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半年多以來,兩人第一次心平氣和的手牽手走在路上,望塵識眼色的遠遠跟在後面。

“嗨,許總,來看你的畫廊嗎?”黃津之穿過人流伸手和他打招呼,高聲說。

“是,真巧。”許子傑停住腳步和江菲站定在他面前,神色平靜。

黃津之掃了一眼兩人緊握的手,不動聲色的說:

“逛完了嗎?我請諸位吃午飯。”

江菲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一下鬆開了手。

望塵遠遠看見,已經跟過來站在許子傑身後。

許子傑心裡窩火,可他畢竟是合作伙伴,面上不好發作,冷著臉說:

“我下午還有工作要處理,恐怕要辜負您的好意了。”

黃津之聞言臉上露出禮貌的笑容,側過身替他讓開路,低聲說:

“許總豔福不淺,津之羨慕。”

許子傑沒有抬頭,也沒有接話,拉起江菲徑直朝前走。

望塵走到黃津之身邊,沉著聲音說:

“黃總,性情率直是好事,可有時直言不諱和口無遮攔中間界限難辨,您還是慎言為好。”

黃津之面上笑意不減,衝著望塵說:

“多謝提醒,津之明白。”

望塵在後面跟上許子傑和江菲的腳步。

一走出去,江菲就掙脫許子傑的手,沉著聲音說:

“被人看到不好,你現在是風雲人物。”

許子傑抓著她不放,一臉嚴肅的說: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是那天夜裡江菲嗆他的話,被他此刻拿來反駁江菲。

江菲盯著他的手皺著眉:

“別惹麻煩好嗎?好不容易成都的風波過去,我可不想被當成第三者插足跟你一起上新聞。”

許子傑想起了趙家父女在採訪上坦言維護他的場景,他的身形一僵,江菲趁機抽出了手。

“咱們接下來去幹嘛?”江菲假裝沒看到他臉上的異樣,依舊溫柔的開口。

許子傑的臉色悄悄緩和了一些,壓低聲音說:

“我帶你去見付思琴。前幾天人事招聘新員工,沒想到碰到了她。”

江菲臉上神采飛揚,付思琴是她在高中的閨蜜,後來又考了相同的大學,直到她嫁去外地才各奔東西,好幾年沒聯絡,真沒想到還能再見。

付思琴已經早早等在包間裡,她胖了許多,一張臉紅光滿面,如果不是江菲提早知道是她,恐怕一時難以將她認出來。

付思琴倒是一眼認出了江菲,站起身熱情的招呼她坐到自己身邊,挽著她的小臂親暱的說:

“咱們多少年不見了,你還是這麼好看。”

江菲不好意思的低頭笑笑,望著她問:

“你呢?你現在怎麼樣?”

付思琴撓了撓耳朵,輕聲回答:

“我有了個女兒。當了三年的家庭主婦,去年離了,又開始出來找工作。”

江菲定定看著她,心疼的撫摸她的後背。

付思琴反握住她的手,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望向坐在對面的許子傑和望塵,大大咧咧的說:

“當初在學校裡就像是昨天的事,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麼快。”

“是啊,你還記不記得……”

話題一度變得輕鬆,幾人避重就輕的回憶那些青春歲月,一下午的時間匆匆過去。

直到付思琴的手機鬧鐘響起,她站起來說得去接女兒放學了,幾人才意興闌珊的分別。

許子傑帶江菲回了別墅,望塵晚上還約了人吃飯,徑直開車走了。

“那思琴她,現在在你的公司上班嗎?”江菲一邊脫下外套放到沙發上,一邊猶豫著問。

“沒有,她透過了面試,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回絕了人事的入職邀請。”許子傑將西裝外套丟到沙發上,俯下身拿起玻璃杯咕咚喝下幾大口水,才慢悠悠的開口。

“很熱吧?你要不要先去洗澡?”江菲望著他額頭上細細的汗,忍不住開口問。

“阿嚏~”

“阿嚏~”

許子傑來不及回答,一個接一個的噴嚏堵得他開不了口。

他怒氣衝衝的指著罪魁禍首,海棠花一臉無辜的在他的皮鞋上打滾。

新來的阿姨不知道他過敏,沒把貓管好。

江菲看著他的樣子馬上反應過來。忍不住笑的眼角含淚,彎下腰拎著海棠花走出去很遠,笑聲還在別墅裡迴盪。

江菲剛把海棠花關進籠子裡,臉上笑意還沒收住,就被許子傑從後面攬住腰打橫抱了起來。

他臉上帶著洋洋得意的笑,鋒利的五官也蒙上了柔光:

“走,陪我去洗澡。”

“幹嘛,我還沒吃晚飯。”

“我不管。”他不顧江菲在他懷裡撲騰,抱著她大步朝樓上走。

“許總,工資怎麼算?”懷裡的人一百個不情願。

平常她這樣挖苦他,他就會騰的冷下臉,不再對她提任何要求。

可是今天許子傑像變了一個人,他好像毫不在意,依舊輕飄飄的說:

“隨便你加。”

“無恥!!”江菲知道掙扎無用,改語言攻擊。

“江小姐,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現在可晚啦!”

許子傑三兩下扒了她的衣服,把她放到浴缸裡,調了水溫,熱水汩汩往浴缸裡流。

才站在她身邊悠悠閒閒的解襯衫釦子。

江菲氣的臉像河豚,別過臉故意不看他。

他也不生氣,脫了衣服死乞白賴的躺到她身邊,伸手去捏她白白的小臉。

江菲伸手打掉他的胳膊,沒好氣的說:

“許總,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的眼睛在熱水燃起的重重霧氣中變得迷離溫柔:

“是吃錯了,吃了春藥。”

他翻身含住江菲的唇。

嘴上有刀槍利劍,身體卻軟如春水。

洶湧的愛意在兩人之間輾轉來回。

江菲第一次有勇氣,去摸他胯上的傷疤,足有江菲的小臂長,像一條野蠻生長的藤蔓,不講理的往江菲心上爬。

情緒將理智一點點消磨乾淨,江菲只想緊緊抱住他,抱住這個她活了二十六年,唯一一個銘心刻骨愛過的男人,像抱住她整個青春的全部快樂年華。

如果註定要分別,短暫擁有幾個瞬間,也算是曾經地久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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