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時問、睡覺時問,就連夜裡小姑娘起夜都要將他捯飭醒問上一句,問的次數多了,他也就那麼隨口應了一句。

高興的小姑娘手舞足蹈,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傻子。

蕭長逸哪裡知曉上嫵為何這麼執念一個答案。

在宮裡時,她常常躲在御花園看韶華被玖貴妃抱在懷裡,說,“你是母妃的小心肝。”

說的久了,上嫵也會自動將自已想象成韶華,她就這麼躺在玖貴妃懷裡,聽著她說自已是她的小心肝,心暖暖的。

試問一個五感不全的人,像上嫵這般怎會感到暖?

這個字眼多麼的諷刺,諷刺著她無依無靠,得不到血親之人的珍視。

她只是想要證明蕭長逸與其他人都不同,他會將自已抱進懷裡任她玩鬧,那她自然是蕭長逸的小心肝。

小姑娘總是愛較真,記性也大,得到了蕭長逸的點頭後自然記得深刻。

為此,上嫵一句“小心肝”算是說的合情合理,可聽在三七耳裡都快要起雞皮疙瘩了。

三七嘴角一抽,語氣中盡顯嘲弄,“還小心肝,這侄女、小叔叔,怎麼聽著讓人浮想聯翩呀!”

“哦,我知道了,不會是你有戀童癖吧?”三七似是秒懂,指著蕭長逸自顧自地表演起來。

“看你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連個小姑娘都不放過,你還是不是人呀,硬是把人家小姑娘說成你的小心肝,我呸,不要臉的賊……”

三七是飄了,飄的他連自已是誰都不知道了,聲音之大,就連不遠處的夜玄與一眾蒙面人聽得都很敞亮。

他們也顧不上纏鬥,紛紛朝著這邊看來,其實兩方也打不起來了,蒙面人都被糊了一臉不知是啥的黏液,不舒服的很。

尤其是這些黏液或多或少都波及到了他們的眼睛,戰鬥力直降。

一旁的夜玖與非流他們見蒙面人已經夠不上威脅,故而各個伸出一雙眼睛朝這邊看來。

蕭長逸敢說,他這輩子沒這麼憋屈過,現在想殺了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的心都有了。

他冷聲呵斥,“夠了!”

“我看你是想死!”復又握緊拳頭朝著三七揮去。

這一拳要是砸過去,想必是一頭牛都能被砸暈,可見蕭長逸是真的怒了。

隨之朝著三七面門襲來,千鈞一髮之間,吹來一陣冷風,撩起上嫵額前碎髮,風中搖曳露出眉心一抹嬌豔,三七愣了神兒。

說時遲那時快,好在有蒙面人幫他擋下蕭長逸的拳頭。

蕭長逸心中甚是不解,這少年為何遲遲不躲開他的攻擊,若非有蒙面人替他擋下自已的拳頭,估計他早就跪地不起了。

就在他不知所以之時,三七已悄然來到他身側,他出手極快,附上上嫵眉心處的曼珠沙華,喃喃自語道,“冥帝阿若,我等你很久了。”

語氣中的激動擋也擋不住,緊接著蕭長逸瞧著眼前的少年落下了眼淚,一滴兩滴,很快滿臉淚痕,好不悽苦。

三七呢喃的聲音極小,可蕭長逸離他最近,自然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他說冥帝阿若,這是什麼意思?

還有他是否認識上嫵,但仔細想來也不對呀,上嫵自小被丟棄在冷宮裡,兩人斷然不可能見過面。

淵帝不會讓這麼毛毛躁躁的小子待在身邊近身伺候,既然不是天子近臣,便不會是宮裡的人,更不會在宮裡隨意走動遇到上嫵。

突然出現的少年身上全是謎,蕭長逸似乎看不透眼前的局勢,感覺有些事情在朝著他無法預想的方向發展。

三七似是察覺到眼前之人的打量,心裡不知道有多後悔他這張嘴呀!

快的不行,說什麼“冥帝阿若”,若是被眼前之人逼問,他這不是給自個找事兒嗎?

