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突然湧出大批侍衛,將沈聽竹和劉嬤嬤圍住。

沈聽竹把刀架在劉嬤嬤脖上,警惕盯著他們。

“大膽賊人,竟敢在我刺史府行兇!”侍衛向兩側退開,柳林快步上前。

柳林負手而立,雙眼微眯:“雲夫人,哦不,該喚你沈大小姐,不請自來便是你尚書府的禮節嗎?”

沈聽竹也不再掩飾,“柳大人好眼力,是從何時發現我的身份的?”

柳林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芙兒早已把你對她做的事全盤告知於我。從你進城開始我便派人盯上了你,之所以按捺不動不過是想看你意欲何為!”

沈聽竹冷笑:“柳大人自詡公正嚴明,竟也會被奸人的一面之辭所蠱惑,可笑至極。”

柳林:“芙兒的父親乃是我過命的兄弟,他的話我如何不信。沈小姐與其在這挑撥離間,不如放了那無辜婦孺,將功補過!”

“好一個將功補過。”沈聽竹刀離劉嬤嬤脖子又近了些,“你以為她是什麼良善之人不成!”

劉嬤嬤涕泗橫流:“大人,老奴只是來這裡打水,這賊人竟從天而降,不分青紅皂白挾持老奴,您救救我!”

柳林手往後一揮,侍衛帶刀逼近,高處還有弓箭手蓄勢待發。

沈聽竹挾持劉嬤嬤步步退後,心中思考對策。

刺史府戒備森嚴,銀龍衛無法潛入。為防止暴露,今日她孤身進府,無人支援。

若硬拼,必死無疑。

柳林並非不講道理之人,只怕是京城訊息還未傳到柳州,沈芙靠趙長明的關係在柳林面前顛倒黑白,反誣於她。

現在無論她怎樣解釋柳林也不會相信。畢竟她是劫持“無辜婦孺”的賊人,而沈芙是兄弟之女。

唯有置之死地而後生,方能破此局 。

“哐當”一聲,匕首墜地。

沈聽竹在劉嬤嬤耳側低語,“我們還沒完。”,把她往柳林那一推,舉手投降。

“柳大人,我認輸。”

柳林一瞬怔愣,這沈大小姐這麼輕易就伏法了?

過去抓捕犯人都是死到臨頭才會承認自已有罪。

她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可見沈聽竹毫無動作,乖乖舉起雙手,柳林當即派身後侍衛把她綁了。

侍衛:“大人,把她押到哪裡?”

“大牢。”

沈聽竹經過劉嬤嬤身側時,朝趴在地上的劉嬤嬤神秘一笑,劉嬤嬤打了個寒戰,瑟縮著不敢看她。

柳林瞧著劉嬤嬤異樣反應,若有所思。

刺史府大牢。

已至三更,夜深人靜。

沈聽竹靜靜靠在牆邊,閉目沉思。

前世畢竟是做過一次牢的人,今世倒也是不稀奇。

聽到牢房外傳來腳步聲,沈聽竹勾唇,【來了】

她睜開眼,無波無瀾隔著牢門看向柳林,“柳大人來了。”

柳林:“沈小姐似乎並不意外。”

沈聽竹直起身,“以柳大人的性格,罪人毫不掙扎就馬上伏法,很是奇怪吧。原以為柳大人要關我兩天才會來,竟比我想的還要迅速。”

柳林:“沈小姐當真能言善辯 。”

沈聽竹:“不敢不敢,離柳大人還差的遠。”

十足的陰陽怪氣。

柳林:“沈小姐費盡周章引我前來,是還有話想說嗎?”

沈聽竹一笑,“柳大人厲害。我就直言了,沈芙的爹孃趙長明和蘇禾兒毒殺了我娘,下毒之人是剛才那老嬤。至於沈芙,她尚在沈府之時,便屢次三番欺壓我,前不久甚至是想陷害我與別人私通。”

還有前世,她對我所做的一切,罄竹難書。

柳林被這一連串重磅訊息砸的僵住,這怎麼與他從沈芙口中聽到的截然不同。

說他探究的看著沈聽竹,沈聽竹則毫不躲閃任他打量。

柳林沉思開口:“我如何信你?你可是才不久闖入我內院,意欲傷人。”

沈聽竹道:“我進城時見城中百姓安居樂業,想來是柳大人治理有方。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耳聽不一定為實,柳大人若想知道誰說的才是真的,不如親眼去看。”

她抬了抬手上的枷鎖示意,“我跑不掉不是嗎?”

一聲輕微響聲,牢房的門開啟了。

柳林咳嗽聲,不自然道:“我只是想看你耍什麼花招。”

沈聽竹看破不戳破,“定不讓大人失望。”

……

內院廂房。

沈芙焦急走來走去,手心出汗。

她自從住進柳府,時不時就在柳林夫人面前說自已悲慘遭遇,想來也傳入了柳林耳中。

兩日前她聽到柳夫人在說柳林似乎要抓什麼人,猜到應是沈聽竹那個賤人。

也不知柳林有沒有把她抓住。

門外傳來敲門聲,劉嬤嬤小聲道:“二小姐。”

沈芙快步上前開門,放她進去 ,看四周無人,才合上門。

“劉嬤嬤,怎麼樣了。”

劉嬤嬤氣喘不止,“水……水!”

沈芙嫌惡地給她倒了杯水,“吶,快喝。”

劉嬤嬤把水喝了,話也順了,“二小姐,大小姐被柳大人抓了。”

沈芙眉飛色舞,“什麼!真是天助我也。我要把沈聽竹那個賤人折磨至死,讓她痛不欲生!”

劉嬤嬤猶猶豫豫,抬頭看了眼扭曲的沈芙:“二小姐,我們要不就此收手吧,大小姐的母親已經死了。”

沈芙呵道:“你什麼意思!”

劉嬤嬤撲通跪地,“老奴之前受蘇姨娘的命下毒害了沈夫人,這四年是日日寢食難安。我實在不想引火上身,我……我們就放過大小姐吧。”

沈芙踹開她,“沈聽竹那個賤人害我淪落至此,寄人籬下,我就要她和她親孃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劉嬤嬤見她不肯收手,立馬換了一副嘴臉,“二小姐,你別忘了,你可不是尚書之女,若把我惹急了,我便把你的破事告到刺史那裡去!”

沈芙見她不是來虛的,也換了副嘴臉,“嬤嬤勿怪,瞧我這嘴,一急就亂說話!”

“二小姐識相就好。”劉嬤嬤冷哼一聲,重重放下茶杯,轉身往門外走。

她剛把手搭在門上,身後傳來陰森尖細的聲音,“嬤嬤當真不肯再幫我?”

劉嬤嬤嘆息,“二小姐,我也想活命。大小姐不是個善茬,你好自為之吧。”

她推門欲走,沈芙猛地按住門。

“既然如此,你去死吧!”她掐著劉嬤嬤往地上倒。

沈芙坐在劉嬤嬤身上,手不斷收緊,“去死!去死!”

劉嬤嬤人老體衰,腳還跛著,毫無還手之力。

劉嬤嬤眼睛腫得快要跳出眼眶,手亂抓地板。

將要窒息之際,門突然被推開,一根墨竹髮簪橫空而來,狠狠插入她沈芙手背。

沈芙吃痛,驀然鬆手。

柳林大步進門,怒喝:“沈芙,你真是太讓我寒心了!”

沈芙癱倒在地,“柳……柳伯伯。”

沈聽竹從柳林身後緩緩走出,雖戴著刑具,卻毫無階下囚的落魄。

迎著沈芙驚恐又嫉恨目光,她招手一笑,“你好啊,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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