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純音卻是沒往那面看,兀自吃著飯菜,這麼大的動靜倒是把屋裡的客人嚇得不輕,但待動靜結束之後,他們便也跟著恢復平靜,各自吃著碗裡的茶飯,彷彿已經見怪不怪。

“小二,給幾位爺上幾個好酒好菜!”那幾人挑了張寬大的桌子坐下,不客氣地說道。

沈純音背對著他們,自然看不見那些人的模樣。

“你聽說了嗎,最近衡陽城鬧得厲害,這衡陽城主說是尋十個童男童女,供他們讀書,說什麼以濟家國之才。”

只聽隔壁桌子上吃飯的客人談論著。

“嗨,這好事不是說還有條件嗎?得是哪年哪月哪日出生的,都有要求。”

“許是以助國運?可依我說甭管這國姓什麼是誰家的,都跟咱們這些老百姓關係不大,打來打去,說不定明日這國就改了姓了。”

“老兄,可小心說話,萬一......”

“快得了吧,這衡陽城天高皇帝遠的,咱們皇上哪管得上你我這些平民百姓?聽說了吧?又讓各地進奉秀女呢!”

“這日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位兄弟,方才聽諸位說這衡陽城主要選幾個小孩子,看來這城主是個心善之人啊?”謝霽放下筷子,同一旁的食客打著招呼。

那幾人聽見謝霽搭話,打量了一番,見他穿著也並非什麼富貴之人,遂放下心來說道,“看公子是外鄉人吧?這城主確是難得一遇的大善人,如今這世道都知道,天天都有人餓死,唯有這衡陽城還算安穩,這城主每日都放粥佈施。”

謝霽笑道,“如此說來,倒真是個好人。”

這衡陽城主靳天璣,據瞭解的確沒什麼劣點,樂善好施,陳國境內沒幾個地方真正安穩,此處倒還算可以。

江湖上的事向來由江湖的人解決,衡陽城有不少武家學派,而這許多年來官家的事和江湖的事互不干擾,兩者共存。

他們二人吃過飯,轉身要跨出門,卻被人攔在門口。

“看著這姑娘倒還不錯,還是個練家子,不如便宜了哥哥,別跟著你這小白臉了。”

是方才那動靜鬧得頗大的四人,其中一名在四人中身形高大一些的對著沈純音說道。

佔便宜佔到你沈奶奶頭上來了。

謝霽一聽他這話面上添了幾分無奈,不禁扶額。

沒事招惹她幹嘛?

沈純音都懶得同這樣的人廢話,那人的手剛要抬起,眨眼間只聽“啪”“啪”兩聲,他面前的兩人已經閃身不見,而他面上留下兩個紅腫的巴掌印,唇角和鼻腔的血溢位,兩頰火辣辣的疼。

她拽著他的衣袖直接閃到馬前,駕馬而去。

“大哥,你這......”那人被打得發愣,他身邊的一個“小弟”小聲叫了他一聲,他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姑娘居然打了他兩個嘴巴子。

此時境地尷尬,一屋子的客人都在看戲,見他調戲女子不成個個都憋著笑,他面上頓時掛不住,於是給了一旁的小弟一巴掌,“怎麼剛才也不見你攔著點,你是成心看我丟人!”

那小弟捂著半邊也變得通紅的臉,嘴裡委委屈屈嘟囔著,“我都沒看見她人就不見了......”

——

他們奔出去好遠速度才變慢,沈純音面色淡淡,仿若方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沈姑娘霸氣,竟給了那四煞狠狠的兩個大嘴巴子。”謝霽牽著馬,看著一旁的女子,一邊還比了個大拇指。

沈純音諷笑道,“四煞?我看是四傻還差不多。”

四肢發達,頭腦卻遜色太多。

謝霽聽了她這言論笑出聲,而後正色道,“前面便是衡陽城了,阿音可是要去尋什麼人?”

沈純音頷首,“謝公子隨我來這衡陽城,怕不是來賞風景的吧?”

“非也,阿音若需我幫忙,儘管開口,”謝霽搖了搖頭,眸中流露些許意趣,勾著唇,“雖不一定幫得上,但在下這份心定是毋庸置疑的。”

“謝公子好幽默。”她皮笑肉不笑,譏諷道。

謝霽不要臉的接下了沈純音的“誇讚”。

“這衡陽城中怕是有些變故,這一路上不少人前往那邊,雖一路上聽說這紀家後人突然現身於衡陽,可這現身現得突然了吧。”

她和謝霽一路過來,確是有聽見不少閒言碎語,而來衡陽方向的人也不少,大多數都是衝著這突如其來的“紀氏後人”而來,這紀家便是北唐時名震南北的神醫,據傳,活死人肉白骨都不為過。

只是後來銷聲匿跡,到了這一輩只剩下一個紀平鶴,卻也不見蹤影,不知是否尚存人世。

“這其中卻有蹊蹺,那紀家後人大概是個假的。”沈純音事不關已道。

管他是真是假,她找的人又不是什麼紀平鶴。

謝霽笑了笑,“我還以為阿音是找他。”

臨到了城門外,城牆高大,最正中石板上題“衡陽”二字,這便是到了。

城門邊各站了四個守衛,同他們二人一起進城的人不少,但似乎進去也要盤問些什麼,不知為何這進城守衛如此森嚴。

而從城門之外看向裡面,距離城門不遠處的市井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百姓和攤販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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