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子滿月了,賈婷婷說,這是老簡家第一個孫子,必須的辦滿月酒。

小侄子辦滿月酒,我們都沒意見,可是這滿月酒的錢,簡平不想出,我爸如今沒工作,我媽每天在簡平店裡幫工,也沒有收入。

那這錢哪裡來?簡平夫妻倒是個大聰明,想要找三姐妹出錢辦滿月酒。

簡平跟我打電話的說這事的時候,我都懶得跟他說話,直接結束通話了。

氣得簡平對著電話又是一頓粗口,然後又勸我媽,讓我媽去慫慂我爸出面把這事辦了,此時的我們三姐妹出奇的一致:誰生的兒子誰管,誰想辦酒誰出錢,我們只隨份子錢吃席就成。

小侄子的滿月酒,沒有大辦,就是一家人坐一起吃了個不算豐盛的午飯。

我和小妹一人給了二千的紅包,簡平小兩口肉眼可見的不大高興,或許在他們看來,我們這當親姑姑的少說不得給個萬兒八千的?

他也不想想,我們又不是冤大頭,憑什麼要給那麼重的禮?

就衝這夫妻倆的德行,我們就不能給太豐富的紅包,不值得!

吃完午飯,我直接跟著唐輝一起回了東莞。

唐輝開著車從開創大道左拐計劃上廣園調整,結果“嘎~”的一聲,突然而來的緊急剎車,將我整個上半身向前衝擊。

“碰~”的一聲,我彷彿聽到頭骨碎裂的聲。

媽的,好痛啊。

我不解的看了看唐輝。

“沒事,我下車看看,你一會拿手機拍照取證一下。”

說完他直接下了車,我也顧不得痛了,趕緊拿出手機,將面前事故場面留存下來。

萬一這要是個碰瓷的,咱不得留下證據呀?

“老鄉,你沒事吧?”

我覺得,唐輝也就是多此一問,這能有啥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沒我們啥事,我們的車與事故者的電車相差這麼遠,而且倒地的事故都電車也是絲毫沒有損失或是碰撞的痕跡,只有他自已與地倒地時,與地面摩擦的傷痕。

我的小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我好害怕他是碰瓷的,於是我緊緊的將手機舉在胸前,開啟影片錄製功能,以防萬一。

“沒事,不小心摔了一下,不關你的事,你走吧。”

呼,總算鬆了口氣,如此看來,應該不是碰瓷的,這就好,不然還的費一番功夫吵架、扯皮。

“那行,老鄉,你把車往路邊挪一挪,這放路中間太危險了。”

“唉,我一會挪,小夥子,要不你幫的挪一下,我現在全身不舒服,動彈不了。”

唐輝笑了笑,也沒打算去幫忙:“老鄉,你要不舒服就坐路邊休息一會,需要我幫你叫120嗎?我看你應該傷的不輕。”

“哎,不用,不用,我休息一會就行。”

“那你歇歇,沒事,我先走了。”

回到車裡,我有些不解的問道:“又不關咱的事,你幹嘛管這閒事?”

“沒事,耽誤不了幾分鐘,咱要真的一走了之,之後人家經過監控再打上門,到時候你有十張嘴也說不清呀,沒看到嘛,這是監控盲區,前面那一小段,監控只拍到他電車先咱們進入這片盲區,我們緊跟其後,然後人家就在這片發生事故了。

你說到時候你要怎麼跟警察說這個事?就憑咱上下嘴唇解釋?誰信啊。”

“啊,我知道了,所以你才在下車的時候讓我拍照,對嗎?這樣以後就算扯皮,咱們也有保留證據的,不敢他碰瓷訛人。”

“也不全......”

正聊著,我的電話來了,一看來電顯示,是雷傑的號碼。

“喂,雷傑,你找我。”

“梅姐,徐總那邊李冰幫你搞定了,你明天有空嗎?我們陳總明天約了徐總,一起將接下來要作安排的工作,咱們大家一起坐下來梳理一下。”

這電話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我心裡萬分糾結,要工作還是要去東莞?

今天我還跟張靜一早說好了,我下午就過去找她,還特意讓她準備好吃的,晚上我們一起小酌一杯的,當時張靜聽了,十分高興的表示,立刻、馬上去準備小龍蝦。

我為難的看了一眼唐輝,此時的他正認真的開車,估計沒注意聽我聊天內容,所以他一直盯著路的前方,沒有搭話的意思。

我在內心鬥爭了幾百個回事,最終決定兩者皆顧好了,我覺得自已一直是最強大的存在,這點小問題根本就難不住我。

“有時間,陳老師和徐總約了幾點?”

“明天下午三點在徐總公司見面,那我先這樣回覆陳老師和徐總了,梅姐,明天見!”

“好的,明天見!”

