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門。

秀兒跪在地上,雙手合在頭前,恭恭敬敬給沈聽竹磕了三次頭。

“沈小姐,多謝你。\"

沈聽竹扶起秀兒,微笑道:“是你自已努力得來的結果,謝我做甚。”

秀兒眼眶溼潤,好多話想說,又不知從何說起。面前女子和煦地看著她,如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若不是沈聽竹助她,她早死在李文彩手下,更不必說報仇雪恨,重獲自由。

沈聽竹向後招手,青蘭遞上一袋銀錢給秀兒。

秀兒惶恐,“沈小姐已經幫了我太多了,我已是知足,不敢再收這個!”

沈聽竹強塞到她懷裡,故意板著臉,“拿著,不然我生氣了。”

“我收,我收。”秀兒小心翼翼把它放進包袱裡。

秀兒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小聲道:“沈小姐,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話音剛落,沈聽竹俯身,輕輕抱住秀兒,拍拍她的背道:“秀兒,女子在這世道生存本是不易,從今往後你便自由了。”

秀兒悶在她懷裡,擋住紅紅的的眼睛,聲音哽咽,“我會聽你的,為自已而活。”

她從沈聽竹懷抱裡退開,拭了拭眼角,“山高水遠,沈小姐保重。”她灑脫轉身,揮手告別。

夕陽將秀兒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

“保重。”沈聽竹看著她的背影,輕聲道。

青蘭上前一步,“小姐,秀兒姑娘明明說願意留在您身邊做奴婢,你怎麼……”

沈聽竹轉身往城裡走去,“她做了李文彩十幾年的奴婢,如今重獲新生,我希望她像鳥一樣,自由自在地飛翔。”

瓊衣天下。

林小玉將這月賬目呈交給沈聽竹,笑道:“小姐,我們店的生意已經步入正軌,越來越紅火,已經趕超羅裳坊,錦繡坊等店,穩居京城第一!”

“這其中有一部分功勞還要歸功於你請請來的容衡公子,他一彈琴,引來無數少女觀望!”

沈聽竹淺笑,“還得多虧林掌櫃手段瞭然,將店管的井井有條。對了,開分店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林小玉道:“已經買下了好幾處地段很不錯的門面,再過半月就可正常營業了。”

沈聽竹滿意地合上賬本,“你行事我放心,三個月,我要擠掉城中老字號,做絲織業的龍頭老大!”

“林掌櫃可以吧?”

林小玉嚥了口水,壓力比山大,遇上沈聽竹這樣有野心的東家,不知是福是禍。

可她允諾了要做到全國第一,再難爬的山也要登頂。

林小玉自通道:“可以!”

二樓傳來琴音。

沈聽竹道:“容衡在上面?”

林小玉點頭,“容公子一大早就來了,說是小姐重金請他來,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沈聽竹登上二樓,推開門就見藍衣白髮美男臨窗旁若無人地撥動琴絃。

琴音流暢,如空谷傳響,悅耳動聽,撫慰人心頭躁鬱。

一曲彈盡,沈聽竹鼓掌向容衡走來,“多日未見,容公子的琴技愈發高超了。”她在容衡對面落座。

容衡笑笑,“沈小姐過譽,還得多虧有你為容某提供個彈琴的地方。”

沈聽竹倒了兩杯茶,推一杯到他跟前,“容公子請喝。”

“多謝。”

沈聽竹吹了吹茶水錶面,“說來慚愧,容公子在我們店彈琴半月有餘,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其他竟一概不知。容公子是哪裡人氏啊?”

容衡將要拿茶的手一頓,瞧沈聽竹,她眉眼平靜,似隨口一問。

“柳州人氏。”

“柳州啊。”沈聽竹將浮於茶麵的茶葉吹散,“那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我有幸去過一次。可那裡似乎沒有容姓的望族吧。”

南越和柳州僅一河之隔,容衡不可能告訴沈聽竹自已是南越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柳州。柳州和天啟都城相隔千里,說謊不容易拆穿。

可容衡沒料到沈聽竹真去過柳州。

容衡斂了斂笑意,“哦,我不是望族,柳州人口眾多,姓氏繁雜,容姓也不罕見。興許是沈小姐聽得少。”

沈聽竹飲了口茶,潤了潤乾啞的嗓子,“是這樣啊。我記得容公子與我表哥相識是因你遭歹人搶劫,我表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其中緣由,我很是好奇 容公子方便講講嗎?”

容衡淺淺道:“我家欠了債,一路北上的路上,遭強盜搶劫,江兄偶然經過,救下了我。”

其實是他知道江晏生每週會偷偷去城郊練武,特意去短他的。

沈聽竹放下茶杯,抬眼看他,目光冷凝沉定,“是這樣嗎?”她突然翻桌,快準狠地去掐容衡脖子。

容衡下意識往椅背一拍,椅子往後一滑,他趁機翻身站起,“沈小姐想做什麼?”

沈聽竹冷笑,“這話該是我問你,南越第一謀士——容衡。”

容衡呼吸滯了半息,敢情他編了半天,沈聽竹都是在跟他繞圈子。

她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沈小姐,你先冷靜,我能解釋。”

“呵,等你死了,去地下找閻王解釋吧!”沈聽竹身形一動,滑出匕首,利落刺向容衡。

容衡不欲與沈聽竹正面剛上,並不出手,只在房內躲避,“沈小姐,我是有原因的,衝動是魔鬼!”

“閉嘴!南越奸細,不請自來,偷偷潛入我天啟數月,就是你南越的禮數嗎?”沈聽竹提起椅子向容衡砸去。

二樓傳來巨大聲響,林小玉在樓口喊道:“小姐,沒事吧?”

“別進來!”啪一聲,二樓的門關上了。

林小玉聽著上面跟拆家似的動靜,憂心忡忡。

沒武功的小姐怎麼和弱不禁風的容公子打起來了。

樓上沈聽竹和容衡打鬥在一起,沈聽竹拳拳到肉,招招狠毒,似是要把容衡往死裡揍。

容衡:“沈小姐,我覺得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

沈聽竹:“我和南越奸細無話可說!”

容衡:“………”

容衡心急躁,如此下去不是辦法,李遇的手下還在滿城找他。

“住手!”門口有人道。

容衡一喜。

兩人均往門口望去,江慕桑攥著手,鼓足勇氣閉眼大聲制止,食盒落到地上。

她一咬牙,擋在容衡面前,“表姐,你不能傷他!”

——“為什麼!”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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