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開,別圍觀。”宗老爺子一看人倒下了,一手把脈,一掐人中。

翻瞼看瞳,二指搭脖脈,卻見王經理嘴角滲出血來,捏開上下頜,並不是咬到舌頭,而是牙齦出血,眼裡也是佈滿血絲。

“腦溢血,打電話通知醫院。”宗冰婧一眼道出病情。

宗寧谷辨識了一番,皺眉道:“來不及了,”他似乎突然想到什麼,將犀角杯交給萬軍:“把杯子拿遠一點,這香味有活血通竅的功能,會刺激他腦血管出血增多。”

說著,宗老爺子取出隨身銀針,取針,捻針,入針,一套操作行雲流水,五針從頸側挨著太陽穴邊上刺入,又拿粗針挑破王經理拇指食指中指。

說也奇怪,普通人手指被刺破,不過是血珠滲出,這王經理三根手指被挑破,那指尖血就像有人在裡面推注射器一樣,全是飆射出來。

不過三股血一放,那王經理的嘴就合上了,虛弱的說:“宗神醫,醫術通神,多謝救命之恩。”

宗寧穀道:“只是一時減緩症狀,治標不治本,得趕緊送醫院找到出血點,手術開顱,你才有活下來的機會。你呀,只怕平時血壓就高,剛才那犀角杯的香味,有醒腦通竅的作用,刺激之下你再意氣用事,你腦血管根本承受不住,若再耽擱一會兒,神仙難救。”

王德發這時想起了‘張偉’的話,連忙道:“那個人!不讓我碰杯子!他知道,他早就知道,他是在救我?”他艱難的扭過頭來,試圖用力大喊:“先生!先生救我!救命——”

可惜提不起氣,喊聲虛弱暗啞。

‘張偉’已經走過來,衝宗老點點頭,對王德發冷眼道:“我說過那杯子你碰不得,現在怎麼說?”

王德發趕緊道:“是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先生救我一命,杯子,杯子我不要了。”

‘張偉’忍不住笑道:“還想著杯子呢,如果不是宗老替你截脈放血,你現在就已經沒救了,你也別再說話了,再一激動,又爆兩根血管,就真的救不了了。”

宗冰婧在一旁道:“你剛才就知道他會腦溢血?你怎麼知道的?”

“婧兒——”宗寧谷出聲制止,同時也問道:“張先生你能救他?”

‘張偉’灑然伸手:“借銀針一用。”

宗寧谷便將還沒收回的銀針布囊交到‘張偉’手裡,張偉捻出兩根,看了看長短,翻腕揚針,竟然直接將針甩向王德發。

兩根銀針貼著王德發鼻翼三角區就沒了進去,而這時候王德發又已經說不了話了。

“飛針奪脈!”宗寧谷情不自禁的捏起拳,不因有它,只因這一手是失傳的手法!

飛針奪脈,懸絲診脈,現在已經沒人會了,只在史記文獻和志怪小說裡有提到,這些都是古醫聖手的法門。

陡然間古法重現,鑽研了一輩子古醫的宗寧谷怎能不激動。

‘張偉’那兩針下去後,王德發不受控制的張大了嘴,只見‘張偉’在旅行袋裡摸了摸,摸出一小瓶口服液,揭開蓋子就給王德發倒進嘴裡,同時道:“血管爆了就是爆了,這兩針呢,頂多讓醫生在手術時增加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能不能熬過這一關,就看你平時的德行了。”

王德發幽幽的清醒過來,只感覺頭疼欲裂,而且莫名覺得心跳得好快,血液彷彿都朝著腦袋集中,身體也在發熱,聽到‘張偉’最後一句話,更是臉色慘白。

宗寧谷激動的對‘張偉’道:“小張先生,您這是……”

‘張偉’答非所問的舉起手裡的空瓶子:“哦,你說這個啊,我們老家用山泉泡的藥水,增強體質的。”

他給王德發喂服的,就是生命1號的百倍濃縮液,比起極藥,效果已經稀釋到常人可以忍受範圍,加上飛針奪脈,讓這種稀釋藥液直通腦動脈,在腦溢血的患處疏通淤血,並修復腦血管壁。

宗寧穀道:“不是,我……我這孫女從小任性慣了,說話有時比較直,別人礙著她爺爺這張老臉,讓她三分,今天衝撞了先生,還請莫怪。”

‘張偉’道:“宗老爺子這是什麼話,站在你孫女的立場,她也沒說錯什麼。”

宗寧谷卻道:“小看先生,出言無狀,就是無禮,婧兒,還不給先生道歉。”

宗冰婧還沒搞明白,爺爺對這個張偉的態度怎麼越來越尊敬的樣子,不就是給這胖子多紮了兩針嗎?而且他也說他救不了啊。

“爺爺,就算他有醫術在身,我們也犯不著這麼低聲下氣吧。”

“達者為先,你呀,對古醫學瞭解得太少啦,不說小張先生那一手飛針奪脈,就在望之一道上,小張先生是一眼明的境界,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小王三高氣短,有中風的前兆,才會三番五次的提醒他不要觸碰那犀角杯,而且他還一眼看出了你爺爺身上的隱疾,給出了治療的方子,就憑這一點,也擔得起這聲先生。”

宗冰婧聽完,這才明白在樓上張偉和爺爺的對話暗藏玄機,當即恭恭敬敬的鞠躬道歉,‘張偉’擺手表示都是小事,讓店長安頓好王德發先。

玉春堂也算二線古醫藥大品牌,在錦城有諸多門店,這個採購部經理一直是明德堂大客戶,就算‘張偉’不說,店長也會悉心看護。

王德發運氣好,腦溢血剛發作就碰到兩大神醫,看他狀態這條命是保住了,看熱鬧的人紛紛散去,多了談資。

宗寧谷和‘張偉’等人,被店長請入靜室,方便他們好好交流。

這之前,‘張偉’要花五千買下那犀角杯,被宗老勸阻,一定要他孫女出錢買來送給‘張偉’,以示歉意。

‘張偉’順便問了那兩名賣家,這杯子是不是有一對,被馬臉當場否定,說就只有一個,‘張偉’便沒有多問,只是給了他們一個聯絡方式,說如果有類似的犀角杯或同材質的其餘器物,隨時可以聯絡。

剛坐下,宗冰婧親自斟茶並迫不及待的問道:“張先生是怎麼看出我爺爺身體隱疾的?”

宗老爺子笑而不語,但看得出也充滿好奇,連保鏢萬軍都豎起了耳朵。

‘張偉’簡單道:“其實我是猜的。”見對面三人大驚,又道:“其實宗老爺子這種病,又叫神醫症,只有真正的神醫,才會出現這種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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