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之後怎麼打算?”

南枝苦笑一聲:“能怎麼打算?我比她大了十六歲,只求這次能保護好她。”

各人有各人的抉擇,淮竹沒有多說,達到了目的就回去了。

剛回家她就看見了面前站著的一排醫生,有各國的。

其中一個上前幾步:“方便給我們看一下你的傷疤嗎?”

淮竹的目光落在一邊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淮竹,快點兒掀起來給他們看看,不然醫生怎麼把你的疤去掉啊。”

“不需要。”

美婦人站起來:“什麼不需要?!你那疤看起來能嚇死個人,不去掉誰敢要你。”

“我說了不需要。”

淮竹語氣生硬的對著美婦人說完,看向了醫生,態度禮貌。

“不用麻煩了,謝謝。”

美婦人雖然生氣,卻沒有當眾表現出來,只是稍微冷了點兒臉,壓低聲音警告說了句:“淮竹!”

淮竹側過頭想假裝沒聽見上樓去。

結果多上了她哥哥的眼睛。

其實這段時間,她和這位哥哥的相處真的是少得可憐。

只是時不時看見他憐憫難過卻又無奈的目光。

淮竹對他禮貌叫了句:“哥哥。”

他抿唇,第一次對自已的媽媽用了點兒重音。

“母親,那些肯定都是不好的回憶,就不要讓妹妹再想起來了。”

美婦人臉上的笑容卻幾乎維持不住,只能先讓那些醫生在家裡收拾屋子住下。

然後對著兩人怒喝:“跪下。”

然後打電話給了他們的爸爸。

“老公,你快回來吧,這一個兩個的,都鐵了心要和他們媽媽作對,哪裡有一點兒世家小姐少爺的風範。”

淮竹輕嗤一聲,沒說話。

木暖最近在參加一個什麼音樂節,本來是讓淮竹和她一起去的,但是淮竹需要去找人,沒陪著她。

但是承諾以後會去她的音樂會。

成人手腕粗細的木棍打在後背的時候,淮竹一聲都沒吭。

打了足足二十下,一點兒沒收著勁,好幾次淮竹都被打得趴在地上了,棍子都沒停下。

這是木家所謂的家法。

淮竹覺得嘴裡都開始有血腥味了,這場虐待才停下來。

這是一種能讓孩子足夠疼,卻不會留下明顯痕跡的方法。

兩人需要在這裡跪上一個晚上。

那兩人一出去,淮竹就踉踉蹌蹌的爬起來去角落扣下一個微型攝像頭。

木言有些震驚的看著她,過了會兒竟然低低笑出聲。

笑著笑著這位平日裡冷淡到極致的男人,肩膀突然開始顫動起來。

他青筋分明的手掌撐著地面,流下的眼淚都是苦的。

淮竹蹲在他面前,把手心的攝像頭遞過去。

“你們被壓迫的太久了,是時候該反抗了。不是所有爸媽的話都要乖乖聽著的。這些證據不足以把他們送進監獄.......”

這意味很明顯了,如果木言接過攝像頭,他就要和她站在一起,真正對抗這對可能有點兒精神病的夫妻了。

木言還在顫動的手接過了攝像頭,另一隻手卻抱住了淮竹,他大概是很久沒哭過了,眼淚一筐一筐的根本流不完。

“淮竹,你會不會失望?會不會難過?好不容易從一個吃人的家庭逃出來,又來了這個地方......爸媽要求嚴苛,稍微不如意就打罵孩子,哥哥懦弱無能.......還有個需要你處處讓著照顧著的妹妹。”

淮竹一直以為兩人的關係就比陌生人好上那麼一點兒,有些生疏的回抱住他。

“沒有,遇見你和暖暖,我很開心。”

木言哭完了才開始覺得丟人,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聲音果決:“好,就算是為了你們,為了我自已,我也該反抗反抗了。”

淮竹捨不得木暖被打,反正她自已打了又不會疼,乾脆就在木暖不回家的這段時間裡使勁作死。

美婦人說一句她頂一句,主要是這人說話太難聽,淮竹乾脆不忍了。

而且她還找了人強行來扒淮竹的衣服,發現女生力氣比不過她,就乾脆找了保鏢來。

淮竹幹翻了三四個,還是被人按住了手。

外套被幹脆利落的扯開,不知道的以為這些人是要對她做些什麼。

而她的媽媽,就坐在一邊指揮。

“不是傲氣的很呢?”

