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晚上任意周請客吃飯,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加的梁糖和孟曉曉的微信,建了個微信群聊,發完定位怕大家不來,還特意來了場紅包雨炸人。

梁糖抱著手機尖叫,“我這會搶了一千多三百多。”

孟曉曉:“任意周是不是分手了?”

卿妍點頭思忖:“有這可能。”

一開始幾位少年不理他,奈何他不厭其煩的一一艾特,紅包發得越來越多,全給逼出來了。

徐硯清的車坐不下,因為離得近,幾人打算打車去,奈何正值下班高峰期,車堵在半路過不來。

幾人選擇乘公交去。

上車後,徐硯清找了個單人座,拉著卿妍坐。

卿妍看了眼後排的雙人座,全都坐了一人,“你要不要去後面坐?”

“不坐。”

任意周停在徐硯清身旁,右手搭在他肩上,“妍妍寶貝,我清哥像不像護崽子的老母雞。”

徐硯清反手扣住任意周的手腕。

任意周哀痛地叫嚷,“疼疼疼······啊。”

“再他媽亂說一句,給你卸了。”

任意周走遠兩步,才敢吭聲,“妍妍寶貝,你管管他。”

卿妍不想管,又不好說得太直白,“任意周,你快坐好別摔倒了。”

“怎麼開車的?”

話聲未歇,整個公交車猛然向前傾,塑膠袋裡的橙子滾到前面又滾回原地,再往後跑。

坐著的乘客速即抓牢扶手,站著的乘客整個身體向一側擺動,搖搖晃晃,完全沒有支撐點。

“啊······”

“我要倒了。”

卿妍瞬時抓住徐硯清的手臂,眼底泛起驚慌失措,下意識叫出他的名字,“徐硯清。”

徐硯清的身子向卿妍彎曲,騰出右臂擋住前面沒站穩而倒過來的男士,在那人靠近之時,他攥住人的胳膊。

那位男士眼疾手快地抓緊搖擺的扶手,勉勉強強站穩,喘著粗氣道謝,“兄弟,謝謝啊。”

徐硯清的腿抵在卿妍雙腿外側,整個身體完完全全護住座位上的人。

司機開啟窗戶:“開得好好的,你亂插什麼車。”

任意周:“我草,我他媽要是沒坐下來,鐵定得摔個鼻青臉腫。”

徐硯清率先檢查卿妍有沒有碰到。

卿妍全身繃緊,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抓了一把,帶著澀澀的痛,“你有沒有碰到哪?”

“心疼了?”

“嗯。”

徐硯清的眼皮突突地跳了幾下,皮笑肉不笑,鬆鬆散散地說:“老子皮厚。”

卿妍拽了拽他的衣角,“往這邊站站。”

徐硯清清晰地感受到胸口出現的尖銳的刺痛,還好他站在卿妍身旁,否則前面倒過來的人鐵定得傷到他姑娘。

他微抿下唇,語氣戲謔,“還是老子有先見之明吧?”

卿妍隱隱後怕,但很配合地豎起大拇指,“你好厲害哦。”

“也不看看誰的男人,能不厲害。”說這句時,他眉心微動,瞥向規規矩矩坐在那的任意周。

他神色淡然,唯有眼神飄忽了下,可眼中分明溢位張揚的蔑視。

任意周撓了撓後背,感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他們到時,趙盛津和薛飛已經點好了菜,既然任意周放出大話,兄弟幾個鐵定如他所願,真是哪個貴點哪個。

光一份戰斧牛排七百多,一份小青龍六百多。

任意周:“你們幾個啊。”

趙盛津雙手抱胸,“你選的地不行。”

任意周追問:“怎麼不行了?”

薛飛和靳霖異口同聲:“沒帝王蟹。”

任意周仰頭灌了半瓶啤酒,“爺今天高興,不跟你們計較。”

徐硯清拿走卿妍面前的冰飲料,換了杯溫水,“心裡沒點數,還貪嘴。”

卿妍不捨地看向遠離的冰水,舔了舔唇,特別小聲說:“還有幾天呢。”

“疼得不是你了。”

“哎呀哎呀,知道了。”卿妍赧聲道:“不喝就不喝吧。”

另一邊,江晉給阮瑩添滿酸梅湯,“最後一杯,都是粉衝的。”

阮瑩乖乖回:“最後一杯。”