我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頭腦發熱一口氣拒絕了,這不就峰迴路轉了嘛?

下午見面,我這時間完全充足的,只要在明天2點前趕回廣州就好了,就是又要辛苦我老公了。

“老公。”

唐輝的嘴角肉眼可見的笑眯成一條縫了,這狗男人,剛才肯定是裝的,我敢肯定,他一定聽到我打電話的內容了,只是他不想我半途反悔。

哼,我要生氣了,但我明天還有求於他,所以我又不敢真生他的氣。

看來自已的決定也是錯誤的,這要是自已會開車,哪會這麼為難自已。

看吧,萬事都是有得有失,兩者不可兼得。

“你明天能早點送我回廣州嗎?”

他笑著伸出一隻手,在我腦袋上摸了摸。

男人是不是都這麼幼稚,是不是都以為這樣摸自已喜歡的女人的腦袋特別有意思?

“好,明天吃完午飯我就送你回廣州。”

“不行,吃完午飯再回來,時間太趕了,萬一遲到了怎麼辦?這可不是上學那會,小時候遲到,頂多被老師罰個站而已,我這可是影響到大幾十萬的訂單,我要是因為遲到而失去了這個訂單,我會哭死的。”

“沒事,大不了,你老公我補給你,這點錢,對於你老公來說,簡單是灑灑水的事。”

跟他說話怎麼這麼費勁?能裝進自已口袋裡的錢,為什麼不賺?為什麼要將自已左口袋裡的錢裝 進右邊口袋?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不對,唐輝這意思是不是表示 :他的錢不是我的?所以他給我的才是我的,而在他口袋裡的錢不是我的?

拷,這我怎麼能忍,之前他還信誓旦旦的說:他的就是我的,合著他人是我的,但他的錢就不是我的了?這什麼鬼邏輯?我不服!

我用充滿危險的眼神盯著他問:“是不是你放進我口袋裡的錢才是我的,而沒有進我口袋裡的錢,仍然是你唐輝的?”

“不是,老婆,你怎麼能這樣理解咱倆夫妻共同財產呢,我的意思就是不想你這麼辛苦,你老公有很多錢,我的老婆不需要這麼拼命的去打拼。

老婆我就這個意思,真心沒有其他的意思了,你相信我!”

切,信你有鬼了,我看過電視:狗男人的求生欲爆棚的,所以在面對危險的時候,總會服軟,辯一些連鬼都不信的鬼話,所以千萬不要相信狗男人的鬼話。

反正在我二十幾年的潛意識裡:錢,只有進到自已口袋的才是自已的,別人的話要是能信五分,那就只信他三分即可,別對他人太過信任,這其中也包括自已的人生伴侶......。

張靜的未婚夫是我們縣城周邊的一個小村子裡的人,

真要拿他和肖景辰比,唉,怎麼說呢,似乎沒法比。

人家肖景辰不僅人長得帥,而且還是本科畢業,在和張靜來東莞創業前,人家也是一家小藥品公司的銷售主管,手下管著五六號人的那種,收入也是相當穩定且可觀的。

而如今站在我面前的這個男人,比張靜高不了幾公分,如果張靜穿一雙帶跟的鞋子,估計兩人也差不多高了,面板黝黑不說,還長得特著急,人家肖景辰比我們大六七歲也沒見比他老。

我想他是不是打孃胎裡出來就長得特著急呀?

“這比我還黑,張靜以後怎麼下得去嘴?”

我附在唐輝耳邊悄聲吐槽道,結果迎來唐輝一個爆慄頭:“別瞎說,你比他可白多了。”

損,這唐輝說話比我還損,哎,不對,他這是將我也給損進去了吧?

唐輝笑著打趣起我來:“就你這腦瓜子,還瞧不起誰呢?行了,以後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我身邊得了,別亂跑了,不然,被人揍了,沒地哭去。”

張靜見我倆坐在沙發一角,嘀嘀咕咕的,還時不時的小聲打鬧一番,很是沒眼看,於是張靜青了青嗓子,大聲說道:“哎,那邊的小情侶,注意一下場合,這是我家,不是你們自已的家,要打情罵俏也注意著點,一會回去了,你們關起門來,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在外就不要辣人眼睛了。”

“嘖嘖嘖,有人酸了,可我不管,我就喜歡看某人對我又愛又恨,又不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

“哎,梅豆腐,你找打了你,別以為有你家唐輝在,你就囂張得飛天了,總有你家唐輝疏忽的,到時候,你看我怎麼治你就得了。”

“哎呀,我好怕怕呀,老公,有人要欺侮你老婆哎......”

不好意思,我也被自已這番矯揉造作的語氣給噁心到了,姐是來搞事業,專搞錢的,小女人這一套噁心的作派不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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