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卿妍被他磨得一點法也沒有,竄著力氣踩了一腳他的球鞋,羞怯的紅在臉上湧動,“你要親就親,磨磨蹭蹭,是不是男人了。”

徐硯清眸子陡然亮了亮,到嘴邊的話生生嚥了進去,薄唇覆上輕軟的觸感,開始了強烈的攻略。

電梯門叮的聲開啟。

再而房門被開啟。

卿妍一路是被他抱進來的,進門後一寸寸移到沙發邊,她被徐硯清重重束縛抑制著,根本無路可躲。

呼吸漸漸被奪去,卿妍無力地躺在沙發上,仰起頭承受著他的熾熱瘋狂。

趁著他親吻脖子的空隙,大口大口地呼吸。

鼻尖縈繞清淡的薄荷香,撩人入骨的咬吸聲不輕不重,每一下都像是攻往內心最強的城牆。

卿妍放下所有戒備,完完全全跟著他的節奏,沉溺於動情的吻。

口腔中嵌入屬於他的清冽淡香,卿妍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四肢漸軟,本能地攀上他堅硬的背脊,軟軟求饒,“你壓著······我了。”

徐硯清咬了下少女的耳垂,聽得無力的嚶嚀聲才肯罷休。

他坐起來,把人抱在懷裡。盯著她紅豔迤邐的唇瓣。他姑娘真是哪哪都軟,哪哪都誘人。

徐硯清擦掉她嘴邊的溼潤,“寶寶,會得挺多。”

卿咬埋在他臂彎,儘管渾身燥熱,嘴上仍不服輸,“跟你比,不知道被甩了多少條街。”

徐硯清猝不及防地咬住她的耳朵。

退下去如電流般的燥熱感再次湧入,卿妍不由得一顫,雙手攥緊徐硯清的衣服,小聲嘟囔,“你要再這樣,下次我可不來了。”

徐硯清沒有退讓,討伐的意味甚重,“你敢不來,老子親到你走不了路。”

“變態啊你。”卿妍面色潮紅,伸手去扯她腰間的手,“徐硯清,你抓太緊了。”

徐硯清稍微鬆了點力,薄唇隔著衣服落在她精緻的蝴蝶骨上。

“你個色狼!”

“再亂動給你扔床上去。”徐硯清捏住露出的青色內衣帶,惡意拉高再鬆手。

啪嗒

卿妍轉頭沒好氣地瞪他。

偏偏這人正在替她整理衣服,還把傾斜露肩的短袖拉好,長指停在雙肩,漫不經心地捻了捻衣料,一副妥妥的正人君子樣。

只是眉宇間藏著滾燙的神采。

“無恥的色狼。”

徐硯清的下巴搭在卿妍肩上,雙臂漸漸收攏,“再說一句,老子色給你看。”

在沙發上抱了會,卿妍逐漸放鬆下來,睏意席捲而來,迷迷瞪瞪的。徐硯清把人送到床上,自已則戴上藍芽耳機,在臥房聽了一節課。

五點多,趙盛津發來兩條資訊。

【出來吃飯?】

【你接了理飛平面設計?】

徐硯清:【接了,不吃了,陪我姑娘。】

趙盛津:【你大爺的,軍訓讓你整明白了。】

徐硯清:【羨慕了?】

趙盛津:【怎麼說呢,有點吧。】

卿妍睜開惺忪的睡眼,空蕩蕩的臥室裡只留了一盞檯燈,徐硯清躬身而坐,電腦螢幕上是一些繪製的平面圖案,她不太看得懂。

徐硯清聽見稀疏的動靜後放下手機,轉眸看見睡醒的人。

少女如瀑的秀髮垂在灰色枕皮上,昏黃的燈影下那些倔強的保護色退去不少,杏眼含著水光,又好像燦爛的星宿。

徐硯清拉著她的手,“還睡嗎?”

卿妍:“你一直在忙嗎?”

“嗯,接了個平面設計的工作。”

卿妍的雙臂勾住徐硯清的脖子,“你好厲害。”

徐硯清攬住少女纖薄的背,“老子得賺錢養老婆孩子。”

卿妍無瑕如玉的肌膚上透著層粉色,“什麼什麼啊,我現在又不是你老婆。”

徐硯清本準備抱著她出去吃點東西,聽到這,按在床上親到人呼吸不暢,硬是口齒不清地哼了兩聲,他才滿意的收手。

“你只能是老子的人。”

卿妍怕掉下來,緊緊地抓緊他的衣服,“你抱我去哪?”

徐硯清的步伐放慢,“給你燉了。”

“就會嚇唬我。”

吃到一半,徐硯清問:“還回宿舍嗎?”

