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喳喳的跑步隊伍重回跑道,卿妍指尖縮了縮,心跳如擂鼓,燥熱的胸腔積滿了看不清的霧色。

旁邊有人問:“這誰啊?”

“憑什麼把衣服給她?”

“就是就是,誰啊?不過長得還挺不錯。”

薛飛袒護道:“你們幾個散了啊,一會讓徐硯清聽到可就麻煩大了。”

有人不問到個結果不肯罷休,“難不成徐硯清在追她?”

“你不是徐硯清朋友嗎?給我們說說。”

“不追她,難不成在追你。”薛飛暴躁趕人,“你們有本事去問徐硯清,擱這問我們算什麼本事。”

幾個女生懨懨地走了。

阮瑩:“別理她們。”

薛飛:“這些人以後肯定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胡說八道。”

卿妍含蓄問:“這是什麼意思?”

薛飛意識到說漏了嘴,技窮的他趕緊眼神求助阮瑩。

阮瑩語速很慢,“咋了,薛飛,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薛飛假裝冷靜,後背已經起了層冷汗,“我的意思是,這些人就是一時好奇,知道你不是清哥女朋友也就不會再來了。”

卿妍點點頭。

阮瑩聽出了話裡的遲疑,薛飛明面上是跑不動了,實則可能是下來護著人的。或者說如果薛飛沒下來,他徐硯清根本不會當著眾人的面把自己的衣服丟給卿妍保管。

徐硯清是個有潔癖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把衣服給別人。這麼做還能是什麼,他們都以為徐硯清可能只是試試談戀愛的感覺,錯了都錯了,他是來真的。

他這種天之驕子,要麼渣到底,要麼用情至深。

連丟個外套都找好了人護著。

大張旗鼓的示愛卻又無微不至地保護著,徐硯清的喜歡太拿得出手了。

他既然敢高調給,自然有辦法不讓這些女生來打擾卿妍。

考慮的真周到。

三人跑完慢悠悠走來,阮瑩遞給江晉紙巾。之前的事後,兩人還是該怎麼交流怎麼交流,起初還避嫌,但大家的議論也沒停,後來乾脆恢復常態。

徐硯清攤開掌心,“有紙嗎?”

卿妍有是有,但不是那種袋裝的,她家裡都是成卷的,這種比較便宜。

她每天上學前會疊好裝在書包或口袋裡。

徐硯清杵在空氣中的指腹抬高,耐著性子又問了遍,“有紙不?”

卿妍忸怩的從外套口袋掏出一沓疊的有形有狀的衛生紙。

姜微著急地跑過來,遞來一包全新的清風香型三層手帕紙,明明沒有拆開卻瀰漫出淡淡的香氣,“徐硯清,我這個很好用的,清香型的。”

徐硯清觀察卿妍的反應,她要多鎮定有多鎮定,根本事不關己。

任意周:“微微,給我一張用用。”

“你等一會。”姜微費盡心思地推薦手中的紙巾,還不忘數落卿妍手中略微粗糙的衛生紙,她放大嗓門,“卿妍,你不會每天都用這種紙吧?”

卿妍自知攀比不過她,也懶得計較,但她討厭姜微看不起人的高姿態,“再差不也跟你手上的功能一樣嗎!”

徐硯清暫時沒吭聲,他知道這姑娘不會讓自己受氣的。

“一樣是一樣,但我跟你們說,卿妍手上的那種紙都是些廢紙回收再利用的,用多了對肌膚不好。”姜微攥著那包紙再次伸到徐硯清面前,“徐硯清,你這麼好的人只有這種紙才能配得上你的身份,我這個紙只有微弱的香味。”

卿妍的手漸漸收攏衛生紙。餘光瞟向阮瑩手中同牌子的手帕紙。

徐硯清斜跨一步,塑膠包裝撞上他的肩膀發出脆弱的噼啪聲。

他躬腰一把搶走那沓厚厚的衛生紙,隨便撕了些擦汗,笑得肆意輕狂,“老子才不是好人,就得配這種垃圾紙。”

姜微唇線緊繃,透出一股不贊同的怒氣,敢怒卻不敢言。

任意周伸出手,“微微給我,我就喜歡用這種香香的紙。”

“給什麼給你,怎麼哪哪都有你。”姜微氣性翻湧直上,瞪著任意周,“給你給你,你煩死了。”

她氣得扔掉手中的紙,“想用自己撿。”

姜微走後,任意周沒骨氣地撿起那袋紙。

薛飛:“哎哎,你們渴不渴,買水去吧?”

徐硯清又撕了些紙擦額頭的汗。

卿妍望著漸少的紙,想說給她留點,她要用到晚自習放學呢。

“徐硯清,江晉打球去。”說話的人身著酒紅色雙面籃球服,相貌不凡,氣質跟徐硯清不相上下,高挑的身姿一出場就有很多目光追隨。

徐硯清將手中的紙丟給他,“擦擦汗。”

江晉:“陳西馳,你們高二沒人打球?”

陳西馳懶得撕,直接用剩下的紙擦,話語充滿暗示:“怎麼,我來的不是時候?”

徐硯清雙手插兜,“可不!”

江晉:“確實。”

陳西馳含蓄的多瞟了兩眼。

江晉交待:“等會直接回教室,我給你帶水。”

阮瑩:“好。”

卿妍總感覺得說點什麼,尷尬和無措抵在那,她拿起外套,“你穿上吧。”

徐硯清舌尖抵著下頜,要笑不笑的,眼中泛起迷離的光澤,“放心,老子不冷。”

這麼多人,這樣說多奇怪。

卿妍認真嚴謹地說:“你誤會我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該拿走你的外套了,放在我這不太好。”

單單這幾句還好。

卿妍的聲線清透又幹淨,“就其實我也不想幫你看著,我是真賠不起。”

陳西馳興致勃勃道:“這姑娘勇。”

徐硯清咬了咬後槽牙,氣得說不出話。

他盯著垂眸的人,眼中隱隱夾雜著淺淺的憂鬱,自我調節後,唇角一挑,帶著他一慣的痞勁,惡意道:“那你可要給我看好了,丟了衣服拿你賠。”

卿妍羞憤地凝望他,“有病。”

誰也不敢吭聲。

徐硯清一臉懶散地眯著眼,鬆鬆散散地說:“你這姑娘怎麼那麼大氣性,不是欠我忙嗎?”

“我知道了。”卿妍擠出牽強的笑,心中懊悔不已,幹嘛多此一舉的提外套的事。

陳西馳:“哥,能走了不?”

徐硯清看了眼快成縮頭烏龜的人,淺嗯了聲。

籃球場離操場有段距離。

出了操場,陳西馳調笑道:“看上那妞了?”

“嗯。”

陳西馳浪子一枚,換女朋友好比換衣服,“這妞不錯。”

徐硯清遞去警告的眼色,“你他媽別給我瞎搞。”

陳西馳取笑,“一看就沒經歷過,跟護小雞崽子似的,多經歷幾場就沒啥了。”

“像你?精蟲上腦,也不怕得病!”

陳西馳對朋友兄弟仗義,這並不代表大家認可他平時的做法。

江晉:“你悠著點,哪天搞出人命有你受得。”

陳西馳:“有數。”

籃球場上,陳西馳從徐硯清進場壓根沒摸到過球,他跟在徐硯清身後不知跑了多少圈,汗流浹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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