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周旗,打得就是你。”

“還敢不敢告狀?”

“我一腳踢死你。”

“我錯了······我錯了。”

卿妍額前滲出薄汗,塵封的往事像個無法找到出口的牢籠緊緊的糾纏著,她能感同身受被打的男生的絕望。

阮瑩過來挽住卿妍的胳膊。

徐硯清看了眼幾人。

任意周壓低音量,“這貨今天碰上我們幾個算他倒黴。”

靳霖一身幹勁,“我來報警。”

徐硯清條理清晰,“錢理和鄭哲在這陪著幾個女孩。”

梁糖擔憂:“你們別打。”

任意周活動筋骨,“參與校園霸凌的人都他媽該死。”

鄭哲持相反意見,“你們不能去,別多管閒事。”

幾位少年置若罔聞,堅定的向前走。

鄭哲衝過去阻攔,“不行,你們別去惹事。”

任意周沒了平日地耐性,“你他媽不敢去後面待著去,別在這攔。”

“誰不敢去。”鄭哲雙眸猩紅,“我怎麼不敢去了,你不要覺得就你敢做英雄。”

“夠了。”徐硯清打斷爭執不下的兩人,“再他媽吵兩句,人都被打死了。”

鄭哲好言相勸,“清哥,做事不能衝動,萬一人家報復怎麼辦?”

徐硯清眉眼冷了幾分,“鄭哲,如果現在被打的是你,你希望有人去幫你嗎?”

“我當然希望。”憑直覺回答完,鄭哲慌忙改口,“可是······可是這不一樣。”

幾位少年不再理會他。

徐硯清回眸,對著卿妍說:“很快。”

任意周隔著幾米距離,大聲制止,“裡面的人住手。”

“靠,誰他媽多管閒事。”

“來一個我打一個。”

打人的地方選的並不隱蔽,距離他們相隔幾十米,倘若霸凌者沒有這麼囂張跋扈,他們很難留意樹叢裡的情況。

帶頭打人的平頭青年臉上盡是沉靜,勾著惡笑,“勸你們趕緊滾。”

挑染了一撮綠色毛髮的青年猖狂的指著平頭,“別惹我哥生氣,趕緊滾。”

跪在地上的男生滿嘴泥土,白色的外套上沾滿了帶有鞋印的髒物,還有不少正在蠕動的紅色蚯蚓,他黑色的髮絲裡藏著諸多鮮紅細小的蚯蚓。

露出的腳腕上有一道割痕,鮮血滋滋往外冒。

他渾身戰慄,唇色發白,卻不敢發出一個求救的神情。

徐硯清長腿邁開,單肩撞上平頭。

平頭怒色沖沖地掄起拳頭就要毆打徐硯清。

趙盛津擒住平頭的手腕,用力一擰,他的腳同時踹向平頭的小腿肚,猙獰可怖的人旋然倒跪在地。

“放開我。”平頭掙扎起身,咬牙切齒,“你們敢動我,知道後果嗎?”

趙盛津挑逗的彎起嘴角,“不知道,要不你演示演示。”

平頭面色帶著陰鷙,“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幾個畜生。”

染髮的那貨縱然懼怕他們人多,明知道討不得半分好處,還是不敢懈怠,“你······你們放手,要是打了我王哥,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江晉:“誰不放過誰!”

他指著江晉,笑容詭異,“我勸你們別找事,迅速放了王哥,否則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靳霖懶得跟他廢話,單臂鎖喉,單聊勾住他的左腿,輕鬆將人放倒。

經歷過校園霸凌一事,他聽從徐硯清的建議,練了多年的跆拳道。

“王哥,他打我,王哥。”

鬼哭狼嚎的求叫聲穿破耳膜。

“王哥。”

“王哥。”

靳霖反手拍了下他的臉,“這才叫打。”

任意周脫掉外套揉吧揉吧塞進他嘴裡。

擾人的吵鬧聲終於隔絕。

跪在地上的平頭眼裡盡是淡定,他見掙脫不開,索性跪在那,眉目陰寒透骨,“你們幾個等會都得跪著求老子。”

任意周:“你最好等會還用這個語氣對我們說話。”

徐硯清詢問:“多久了?”

周旗不敢說,只敢悄眯眯的比劃出兩根手指。

徐硯清扶著他坐好,打掉他衣服上爬動的蚯蚓,而後撥開黑髮逐一取出裡面的蚯蚓。

江晉全程拍攝,他們不得不留一手,防止他們反嘴汙衊,防止被霸凌者不敢作證。

任意周盯著粘在周旗頭皮矯健起動的蚯蚓,“這些人真他媽不是東西。”

靳霖喟嘆:“這些人都該碎屍萬段。”

平頭仰頭大笑,笑他們自不量力,“就你們,你們好好想想怎麼求老子。”

鄭哲聽進去了,謹慎探問:“你家裡幹什麼的?”

此舉正中平頭下懷,他狂妄一笑,“害怕了吧?”

鄭哲蹙眉靠近,“說話,別笑。”

平頭雙目微眯,戲謔性地挑起眉峰,不急不緩道:“放開老子,可以饒你不死。”

鄭哲注視他陰森森的笑,後背爬上一層冷汗,他阻撓壓制平頭的趙盛津,“津哥,我們走吧,他家裡要是真有背景,我們幾個都得完。”

任意周肆意一笑,吊兒郎當道:“來,儘管來,我看看能怎麼完。”

靳霖勸說:“有影片為證,你怕什麼。”

鄭哲似乎聽不進去,臉色凝重,“我求你們了,別多管閒事了,萬一他爸認識什麼人,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趙盛津幽暗的眼眸隱隱閃著怒意,抬腿踹了平頭一腳,“你哪個爸是局長還是副局長?”

“我靠,你怎麼知道?”平頭驚訝之餘很快淡定下來,眼中充滿得意的狡黠,“怕了吧,趕緊認錯,爺考慮少揍你。”

周旗察覺到他們的無所畏懼,如果有可能,他想抓住救命稻草,這場校園暴力他不知道何時能結束。如果有一線生機,他都不想放棄。

他怯聲說:“他後爸的過命兄弟是副局長。”

徐硯清嗓音空茫,“仗著他欺負了多少人?”

“那可說不清了。”平頭眼尾一勾,“看誰不順眼就打誰。”

徐硯清側身,他的腳如旋風般迅猛抬起踢中平頭的腹部。

任意周從後加了一腳,平頭痛苦地垂在土地上,青筋隆起,吃力道:“你們等著。”

“你······們不······怕?”

平頭不願相信肉眼看到的現實,他來不及管身上的痛,“你們······到底是誰?”

任意周拍掉黑色工裝褲上的泥土,“老子你爺爺,我是你大爺,那是你二爺,這是你三爺,那是你四爺。”

他瞥了眼站得最遠的鄭哲,“那是你五爺。”

平頭:“別······讓我有翻身的機會。”

徐硯清的指尖捏起地上十幾條蚯蚓,蹲在平頭面前,他拿著活體滑過平頭的臉。

平頭嚎叫,“滾。”

任意周沉聲道:“真該讓他吃了。”

徐硯清捏著蚯蚓的手停在他嘴邊,他稍稍鬆了點力,最長的蚯蚓擺動的身體擦過平頭的唇邊。

“不要啊。”

“拿走。”

森冷的音色緩緩降落。

徐硯清:“老子餵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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