卿妍不假思索:“肯定回,明天還有課,等會回去再準備準備。”

徐硯清輕淡的嗓音帶著低落:“吃完送你回去。”

卿妍夾起蝦仁放進他碗中,“徐硯清,你乖點,姐考慮考慮哪天不回去。”

徐硯清硯下蝦仁,悶聲低笑,“直接給你擄來。”

自知說不過他,而且以卿妍的瞭解,徐硯清做不出這等事,她斜瞥了他一眼,撇撇嘴,“嚇唬誰啊。”

“你試試。”

*

回到宿舍,洗好澡,卿妍開始溫習明天上課的知識點,其實這些早已滾瓜爛熟,但是不過一遍,心裡總是不安心。

上廁所回來的孟曉曉注意到不對勁的梁糖,她唇色蒼白,渾身是汗。

“糖糖,你怎麼了?”

卿妍聽聞放下手中的課本。

梁糖四肢無力,渾身難受,黏黏的汗液浸溼了乾燥的睡裙,她猜測:“我應該是中暑了。”

卿妍著急:“頭暈嗎?要不要先去樓下診所看看?”

“今天下午她就不舒服,後來吃了冰,在商場裡吹了會空調沒事了。”孟曉曉的眉頭蹙緊,更加急切,“我當時以為沒事了。”

梁糖:“曉曉,我想喝水。”

孟曉曉疾步拿回來水,擰開瓶蓋遞給梁糖,“咱們去診所看看,這樣放心。”

喝完水的梁糖嗓子沒那麼幹澀了,聲音卻還是很啞,臉上沒有一點精神氣,“我沒事,你下樓幫我買點藿香正氣水和風油精。”

話音剛落,孟曉曉推開門火急火燎地衝出宿舍。

卿妍拿了條溼毛巾敷在她額上。

梁糖不放心:“妍妍,你跟過去看看,這麼晚了,我不放心曉曉。”

卿妍擦掉她脖間的汗,“好,你有什麼事立刻打電話。”

“我能撐住。”

卿妍跑到校門口的診所時,孟曉曉音色發顫,正在急迫地描述。

腳上穿了兩隻不一樣的板鞋。

“醫生呢?醫生,在嗎?”

她來回踱步,急得緊握著自已的手,“你好,你們知道醫生在哪嗎?”

一位穿著粉色套裝裙子的姑娘回:“醫生去衛生間了。”

“我能先拿藥嗎?我室友現在很難受。”

那姑娘寬慰:“你彆著急,還是問問醫生再拿藥。”

孟曉曉:“謝謝。”

卿妍抓住孟曉曉顫抖的指腹,“曉曉,不會有事的。”

孟曉曉滿頭大汗,掌心潮溼,她下意識握緊卿妍的手,“醫生,怎麼還不來?”

“快了快了。”

而當兩分鐘後,醫生到來時,孟曉曉全身打哆嗦,已然說不出話。

卿妍講述梁糖的具體情況。

醫生:“就是中暑了,問題不大。”

孟曉曉晦暗的雙眸似乎找到了明亮,“醫生,真的嗎?”

“這段時間中暑的多,沒啥事少往外跑。”醫生把藥遞給卿妍,“服用藿香正氣水,風油精塗抹在太陽穴和頸部。”

卿妍付完錢帶著孟曉曉離開。

回寢室的路上,孟曉曉看起來平靜如常,她沒多說,卿妍自然不會多問。

到了寢室,孟曉曉親力親為,塗抹的活都是她做的。

好在,梁糖的症狀輕微,發現的早,半個多小時便恢復了。

孟曉曉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下來,拉直的唇線忽然彎了一點,聲音寒涼徹骨,“我最好的朋友是在我面前沒的。”

梁糖和卿妍同時握住她顫慄的指腹。

孟曉曉眼角滑出一滴淚,“她有心臟病,暈倒後,因為沒及時服藥······”

她強忍的淚如提如瀑,孟曉曉抑制住要爆發的情緒,“我跑回教室給她拿藥,可是······藥拿回來了,可是卻晚了。”

卿妍抱住身子顫動的人,輕輕地拍打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梁糖:“曉曉,你朋友她肯定不會怪你的,也不希望你活在過去。”

孟曉曉抱住卿妍,淚水再也止不住,“她媽媽現在都把我當自已的女兒,可是我很想她,可是我愧對她。”

梁糖:“她在天上一定希望你快樂,你已經盡力了,這就夠了。”

孟曉曉自責地搖頭:“如果我能再快點。”

“曉曉,雖然往前看很難,可是我們不能讓過去的懊悔和深痛折磨著我們。好好活著,替她孝敬她的母親,她一定會託夢給你。”

梁糖坐起來抱住兩人,“曉曉,你要堅強。”

“謝謝妍妍和糖糖。”

與此同時,診所裡。

兩個女生一左一右圍著身著華麗粉色套裝裙的許質。

李如憤憤不平:“許質,那就是徐硯清女朋友?”

許質神色不佳,惆悵的嗯了聲。

“你不用管了,我幫你收拾她。”

“她也不看看她什麼家世,也敢攀上徐硯清。”李如輕蔑地勾出輕不可察的弧度,“許質,你才是徐硯清的未婚妻,你得把人搶回來。”

“我很煩,你少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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