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允許你離開了,允許你不需要我,允許我失去你。在那些我一個人偷偷幻想的與你許下的約定裡,在我們未完成之前。我宣佈,你,真的弄丟我啦。也許很多年以後你會發現也許你永遠也不會發現,在你平平無奇的青春裡有這樣一個人悄悄地跟在你的身後。對你,無比堅定過。”

———沉淪的晚風

夏日的熱意伴著枝頭的蟬鳴聲疏疏落落的暈染開來。溼熱的暴雨過後,窗外燦爛澄明的日光沐浴過走廊,鋪在淡橘色的瓷磚間搖晃。

“我曾將青春翻湧成他,也曾指尖彈出盛夏…心之所動且就隨緣去吧…”

酷暑的躁意和著三十八攝氏度的風偷偷藏進耳機裡,女孩趴在欄杆上揹著單詞,時不時望向走廊的盡頭。

恍惚間,少年好像穿著藍白相間的青調校服出現在了走廊的盡頭。正午暖暖的日光浸泡在他的身上,眉眼英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容。

“小晚!小晚!”

溫昕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背後冒了出來,嚇了顧辭晚一激靈。

“發什麼呆呢,走廊那邊有啥好東西。”

溫昕疑惑地順著小晚的目光投去,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沒呢,就是走神了。”

顧辭晚揉了揉犯困的眼睛,伸了個懶腰。

“明天就考英語了,好緊張啊。”溫昕望著手裡的英語單詞發愁。“我感覺我現在只記得abandon!”

“傻瓜,你就是給自已太大壓力了!”顧辭晚捏了捏女孩肉嘟嘟的苦瓜臉,湊近她的耳朵悄聲道。“還是說你害怕因為英語把你和某某某的分數拉開啊~”

暖烘烘的熱氣從耳垂輕輕掃過,臉頰漸漸染上一抹害羞的紅。溫昕回過神來,唇瓣動了動,愣是沒出聲。

“要是真那樣的話,我覺得你擔心挺多餘的。”顧辭晚搭上她的肩,語氣裡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畢竟他那二半吊子的英語也好不到哪裡去。”

“對了,小晚,剛剛你去接水的時候有個女生讓我把這個紙條給你。”溫昕翻開書頁,拿出一張折成信封式樣的米白色便條。“說是陳栩暮叫人給你的。”

顧辭晚怔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緩緩接過紙條。

“小晚,畢業晚會你來的吧?”溫昕笑眯眯的,踮腳蹭到顧辭晚的肩頭,用軟乎乎的小氣音說著。“據說樓上四個創新班一起辦酒宴呢,一定很熱鬧!”

“來啊。”

“那我們到時候一起穿漂亮的小裙子吧!”

“嗯嗯!”顧辭晚微垂著眸,唇角彎起了一抹溫柔的弧度。“不過現在,腦子裡先別想裙子啦,快去背單詞!”

“知道啦!”

溫昕一邊說著一邊被顧辭晚推進了教室。

女孩四處望了望,並沒有見到熟悉的身影。她拆開紙條,有些緊張地先睜開了半隻眼睛,而後慢慢睜開另一隻。

樹梢上的知了叫個不停,像是女孩慌亂的心跳聲。紙條被翻開:晚會後,見一面吧,好好告個別。

瞬時間,心間像是淌過一陣暖流,盈滿了帶著茉莉花味的柔軟情愫,如春風排柳般輕柔。在少女本不平靜的心底掃過,蕩起一池波瀾。

顧辭晚覺得臉頰發燙,但她並不覺的熱。有時候,她想她是喜歡夏天的。在某個盛夏,想見一個人只需要跑過理科班和文科班的楚河漢界,然後將緋紅的臉和不平穩的呼吸全部歸咎於三十八度的高溫。少年明媚的站在光的盡頭,他的身後是熱烈的盛夏,也是一個女孩同樣炙熱的青春。那份深藏在心底純淨的名為“喜歡”的悸動,來得是那樣毫無徵兆,又是那樣純粹珍貴。

十八歲那年的盛夏,應該是開放式的結尾。每份真摯的感情,都應該有回應。即使是拒絕的尾調,也應該被尊重。

顧辭晚那樣想著,眼帶笑意。她溫柔地拿出抽屜裡的玩偶小熊,連帶著一本關於他的日記一併放進了禮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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