淮竹裝作一副驚恐害怕的模樣求救的看著她:“媽媽.......”

美婦人笑出了聲:“這時候知道討巧賣乖了?愣著幹什麼,裡面不是還有衣服呢?”

這時候淮竹上半身只剩一件軍綠色的無袖背心,少女胳膊上的傷疤便全部顯現出來。

後背的青紫這時候還藏在衣服下。

她輕嘖一聲:“等會兒拍了照片給他們送過去。快脫啊,還等著我來脫?”

遠處有紅光閃爍,她不知道,她的一言一行,全都被遠處的攝像機全程直播了。

與此同時,徐舟野正在和一群人坐在包廂卡座裡喝著酒,看著面前五顏六色的酒,有些微醺。

一群只知道吃喝玩樂泡妹子的富家子弟正皺眉苦苦思索著什麼。

怎麼追女生?

一個富少舉手:“不經意間露出口袋裡的黑卡?”

另一個臥龍鳳雛緊跟而上:“不經意露出八塊腹肌?”

徐舟野嘆了口氣,放下酒杯:“算了,和你們談這個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我家那位可不是玩玩的。”

一個在旁邊刷手機的富二代“臥槽”了一聲。

徐舟野的視線移過去:“不許說髒話。”

他把手機遞上去:“徐哥你剛才說的你要追的那位叫什麼名字來著?”

“木淮竹,怎麼了?”

他的視線落在手機上,看著已經十萬加人的直播,呼吸一滯。

淮竹秉持著演戲演到底的敬業信仰,瑟縮著躲到牆角,胳膊上的傷疤,連帶著蜷縮起來顯露出來的一截後腰上的青紫痕跡,都顯示著少女遭遇的非人的虐待。

正好,接到訊息的她爸爸回來了。

木家所有的攝像頭,都被淮竹動了手腳,根本不害怕他們發現自已安攝像頭的小動作。

他明明看上去還算是儒雅的中年男人,打起人來卻面目猙獰的可怕。

“我又沒有說過別反抗媽媽,媽媽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你好你不懂嗎?”

他一邊說一邊戴上黑色皮質的手套,從身邊的保鏢手裡接過木棍。

淮竹往牆角躲了一下,下意識護住頭。

最近公司裡出了點兒事情,本來木業成心底就煩躁,此刻因為這個女兒的頻繁忤逆,脾氣又不好,下手便也沒了輕重。

幾棍子下去,淮竹的手指蜷縮又張開,似乎想極力抓住些什麼,卻只能無力趴在地上。

她怕演的不夠好,讓黑虎給她關了點兒痛覺遮蔽,覺得後背還是很疼。

不知道有沒有骨頭斷掉。

打了七八棍下去,淮竹唇角都有了血跡。

她咳了兩聲,慢慢合上眼睛,暈過去了。

木業成這才發覺不對,把棍子扔到一邊,卻毫無擔憂的樣子。

“死不了人,不用管她。不是要拍照,正好現在把她衣服脫了拍照。”

木言緊攥著拳頭看著這一幕,祈禱著警察快點兒到。

只有警察到了,這場戲才算真正的收尾啊

彈幕一片“臥槽”“我靠”。

“太狠了吧,對自已女兒都能這樣。”

“好可怕啊,這小姐姐長得那麼好看,怎麼被打成這樣.......”

“這房子看上去就是有錢人啊,我已經報警了,警察能不能快點兒到啊,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後腰的衣服剛被掀開,警車的鳴笛聲就在門外響起。

“不許動,警察。”

木家夫婦被壓走的時候還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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