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勝在桌前擦著汗,看著乾瘦的管事把連同自已的五個參加試煉人員的成品收起來遞到看臺上五個考官的桌上。

臺上五人輪番的看著成品,不稍片刻,先開口的是三十來歲的高瘦女子,她把玩著一件淺藍色、拳頭的圓珠,向張恆勝左邊的人問道:“陳飛雪,你這一元重水精煉得我還勉強滿意,但你靈脈資質有些低,而且你已經過了十七歲了,修為才淬氣期第六層的,低過頭了,不知你平日裡是花多少時間修煉功法?又是多少時間用於煉器?”

陳飛雪的男子恭敬的說道:“回前輩,在下平日修行裡,有一半的時間用是煉器、一半是用於修煉功法。”

高瘦女子閉目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不鹹不淡的說道:“成果尚可,前途堪憂。”

說完後便無下文,陳飛雪急忙說道:“前輩稍等,在下……”

陳飛雪似乎還想說什麼的樣子,然而他的話還說完,便被突然出現在身邊的乾瘦管事一手扣著喉嚨,下一刻單手一揮,陳飛雪整個人便被拋飛出看臺,摔倒在方場的地上,雖然看得出乾瘦管事下手不重,但陳飛雪看起來相當狼狽。

“沒有問話,不準多言。”乾瘦的管事冷冷的掃的眾人一眼,拍了拍手後走回到看臺邊站著。

“王小昊,你是怎麼回事呀?”下巴上留著發白長鬍子的肥胖老者,口氣不善的問道:“你第一次試煉時不是甲等中的嗎?現在怎麼差這麼遠?就算再通融也只能給你一個乙等上而已,解釋一下。”

張恆勝心中一顫,看向肥胖老者有點惴惴不安的。

麻煩了,這是無法解釋的事。

不知道我是秦文興的人嗎?還是說是秦文興的敵人呢?或者是不懂人情世故呢?

現在我不能提秦文興的名字,也不能不說話。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真不知秦文興是怎樣辦事的。

張恆勝端正身姿,對肥胖老者一字一頓的說道:“回前輩的話,小子只是盡力而為,評價的事是當時考官所定,小子也不甚清楚。”

“呵!”

肥胖老者冷笑一聲後就沒有再說話。

張恆勝看向其餘四名考官,但他們不是不理自已就是帶有輕蔑、譏諷的表情打量著自已,這樣張恆勝心中更是惶惶不安起來。

原本想著應該還會有人問自已問題的,但臺上五個考官中的一個光頭、臉上刺有奇怪紋身考官向張恆勝右邊的男子問道:“唐山,你……”

聽到考官跳過自已去問下一個參試者,張恆勝心神大震,因為從前面六場的結果來看,眼下自已這種狀況,就是出局的意思。

張恆勝不解的看向五位考官,但他們已經不把心思放在自已身上,這讓張恆勝一顫。

為什麼沒有一人為自已說話?

應該至少有一個人會收自已才對,果真是秦文興放我飛機了?

張恆勝收回視線,低下頭不讓人看到自已的表情,腦海裡各種念頭翻湧。

不對,煙門城的第一場試煉,絕對是秦文興的手筆,是那裡出錯了嗎?

現在秦文興不在,如果沒有辦法讓這五個考官中的某一個認同,我等下就只能離開天陽門了,要想個辦法才行。

現在我的身份,不夠資格去找秦文興,而秦夢雪也不在這裡,這種情況,我要靠自已了。

張恆勝再次打量了五名考官一遍,然後瞄了眼在一旁似乎正發著呆的乾瘦管事,再次沉默的低下了頭。

不行,現在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

冒然行動只會是絕路一條。

張恆勝心思轉得快,但看臺上三個人的問話更是快,第七場的試煉一下子就結束,這一場沒一人能讓臺上的五個考官滿意,乾瘦管事正準備安排張恆勝五人離場。

張恆勝心中大急,呼吸也不由得加大,之後,他眼含凌厲,慢慢的抬起了頭。

只能賭那招了。

本來想要儘可能的低調行事,但眼下我已經沒有講求手段的餘地了。

可惡,都怪秦夢雪這件廢物,連介紹的人也是廢物,一點用處都沒有。

虧我當時看在她為我引見秦文興的事上有一點感動,還有想過幫她做些事報答一番。

果然婊子就是婊子,嘴上說得天花龍鳳,實則一點用處都沒有。

就在乾瘦管事走到自已桌前時,張恆勝吸了一口氣,體內《浴陽訣》再次正面運轉。

原本在就種時侯,張恆勝應該像另外四人一樣離開看臺的,但是,他卻趁著乾瘦管事整理桌上的靈料這一刻,伸出了手。

“啊!我來幫忙。”張恆勝趁機說道,並把桌邊上的小銀鼎雙手抱起,往桌中央擺去。

張恆勝突然伸手,不知覺的與乾瘦管事整理靈料的手碰在一起。

“咦?”

