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姜舒便早早起來了,由著扶夏、迎春幾個丫鬟梳洗打扮,也沒再嫌棄頭上戴了太多東西。

馬車停在賀府門前,姜舒才被扶下馬車,就見一位長相溫婉,身材纖細的夫人笑吟吟地迎了上來,一開口便是一股風風火火的氣勢:“沐陽公主,可算是把您盼來了,快裡面請。”

姜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一把挽住了胳膊,邊笑著說話邊把人往裡面領。

爽朗的氣質跟姜舒以往見過的那些夫人、太太們截然不同,姜舒一眼就認出來眼前這位就是賀渙之的母親賀夫人了。

她早就聽說過這位姜國第一富商的夫人,跟賀渙之的父親伉儷情深,這些年不管是走南闖北,兩人都從未分開過,大概也正是由於她不曾困於深宅後院,才養出來這通身的氣度來。

“公主您請上座。”

進了會客廳,賀夫人引著姜舒坐在主位,被姜舒笑著拒絕了,“賀夫人不必拘禮,坐在下面方便說話。”

“好好好,都聽公主的。”賀夫人笑得越發開懷,連忙吩咐丫鬟去備茶。

也就是這時候,姜舒才注意到會客廳裡竟然一個客人都沒有,難不成是她來得太早了?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賀夫人笑著解釋:“之前就聽說公主您喜歡蘭花,我這次來京都帶來了不少,雖比不得宮裡面精貴,但好在品類多樣,就想著提前邀公主來賞花。

姜舒心裡一動,原來不是她早到,而是對方特意安排的,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而且,她怎麼不知道自已什麼時候喜歡蘭花了?

不管心裡是如何猜測的,姜舒面上也只是溫婉一笑:“我確實很喜歡蘭花,勞賀夫人費心了。”

聽見這話,賀夫人抿了嘴笑:“公主哪裡的話,您喜歡那就是最好的,今天我早早的便讓人把東西都搬去了小花園,不如您現下去看看?”

姜舒挑眉,看著丫鬟剛擺上來還沒來得及動的茶,還是從善如流地站起身:“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冬兒,你領著公主去小花園。”賀夫人忙招呼來一個小丫頭,又對姜舒笑道:“知道公主喜歡點心,就特意交代了廚房做了幾道永寧那邊的吃食,眼下我得先去廚房那邊看看,先讓這丫頭領您去小花園裡轉轉,一會兒我就過去,還望公主不要怪罪。”

“那就勞賀夫人費心了。”姜舒笑著點頭。

去小花園的路上,姜舒忍不住在心裡琢磨,賀夫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按理說,今日是她們兩個第一次見面,賀夫人卻全然一副親切熟悉的模樣,說是一見如故都不為過了。

難道這也是因為賀家世代經商的緣故嗎?

……

賀夫人剛出了會客廳,賀渙陽就迎面走了過來。

他看著姜舒消失在轉角的背影,有些無語地道:“您是不是有點太上趕子了?將來傳出去還以為我們賀家喜歡攀龍附鳳呢?”賀渙陽甩了甩手裡的摺扇,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

“什麼叫上趕子?不會說話就別說。”賀夫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把貼身玉佩都給了人家了,難不成還等著人家主動呢?再說了,人家是公主,誰家娶了不是攀龍附鳳,想要媳婦還想要名聲,你以為我們賀家算什麼?”

一番話給賀渙陽說得啞口無言,半晌才道:“他真的給沐陽公主了?”

這回賀夫人連一個眼神都不想分給這個傻大兒了,當初要不是她先下手為強,他的媳婦早就被別人家搶走了,剩下個小兒子,也不是個省心的。

這個家要是沒有她該怎麼活,遲早得散!

還沒到小花園,姜舒遠遠地便瞧見了亭子長椅下垂著的半截月牙白錦袍,腳下一頓,便朝著亭子的方向走去。

等走得近了,亭子裡的景象看得越發清楚,姜舒自然也看到了那片月牙白錦袍的主人。

只見那人懶洋洋的躺在長椅上,雙臂枕在腦後,左腿微微曲起,身上是她從未見過那人穿過的月牙白錦袍,一本攤開的書將整張臉蓋了個嚴嚴實實。

姜舒輕手輕腳地走過去,那人好像是無知無覺一般,一動不動。

她半蹲下身子,伸手拿開了那本礙眼的書,一張俊美無濤的臉頓時映入了眼簾,在月牙白錦袍的映襯下,越發顯得面如冠玉。

看著這張臉,姜舒不由得感嘆,賀夫人實在是一個十足十的妙人,怪不得能生出賀渙之這樣的兒子,處處合她的心意。

“公主看夠了沒有?”薄唇輕輕開合,原本閉著的眼睛也在一瞬間睜開。

彷彿是天邊的清風白雲落在了伸手便能夠到的位置,以至於原本伸出去想要觸碰的手完全沒有因為主人的疏離而退縮,反倒是結結實實捧住了男子的小半張臉。

溫涼的觸感讓兩個人齊齊一怔,一時間竟然沒有人動,任由這種詭異的姿勢持續著。

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姜舒毫不迴避,甚至還用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

賀渙之的身子一僵,抬手便揮開了她的手,整個人也在一瞬間坐直了身子,“公主怕是走錯了,這裡不是賞花的路。”

姜舒不動聲色地收回手,輕笑一聲:“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我瞧著狀元郎比什麼花都好看,怎麼會是走錯了呢?”

面對這麼直白露骨的話,賀渙之一堵,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面對姜舒,自已都是佔下風的那一個。

“開個玩笑,我就是迷路了,不如狀元郎幫我帶個路吧?”姜舒站直身子,笑吟吟的望向他。

賀渙之看了一眼亭子外守著的丫鬟,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小花園,明知道這人說的迷路是假話,還是默不作聲地走出了亭子。

身後的姜舒勾了勾嘴角,一雙狐狸眼更是瀲灩生波。

快走了幾步追上前面的人,姜舒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仔細想想,你在水裡抱過我,我方才又情難自禁摸了你,換成是其他的女人估計早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了,狀元郎,你真的不打算對我負責嗎?”

“公主也知道自已不是其他的女人。”

大概是知道姜舒總有讓人不自在的本事,他索性順著她的話說,正好扳回一成。

“所以說,若是我與其他女子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了,你就願意對我負責了?”

女子悠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能清楚聽出裡面含著的隱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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