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碧桃的秘密
江府門外，外祖母不捨地拉著沈聽竹，眼含淚光：“奈奈，照顧好自己，他們要是再敢欺負你，千萬要告訴祖母，不要自己藏著掖著。”
沈聽竹點頭道：“祖母，我會的，你也要保重身體。”
江照月附和道：“蘇氏母女再敢胡作非為，我的拳頭可忍不了！”邊說邊揮舞拳頭。
江照月杵了下身旁站著的江晏生，“是吧！”
江晏生笑著欲抬手摸沈聽竹的頭，不知想到什麼，又停住了：“那是自然，奈奈是我的妹妹，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的。”
江慕桑弱弱的在後面補一句：“二表姐，我雖然打不過，但我可以……可以替你罵他們。”
江照月回身攬住江慕桑的肩膀，嬉笑道：“小慕桑，就你這小身板，我輕輕一推你就沒了！”
江慕桑被她突襲搞得差點站不穩，漲紅臉，可偏生嘴拙無法反駁。
外祖母敲了下江照月的頭，“好了，別欺負你妹妹了。”
江照月抱頭故作委屈。
沈聽竹看著他們，目光柔和。
“小姐，馬車已經備好了。”青蘭跨上臺階道。
沈聽竹後退一步行禮道：“祖父祖母，表哥表姐表妹，聽竹就先走了。”
外祖母還想說些什麼，江鴻海打斷她道：“聽竹又不是不回來了，這麼傷感做什麼。”
沈聽竹看向江鴻海，後者則是微微頷首。
沈聽竹心裡道：【祖父，我一定會查出真相的】
她轉身登上馬車。
眾人站在門口，揮手告別。
待馬車徹底看不見後，江晏生疑惑摸著後腦勺對江照月道：“你剛剛聽到表妹說的最後一句話沒？”
江照月白了他一眼：“你耳朵有問題？表妹不是在與我們告別？”
說完她轉身往府裡走。
江晏生跟在她身後，喋喋不休：“我說的不是這句，是最後一句，你真沒聽到？”
江照月捂住耳朵，跑了起來：“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喂！”
……
馬車裡，青梅如坐針氈，小心瞄著沈聽竹。
沈聽竹閉著眼，面不改色，叫人看不出生氣與否。
她淡淡道：“青梅，你已經盯了我許久，想說什麼？”
青梅撲通一聲跪在她前面道：“小姐，都怪我一時多嘴，老夫人一喚我去問話，我便什麼都說了……”
沈聽竹緩緩睜眼，板著臉道“你錯在哪兒了？”
“我錯在……我錯在……”青梅眼神飄忽，磕磕巴巴重複著，乾脆眼一閉，大聲道：“小姐，青梅覺得這件事做的沒錯，您要打就打我吧！”
青蘭也跪了下來，捂住她嘴巴：“小姐 青梅不懂事，說話口無遮攔，你不要放在心上。”
“嗚嗚嗚”，青梅衝著青蘭嘟囔。
沈聽竹卻忽而眉眼舒展，似冰雪消融：“青梅，這次做的不錯。”
“啊？”青梅青蘭異口同聲。
沈聽竹卻是再次闔上眼，不再多說。留下青梅青蘭面面相覷 ，眼神交流。
青梅：“小姐沒打我！”
青蘭：“或許你太笨了，她不捨得。”
青梅：“……”愛是會轉移的。
青蘭掀開側簾，隨意往外瞥去，一個粉紅倩影一閃而過。
青蘭扭頭對沈聽竹道：“小姐，是蘇氏的貼身婢女碧桃。”
沈聽竹：“跟上去。”
馬車轉了個方向。
碧桃在街道里左拐右拐，拐進了一條小巷，小巷偏僻，兩邊大都為廢棄宅屋，平日裡很少有人經過。
她走了十幾米遠，停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屋前。碧桃走上前去敲門，很快，門由內向外開啟。她謹慎環顧四周，見無人跟蹤，關上門進去了。
此時，房屋斜對面有三個頭出現在柱後。
青梅指著碧桃剛進去的地方，小聲道：“小姐，她剛剛進來那裡。”隨後低頭搙起袖子，興致勃勃，“嘿嘿，今日我終於可以大展身手了！”
“嗯，你們在這裡守著 。”沈聽竹跨過街，足尖輕點，翻牆進院。
青梅抬頭，見剛剛還在的人一下就消失了，側頭詫異看向青蘭：“蘭姐姐，小姐這就進去了？”
青蘭無奈點頭：“早就進去了。”
青梅眼冒星星：“小姐太虎了！！！”
沈聽竹跳進院內，院內雜草叢生，十分繁茂，只有中間有剛被人被踩踏的痕跡 。
沈聽竹沿著痕跡向裡走去，不過幾米，便出現一小屋。她在窗戶上戳了一個小洞，往裡望去。
一對男女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男人將她壓在桌上，女子則是緊緊摟著他。
她面色潮紅，嬌喘不止，“好哥哥 ，慢點！”
男人一聽，更是賣力：“好桃兒，我們都多久沒見了，你不想我？”
碧桃微閉著眼，臉上還有未消的巴掌印，嗔怪道：“我想死你了，只怪沈家那個夫人，最近跟吃錯藥一樣，對我們下人動輒打罵。還要一天三次問我她是不是變醜了！”
男人粗喘道：“你不是跟我說她一直在吃那啥藥嗎，沒效果？”
碧桃哼了聲：“說到這個就來氣，她不知哪裡來的偏方，每月十五她都要親自出去一趟，還不讓我跟著。”
男人調笑道：“你不是她的貼身婢女嗎，這麼不相信你？”
碧桃癟嘴道：“我可沒把她當主子，一個沒文化的村婦也配，哼！”
碧桃緊貼著男人，“算了，好哥哥，桃兒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們還是做正事要緊，別管這些糟心事兒！”
男人加快速度：“這是自然！”
這時，窗外傳來樹枝被踩碎的聲響，男人和碧桃停住動作，看向外面。
碧桃示意男人：“出去看看。”
男人暗罵幾句，套了件外衣便走出房門，碧桃緊隨其後。
他們循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剛欲跨過轉角。
“喵—————”
一隻野貓跳了出來，向他們走來。
“什麼狗玩意兒！”男人踹了它一腳，野貓飛了出去。
碧桃放下心，笑著又拉著他往屋裡走：“好哥哥，我們繼續。”
轉過轉角，沈聽竹靠在牆邊，鬆了口氣，眼裡劃過一抹寒光。
沈府還真是“人才輩出”，連一個婢女也敢幽會外男。
每月十五，丹藥。
蘇禾兒，你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