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

彥嬤嬤與上嫵寒暄了幾句,方才讓身旁的宮女蓮兒,領著上嫵到一處偏殿去換衣裙了。

上嫵走的時候有三七與艾葉跟隨,兩人不敢讓上嫵單獨去,生怕出個意外。

等走了約莫著兩刻鐘,才到了一處偏殿,此處並未有什麼人,十分清幽雅緻。

上嫵見到這方殿宇,莫名有些心亂,但依照她如今吃醉酒的情形,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時,蓮兒倒是先一步開口了,她嗓音恬靜,十分好聽,

“此處是朝陽殿的一處偏殿,並沒有侍衛把守,不過卻無人敢來這裡,只因此處被淵後下了封令。”

“朝陽殿,好名字,像太陽一樣,暖暖的。”上嫵瞧了眼偏殿上的牌匾後,眼中盛滿了星星,不假思索,樂呵呵道。

就在上嫵言罷,艾葉才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家姑娘並未準備其他衣裙。

這要是換衣裙,該拿什麼換,也是怪自已,竟什麼都沒有給姑娘準備,

“姐姐,我們此次進宮匆忙,並未給自家姑娘準備衣裙,如今……”

蓮兒跟在彥嬤嬤身側,自然通透得很,她看出了永安郡主身邊這位侍女的為難,故而開口打斷她的話,

“不必擔心,彥嬤嬤之前已經知會過了,朝陽殿內的衣裙供永安郡主挑選。”

話至一半,蓮兒帶上了為難之色,她望了一眼三七,斟酌著開口,

“只是…,永安郡主身邊的這位侍衛需得在此等待。”

三七雖不知這方殿宇內為何會有女子的衣裙,但見眼前淵後身旁的宮女,剛才說此地是被下了封令。

這下了封令的地方,算是安全的,說明裡邊不會有人,且裡頭的衣裙不會是常被人穿過的。

雖然不能確定是嶄新的,但也能讓上嫵少受點罪,若不換下打溼的衣裙,指不定隔天就得生病。

他可不想看到小姑娘生病,嬌氣的很,吃個藥都得他哄上好久。

外加上有艾葉跟在身旁,他十分放心。

很快,艾葉攙扶著上嫵,跟隨蓮兒的腳步進入了偏殿。

偏殿內生著爐子,十分暖和,根本不像是個沒有人住的地方。

不過艾葉不敢問出口,她怕給姑娘惹麻煩。

既然人家都說了,此處被下了禁令,她若再上趕著去問為什麼。

一個不好,可能就會捲入宮闈之事,她自是不會如此蠢笨。

上嫵與艾葉在外殿候著,蓮兒則是進入左側內殿拿衣裙去了。

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她便回來了。

手中還捧著一襲水墨色長裙,長裙下面還疊放著一件火紅色大氅。

艾葉從蓮兒手中接過長裙,給上嫵換上。

其間上嫵嘟著一張小嘴,十分不樂意,口中還哼唧著,“不要換,阿嫵不要換。”

小姑娘十分愛惜三七送給她的衣裙,為此多有牴觸。

就在艾葉欲要誘哄著她脫下弄髒的衣裙時,餘光一眼,瞟見視窗有一黑影晃動,她瞬間警覺起來。

將衣裙一把丟給旁邊的蓮兒,閃身追了出去。

蓮兒還沒回過神,艾葉早已破窗而出,不見了蹤影。

她心知有事情要發生,故而連哄帶騙的給永安郡主換上準備好的衣裙。

等一切做好後,她正要帶著醉了的永安郡主出去時,卻被人從身後打暈,閉眼沒了知覺。

此時,暈乎乎的上嫵看著倒地不起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

她只見自已眼前站著一名黑衣勁裝的男人,男人蒙著面,她看不清容貌。

不等她開口詢問,那人一個閃身來到她跟前,一把將她打暈了過去。

失去知覺之際,她察覺落入了一個陌生的懷抱當中,想要反抗,已然是不可能了。

黑衣人見小姑娘暈過去了,隨即將人放置在內殿的床榻上。

內殿之中,燭火唯有一根,被擱置在梳妝檯上。

透過微弱的燭光,他打量起內殿的格局,其他的擺件都沒有,獨獨有很多個架子。

而架子上全是衣裙,依照尺寸,像是給一人做的。

且還是按著年歲的增長,每年換季時節各有兩套。

光是看到這些,都有些驚悚,不敢讓人直視。

此處雖是禁地,卻日日有人打掃,為此十分整潔,根本不像是沒人住的地方。

因而有了一絲人氣,也不至於在看到那些華麗的衣裙後,嚇暈過去。

黑衣人不敢耽擱,他重新回到外殿,拿了一旁架子上的月白色大氅,想也不想的走至窗邊。

他將窗子向外開啟,放了一人進來,自已則是識趣的翻窗越了出去。

他並未在此處停留,而是將手中的衣裙披在自已身上,很快與暗夜融為一處。

……

在偏殿不遠處候著的三七,等的有些急促了,他不知換個衣裙需要這麼久?

但也不好進去催促,畢竟男女有別,他還是莫要汙了上嫵的名聲好。

腳上隨意踢著路邊的鵝卵石,顯現出來了他的不耐煩。

不過須臾之間,他察覺耳畔一道響動,不由得抬頭向聲音所在的方位望去。

他見到一道白色身影,遠遠望去那道身影披著的大氅,是他為上嫵準備的。

他絕對不會認錯,因為大氅後肩處繡著一株曼珠沙華。

妖豔似火的紅,欲要焚燒萬物,綻開在那道身影背後。

很快與暗夜融為一處,卻引起了三七的疑惑。

他明明記得上嫵是進了偏殿的,怎的會從裡邊出來?

不過他怕上嫵會出事,也不敢耽擱,很快跟了上去。

三七以前在夜裡就是個睜眼瞎,但吃了非流調製的秘藥後,已經能在夜間來去自如了。

不過比起一般人還有些差勁,就是因著這一點子差勁,才讓他一個內力深厚的人著了道。

三七追至御花園處,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他這才驚覺中了計。

一招調虎離山,思及此,他尋著來路返回先前的那處偏殿。

……

一處建造在太液池畔的高嵩樓閣內,不見一盞燭火,漆黑一片。

但正是這般景象,才好叫人不會生疑,更不會想到此處有人慾圖禍事。

一男人單膝跪地行禮,手裡捧著一件月白色大氅,“公主,屬下拿到了。”

不難看出,他就是引三七到御花園的黑衣人。

他叫漓修,是韶華公主的近身侍衛,武功與宮內金吾衛首領不相上下。

韶華並未接過那條大氅,而是看向地上跪著的漓修,表情似有些不耐煩,“為何這麼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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