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長髮男子一摸手上的戒指,靈光大盛,一艘十米長的靈舟浮現在他頭上,張恆勝記得自已來的時侯所乘的靈舟正與面前這一艘一模一樣。

當長髮男子安排了所有人進靈舟後,與另外五個同伴一道別,自已也進了靈舟裡面,不久後,靈舟飛快得向山上飛去。

之後,五人中的一人開口喊道:“輪到參加戰鬥試煉的人了,過來、過來。”

參加戰鬥的人很少,大約是二十來人,他們同樣乘上了與開始那艘一樣大小的巨大的靈舟飛向山頂。

第三個喊話的男子是個身型略為短小、長相也不顯眼的男子,他負責的是煉器試煉的弟子,張恆勝聽到他喊出自已的名字後,不急不緩的走到他身前的人群邊。

不顯眼的男子再喊出幾個名字後,張恆勝與眼前十五人跟著他乘上了同樣巨大的靈舟裡,那名男子沒有過多說話,而包括張恆勝在內的十六人也不敢說話,靈舟內安安靜靜的,不稍一會兒,感覺到靈舟停了下來。

“要下去了,跟著來。”不顯眼的男子開啟門後,轉首向眾人說了句後,便消失在入口處。

張恆勝深吸一口氣,跟著人群不急不忙的走了出去,他知道,接下來的,是他這段人生中的又一個重要的時刻了。

這裡應該是火山的山腰處的一個廣場上,張恆勝不敢亂看,安靜的跟著人群走著,經過了幾段路後來到了一個更加廣闊的廣場上。

廣場面前是一座連綿雄偉的古色建築,大門華麗,門簷上的牌匾寫著“煅器堂”三個大字,側邊一座巨石砌築的看臺,上面五人坐著,他們前面放著五個桌子,桌子上面均放有小銀鼎及好多靈料。

張恆勝等人在不顯眼的男子的安排下安份的站著,只有少數人小聲的交談著,不久後,有一隊年青的男子被天陽門的管事領了過來,大約是十七、八人,一看衣服就知道不是天陽門的弟子,他們與張恆勝等人站在一起,看來同樣是要參別第二次煉器試煉的人員。

如此再來了一隊後,再加最後過來的五個年青的女子,廣場上幾經站了將近六十人。

在廣闊的場地上,六十來人不算什麼,就在張恆勝打量著各人一樣,其它人也相互的打量著對方,只是好多次,張恆勝都能從打量自已的人眼中,看出詫異的神色。

看得出來,自已一個小孩混在一群將近十八歲的人群中參加試煉,是件很不思異的事情。

“都站好,現在第二次的煉器試煉要開始了。”

在臺上坐著的五人中,在他們旁邊站著一名白色靈布衣裳的管事,這管事身型乾瘦,一身通竅期的修為毫不掩飾的展露,感覺比張恆勝先前看到的那六人還要強。

張恆勝細細打量著坐著的五人,他淬氣期的第七層的靈識範圍只有三十米不到,而那六人坐到五十米開外,所以張恆勝看不見他們身上的靈氣,心道:雖然不知道修為,但一邊站著的都已經是通竅期煉氣士了,那這五人怎麼說也得是化元期境界吧?與秦文興同級的話,怎麼秦文興會不在裡面?是說他安排了朋友給我開後門嗎?

流程與當初在煙門城的試煉很像,隨著名字叫到,五人一批的上去精煉靈料,同樣是在一炷香的時間裡自選兩種靈料來精煉。

不同的是,每次完結後,臺上坐著的五人都會對參加者問一些話,當五人中有一人對參加者感覺滿意的話,那他就能成為天陽門煅器堂的外門弟子,看來,第二次的試煉比第一次更容易講情面和藏私。

看到這樣的情景,張恆勝心中略略的鬆了口氣。

如無意外,秦文興應該是安排過,讓當中某人收自已的。

只是,過了六場試煉後,僅有五人通試煉成為外門弟子,這讓張恆勝多少有點不安。因為他看得出來,那些不透過的人,有很多都比自已要強上一籌,如此一來,只怕有考官想要讓自已通來也不能服眾了。

除非,與第一次煉器試煉一樣,有人在靈料上做假。

“第七場,陳飛雪、王小昊、唐山、唐大牛、李劍,你們五個上來。”

在乾瘦的管事喊出自已名字後,張恆勝深吸一口氣,穿過人群與另外四人走到看臺上,在其中一張桌子前停下來,面向看臺上坐著的五名考核人員。

香一點燃,不經乾瘦的管事宣報,張恆勝立刻就把一件純火屬性的鐵塊放進小銀鼎中,《浴陽訣》全力運轉,精純至極的火靈氣源源不斷的灌入小銀鼎中。

但只一瞬間,張恆勝心中微微變色。

沒有,這件靈料是三件純火屬性的靈料之一,但沒有做假,完全是原始靈料,裡面雜質很多。

是因為看臺上有五個考官,擔心做假的話會被看出,所以不敢嗎?

張恆勝略上打量了臺上五個坐著的考官,這五人神色如常,並沒有誰對張恆勝多看一眼,然後他又掃了一眼負責整理靈料的乾瘦的管事。

只見那乾瘦的管事一副無所是事的站著,似乎對煉器試煉一事毫不關心的樣子,張恆勝心中無果,一咬牙,凝神入定,把所有心思浸入小銀鼎中。

大約過了半炷香後,張恆勝開啟銀鼎,把當中小一圈的鐵塊放在一旁,然後把桌上一塊藍色的晶石放進小鼎內,再次精煉,這一次,張恆勝眉頭小小的,皺了一下。

又是原始靈料,還有一瞬間以為三件純火屬性中應該有兩件是做假的,看來秦文興他真的要考我的真功夫了。

不好辦,雖然透過了第一次試煉後我是苦煉了煉器這一技藝,但幾天時間,我並沒有多少進步,一會兒的成績怕不好看了。

張恆勝似乎能感覺到時間一秒一秒的經過,陽光下,他的額頭不知不覺間冒出絲絲的汗水。

“時間到了,停下來。”

隨著乾瘦的管事的聲音響起,張恆勝尤如洩氣皮球一般,大大的吐出了一口悶氣,一炷香的時間裡死命的運轉靈氣,當真不是一般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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