就在三七暗自懊惱一改剛才潸然淚下的模樣時,冷不防有什麼東西襲擊了他的頭頂。

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探,沒成想手上全是藍色黏液,再一看盤旋在上方的死肥鳥,一張好看的俊臉染上薄怒,朝著它吼道,“你個死肥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墨寶不甘示弱,一邊塗著口水,一邊躲避三七的偷襲。

心裡卻樂呵的不行,誰讓此人不長眼,竟然摸它家主人,它家主人多好看一個小姑娘,眉眼如畫的,除了蕭長逸能摸,其他人都沒資格。

現如今墨寶越想越氣,真是不要命的追著三七吐口水。

鯤是最有靈性的生靈,它有一切感官,自然也就懂得喜怒哀樂。

當然了,更懂得趨利避害,知道蕭長逸不敢惹,故而也不敢上趕著去計較蕭長逸是否已經將它家主人全身上下摸了個遍了。

若是被三七知曉墨寶的區別對待,肯定要指著鼻子罵上一句,“勢利鯤!”

很快,原本那個擁有精緻容顏的少年全然覆蓋在墨寶的黏液之下,這一人一鯤的,看的眾人目瞪口呆。

此時的三七終是看清楚這隻被他叫做肥鳥的龐大東西是什麼了。

竟然是條鯤,他在科技發達的時代生活了好些年,也算是個事事通,但對於鯤的認識卻是淺薄的。

原本這種生物只存在於神話當中,不曾想有生之年他還有眼福在這個朝代親眼目睹鯤的風華。

鯤是神獸,最通人性,想來是他剛才不輕易間惹了它不快。

這場鬧劇終是在三七的求饒聲裡結束,此刻墨寶跟在蕭長逸身側,像個黏人的小乖寶。

要是認為墨寶喜歡與蕭長逸在一起那就是大錯特錯了,剛才它之所以停止對三七的攻擊,皆是因著不敢忤逆蕭長逸的旨意,生怕被他厭煩,以後再也不讓它跟在上嫵身側。

現在不管做什麼,你是什麼,只要靠近上嫵,都得看某人臉色,這是墨寶得出的結論。

三七瞪著一雙桃花眼,單手叉腰,氣哄哄的指著躲在蕭長逸身後的墨寶,又指了指自已一身的汙漬以及不遠處一眾蒙面高手慘不忍睹的邋遢模樣,

“鯤大爺,咱能不能好好說話呀!你瞅瞅你給我噴的,還有我帶來的那一群人,我們不要臉的嗎?”

墨寶不為所動,一副傲嬌的嘴臉與平日裡蕭長逸一般無二。

看在三七眼裡則是對他莫大的羞辱,他真是忍不了了,可又抓不到這隻死肥鯤,還沒碰到它的一角,人家就化作無形從他眼前溜走,狡猾得很。

夜玄趁著眼前少年自顧自地與墨寶置氣時,走至蕭長逸身前,低語道,“主子,屬下與夜玖並沒有找到馬匹,想來是……”

他並未將心中猜想說出來,不過最後將目光轉至一旁的少年身上,其中想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蕭長逸並未用正眼去看三七,而是不耐煩的逼問道,“說說吧,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什麼呀,我不知道,你別想冤枉我。”三七打著馬虎眼想要矇混過關。

就他這點手段在蕭長逸眼裡顯然不夠看,真是和莫長生一個德性,非要他講的明白才說實話。

蕭長逸給足了三七餘地,壓著怒氣看向眼前的少年,“這裡的馬去哪了?”

就在三七還要出口說自已不知道時,一記聲音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些可是被士兵精心訓練過的戰馬,怎會無影無蹤?”

語氣中帶著強勢的壓迫感,使得三七嚥了咽口水,不敢去看蕭長逸陰沉到極致的面容。

這是怎麼回事呀!

想他堂堂二十一世紀的高階特工,在眼前之人面前還會發虛。

他可是經受過多層考核才被選拔出來的特工,且建立了無法攻陷的心理防禦,如今怎的如此懼怕眼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子?

其實也不怪三七,他在二十一世紀是高階特工,但也是正正經經的營生,算得上是高階部隊當中的軍人。

軍人總是多了份正義,少了份陰狠,而面對蕭長逸這種陰狠的人物,是個人都發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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