一聲音錯愕的聲音,乾瘦管事只是一瞬間便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然後,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張恆勝,不自主的說道:“好精純的靈氣呀!”

一聽這話,一看這表情,張恆勝自信心多了幾分。

當初在林間,高總管這位通竅期完滿的煉氣士都對我的靈氣精純度大為讚歎,果然有幾分賣點。

不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對付秦夢雪的謊話來就對付看臺上那五人呢?

邊想著,張恆勝邊側目看向臺上,發現坐著的五人並沒有注意過來,當下心中一緊,便用比正常說話要稍大一點的聲音說道:“是的,這是我在白泊城發現到一枚不知名的靈果,將其服用後得到的。”

乾瘦管事聽後略顯羨慕的說道:“是奇遇嗎?你運氣不錯啊!”

“是呀!”張恆勝再次用稍大一點的聲音說道:“我之後會回到白泊城裡生活,到時我還會再找找,看看能不能再遇到一枚。”

這一次乾瘦管事只是笑了笑,沒有話說。

張恆勝自然明白乾瘦管事的意思,像奇遇這種東西向來可遇不可求,像張恆勝這種想法只有痴人說夢外便是毫無意義。

但張恆勝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乾瘦管事身後那五人的態度,但當張恆勝偷偷看去時,發現那五人正在閒著無聊,完全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已這邊時,張恆勝的心就一點點的沉下去了。

怎麼回事啊?我已經暗示之後會回白泊城了,下一次可能就是參加天地劍盟的試煉了啊!為什麼不挽留我?

在王家的課堂上聽過,化元期的煉氣士在感知氣息的能力會遠超淬氣期、通竅期這些低階煉氣士的,他們應該也感知道我的靈氣了吧!

難道我還不夠格嗎?倒有著讓剛才那人讚歎的精純靈氣了,而且還是在這個年紀就有著淬氣期第七層的修為了。

在坐靈舟來天陽門時,那三個管事就詳細的記錄了各個人的情報,果然是靈脈的資質不行嗎?果然一條上品靈脈和三條中品靈脈不行嗎?

可惡,明明只差一點點而已,真的不要我嗎?混蛋,重要關頭那個秦文興死那兒去了啊?

桌上的東西很快整理完,之後乾瘦管事走去下一個桌子做事,張恆勝已經沒有了在待在看臺上的理由。

雖然他滿臉不甘心的,但這裡可不是能容他撒野的地方,他只能邁出腳步,一步一步走下看臺。

試煉再開,但對張恆勝這個失敗者而言,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第二次煉器試煉的最後結果是有七人透過了考核成為了煅器堂的外門弟子,還有一個名叫陳水天的人,竟然在一炷香的時間裡把五件靈料精煉完成,而且每一件都是甲等上的成績,如此出色的表現,讓他直接進入了煉器堂,成為了這一次試煉中唯一一個成為內門弟子的人。

而那個唯一成為天陽門內門弟子的試煉者,更是當場把五塊靈料精煉完成,技藝可謂力壓群雄。

兩個時辰之後,坐在回去煙門城的靈舟上,張恆勝感覺自已還是無法接受落選的事實。

因為秦文興的承諾,也因為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他甚至計劃好了進入天陽門後的行動方案,現在從結果來看,張恆勝只覺當時的自已實在是天真的好笑。

張恆勝抬起頭看看別人,都是很安靜的,垂頭喪氣的,會坐這靈舟回去煙門城的都是第二次試煉落選的人,看著靈舟上十多個同伴,多少讓他感到了安慰。

尤其是當他從天陽門的管事中得知,參加戰鬥試煉的十人中,有四人當場戰死,兩人斷手斷腿,還有一人丹田碎毀淪落為凡人後,就有一些慶幸自已是參加了煉器試煉,至少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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