟深在場她也不好查驗傷口,只好強裝無事。

她現在累得只想躺下休息再無半點力氣,反觀江惟深除了有些疲憊以外竟沒有任何不適。

沈雲卿靠著樹,不一會就睡著了。江惟深找了些幹樹枝生了火。

夜裡有些涼,他將自已的外衣脫下來蓋在了沈雲卿身上。火光映照著她的臉,江惟深不由得看痴了。

第二天一早,沈雲卿是被餓醒的,她活動了一下痠痛的身體。

“我們進城吧。”江惟深說道。前面是一座小城,他們可以進去採買些乾糧,接些水以備後續趕路。

“好。”沈雲卿點點頭,剛要起身卻又跌坐了回去。

“兄長,怎麼了?”江惟深連忙問道。

“我的腿……”沈雲卿低頭看了看自已的雙腿,只見褲子上沾滿了血跡。

江惟深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蹲下身檢視沈雲卿的傷勢。有些生氣道“兄長,你的腿受傷了為什麼不早說?”

“我……”沈雲卿此時也不知道說什麼,總不能說是為了不暴露身份吧。

江惟深不由分說地將沈雲卿的褲腿挽了上去,白嫩纖細的雙腿映入眼簾。江惟深喉嚨滾動了下,不敢多看,繼續小心翼翼地向上挽到大腿。

她來不及阻止只好任由江惟深為她上藥,只希望這人不會有所懷疑吧。

紅腫滲血的傷口暴露出來,名為心疼的情緒佔據了江惟深的心。他再顧不得那異樣的感受連忙從包袱中取出藥物動作輕柔地灑在沈雲卿的傷口上。

但動作再輕柔她還是會感受到劇烈的疼痛,沈雲卿不禁痛呼嗚咽出聲,眼角泛出淚花,那模樣真是嬌弱極了,惹人憐愛。

江惟深本已平復的氣息又亂了,兄長比那些閨閣裡的女子都要貌美,一股強烈的佔有慾湧上他的心頭。

這般嬌弱的人一會被他人覬覦吧,絕對不能讓別人看到她這副模樣,只他一人知道便足夠了。這般想後他又在心中唾棄自已,如何能這樣褻瀆兄長,想必兄長也不願讓他人這樣想她。

江惟深低聲安撫道“兄長再忍耐一會兒,很快就好了。”

沈雲卿在痛撥出聲就後悔了,現在聽到少年哄小孩般的話更是一股熱氣湧到臉上,若是可以她很想鑽進底縫裡,太丟人了。

看著沈雲卿這副模樣他有些欣喜又有些好奇,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兄長羞赧的樣子,面若桃花很好看,這也不能讓外人看到。

她咬了咬唇,拼命抑制住想要嗚咽的嗓音,好在很快就處理完傷口了。

江惟深直起身子,用袖口抹了抹額頭上佈滿了的汗水,他也不知為何雖然只是上個藥的小事但卻格外的難耐。

接下來江惟深說什麼也不讓沈雲卿騎馬了,他們在城中租了輛馬車,江惟深駕著馬車一路快馬加鞭又過了四五日。

馬車本就顛簸加上江惟深駕車極快,就更加顛簸了人在裡面坐的並不安穩。現在雖說不會傷到腿,但是她快被顛吐了,太難受了。但也沒辦法,情況緊急也只有如此了。

突然間,一陣陰風襲來,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江惟深心生警覺,立刻將沈雲卿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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