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東苑。

沈芙腫著一張臉,在蘇禾兒懷裡哭訴:“娘,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怎麼可能主動招惹李文斌那個浪蕩子!”

蘇禾兒也腫著一張臉,看著沈芙的樣子,心疼地要命,“娘知道,芙兒乖,不哭。”

沈芙恨恨道:“娘,肯定是沈聽竹那個賤女人做的,故意陷害我。”

蘇小禾道:“我知道。”

沈芙憤怒地從蘇禾兒懷裡退開,指著她的鼻子大罵:“你知道為什麼不跟爹說,還得我平白無故被人戲弄一番。”

蘇小禾也拔高音量:“李府認定了是你,我怎麼說。難不成要我挨個挨個去說是沈聽竹做的?!”

“那還不是你沒用,都怪你!都怪你!為什麼人家的母親都是貴女,而我的母親就是個粗鄙的村婦!憑什麼沈聽竹就仗著嫡女的名義,處處壓我一頭!”

沈芙拿起桌邊的花瓶朝地上砸去。

花瓶四分五裂,碎片飛起,削掉蘇禾兒臉側的碎髮。

蘇禾兒也被沈芙的舉動嚇得僵在了原地,這還是她的女兒嗎?怎麼跟個潑婦一樣,完全沒有世家小姐的風度。

她顫抖著身體道:“芙兒,你這是在怪娘嗎?”

沈芙自知失言,一時激動竟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但既然開了頭,索性說個痛快。

她揚起頭道:“我說的不對嗎,就是你沒用,討不了爹的歡心,還連累我受苦受累,你就是比不了沈聽竹的生母!”

“啪——————”

沈芙又被扇了一巴掌,嘴角溢位血來,傷上加傷。

她不可置信地抬頭望向蘇禾兒,“娘,你打我!”

蘇禾兒恍惚地看著自己的手,再看看沈芙的傷口,“芙兒,娘……” 想要上前去拉沈芙。

“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認你這個娘!”沈芙猛地推開她,衝出房門。

蘇禾兒愣在原地,臉不可控制地抽搐著。

她竟然打了芙兒!

剛剛就跟魔怔一樣,一聽見芙兒那拿她跟江愛晩那個賤人比較,怒上心頭,沒忍住直接打了過去。

蘇禾兒心彷彿被人狠狠掐爛,痛不欲生。

此刻芙兒只怕恨透了她。

蘇禾兒抬起頭,狠毒地盯著西苑的方向,面容扭曲猙獰,宛如妖魔。

“沈聽竹!!!”

一切都是她的錯,都是因為她刻意挑撥,才讓芙兒,老爺與她生分。

她就不該忌憚江家報復,四年都留她在西苑自生自滅。

早該殺了她才對!

蘇禾兒道:“趙管家,我有事要吩咐。”

……

三日之期已至,沈聽竹如約來到江氏布坊,卻遲遲不見蘇經國的人影。

太陽西垂,月上闌干。

青梅睡眼惺忪,打了個哈欠道:“小姐,我們還要等蘇掌櫃嗎?”

沈聽竹搖頭:“他怕是沒命來了。”

看來蘇禾兒還真是狠人,直接把蘇經國悄悄處理掉了,以絕後患。

正欲走,夜色裡有個身影急匆匆向她們跑來。

待離得愈來愈近,那人的模樣也愈發清晰。

正是林小玉。

林小玉欣喜地看向沈聽竹,連忙跪在她跟前:“拜見小姐!”她拿出那枚香囊,“三日前小姐將此信物交給我,讓我三日後來布坊尋您。”

“我本來想一大早來此處等小姐,可是路上卻耽擱了一下,這才匆忙前來,還望小姐不要生氣。”

青梅道:“可又是那李少爺刁難你?”

林小玉慌張地擺擺手,“沒有沒有,自那日後,李公子沒有來找過我了。”

沈聽竹看她衣帶上沾有血跡,“你受傷了?”

林小玉把手縮到背後,紅著臉不好意思道:“我……我走的匆忙,在路上摔了一跤,這才耽誤了時間。”

沈聽竹指著旁邊空位道:“坐下吧。”

林小玉拘謹地坐在凳上。

“青蘭,給林姑娘包紮傷口。”

青蘭聽命,細緻地給她消毒,撒藥,用紗布纏好。

林小玉紅著眼,哽咽著說:“謝謝……小姐,自我爹過世後,還沒有人對我這般好過。”

青梅好奇詢問:“林姑娘,你和李公子是有什麼過節不成?”

林小玉眼淚在眼眶裡滾來滾去:“我和我爹只是只是街上賣菜的,李公子看上了我,想要強帶我回府做妾,我爹為了保護我,就被活生生打死了。我沒錢,只能賣身葬父。”

她感激地看著沈聽竹:“所以,我很感謝小姐能從歹人手下救我,讓我放牛做馬都行。”

沈聽竹抬眼看著林小玉道:“做牛馬就不必了,正好我有一件事要拜託你。”

“小姐儘管吩咐,我一定做好!”

她盯著林小玉:“替我經營這個江氏布坊,把它做到全國第一如何?”

“全國第一?”林小玉重複這幾字,似是不解其中含義,慌張中要跪下。

沈聽竹抬腳抵在她膝蓋處,“怎麼,不行?”

林小玉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小姐,我只賣過菜,沒賣過布,我不行的……我……”

燈火明亮,沈聽竹一笑:“你只需要回答我做,還是不做。”

林小玉嘴微張,似是啞了般說不出話,可面前盯著她的少女眼神專注熱切,不似說笑。

“嗯,林姑娘?”

林小玉似下定決心,重重點頭:“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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