任意周右手支著下巴,“嘖嘖嘖,吃什麼帝王蟹,狗糧吃得我明天都是飽的。”

徐硯清凝眉嗤笑:“多吃點狗糧總比不知死活地抱著酒喝強。”

江晉:“你看看你有什麼用。”

趙盛津唇角輕勾,“沒出息。”

任意周最近親眼目睹姜微和人接吻,氣得熬了幾個通宵,他也就嘴上說說,從來沒有真正的放下。

“哥們這次真放下了。”任意周喝完杯子裡剩的酒,“說到做到。”

徐硯清:“你他媽喝醉了沒人送你。”

靳霖拿走沒拆封的酒,“借酒消愁有什麼用,還不如想想怎麼拉平你那扭曲的一根筋。”

吃到一半,趙盛津給徐硯清遞了個眼神,“理飛的副總在隔壁,去敬個酒?”

“嗯。”

徐硯清側首跟卿妍交待,“五分鐘,給老闆敬個酒就回來。”

卿妍心底湧上熱意,“不急,我等你。”

他們倆走後,任意周壓根沒停過,一會嚷著這個吃,一會讓那個人喝。

不一會兒,孟曉曉趴在卿妍耳邊說:“我去趟衛生間。”

卿妍:“我和你一起。”

“不用,我能找到。”

話說早了,孟曉曉繞了一圈也沒能看到廁所在哪,連個指示牌也沒見到。

她憋地辛苦,嘟嘟嘴抱怨,“什麼飯店,廁所這麼難找。”

服務員呢,來得時候碰見好多個服務員,怎麼這會一個都沒有。

“直走左轉。”

清冷的聲音飄落到耳邊,孟曉曉煩悶的心像是炎熱的夏天遇到了雨水,極速靜下來。

她循聲而望,少年的雙手慵懶地搭在金屬扶手上,眼皮薄如絲,這個距離能看到點點紅血絲,似乎是沒休息好留下的。

他的右眼角綴著顆細小的痣,好像伴月星。

夜晚的冷風吹起他單薄的淺藍色休閒襯衫。

他的指尖夾著根菸,灰白的煙霧隱去一絲他身上的矜貴和距離。

“黑色的門進去就是。”

孟曉曉的呼吸不知為何沉了些,她露出禮貌的笑,“謝謝。”

趙盛津沒再說話,轉過頭望著漆黑的夜。

孟曉曉想回頭看看,轉過去的剎那間她轉回來了。

她上完廁所經過此地時,只餘淡淡的菸草味和冷風。

理飛的副總是趙盛津的小舅,不然私人聚會斷不能貿然出現,更別談敬酒。

徐硯清敬完酒,僅淺聊了幾句。

趙盛津雙頰凹陷,吸了口煙,“前年他們部分業務已開始找大學生兼職做,做得不好工資不結或扣百分之五十。做得好會長期合作。”

大學生在某一定義中,於企業而言是低價勞動力。

對大學生而言是實踐的機會,是有一定意義的。

徐硯清輕嘲道:“這點斤兩就掙這點錢。”

“你倒是心態好。”趙盛津掐滅手中的煙,他們這個圈子的人,自出生起家裡盤算計劃好了未來。不是大老闆就是小老闆,總有著太多資產要繼承要投資。

就拿徐青周來說,畢業半年後接管公司,當時是總經理的位置,一人之下。

四年後坐到董事位。

而同為一個家的徐硯清卻要私下接些這個圈子裡壓根入不了眼的活。

在趙盛津眼裡,徐硯清經歷了太多的不公,他不該被小舞臺束縛。

徐硯清:“走快點,我姑娘等著呢。”

趙盛津眼前閃過孟曉曉的樣子,“談戀愛就這麼好?”

“我姑娘好。”

趙盛津像是聽進去了,舌尖一頓,似乎在細細品味徐硯清的話。

徐硯清意有所指,“看上我姑娘的室友了?”

“膚淺,老子又不是任意周,要死要活的。”趙盛津臉上的笑駐足幾秒,說:“晚點再走,許質在304。”

徐硯清沒任何波動,坦蕩地聳聳肩,“他媽的,老子今天牽著卿妍光明正大的從304門口走。”

趙盛津的音色透著冷意,“她父母皆在。”

“那又怎樣。”

徐硯清抓住門把手,用力一擰,眼眸澄澈卻又帶著狠勁,“老子怕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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