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扇門開啟的世界恢復如初,她的話還是那麼少,還是心無旁騖的只知道學習,對他還是沒有一分不一樣。

月考卿妍依然穩穩第一,徐硯清掉到了一千開外,他試圖寫題,才發現這條路早就把他堵在門外了。

下課張西來借英語字典,卿妍才想起來好像借給徐硯清後就沒還給她。

張西:“沒帶嗎?”

徐硯清正靠著後桌跟人聊天呢,聞言,冷冷掀眸,“在我這。”

張西眼神飄蕩半圈,“先給我用用。”

徐硯清眼睛微眯,唇角的弧度散盡,“不借。”

張西:“卿妍,那是你的東西啊。”

卿妍看向徐硯清,說得很猶豫,“你先給他用下吧。”

氣氛緊繃。

“丟了。”徐硯清應得輕飄,姿態更甚閒散,慵懶地坐在那,渾身透著不可商榷,“給不了。”

張西:“那你記得還人一本。”

卿妍感覺張西在添亂,但他說得也挑不出毛病。

“想要自已買。”徐硯清散漫揚眉,眼角夾著戾氣,“老子買的東西不借你用。”

張西蒼白解釋:“我是替卿妍說得。”

“你他媽替誰說都沒用。”

張西掃過徐硯清那雙冰冷無情的眸子,無聲嚥了口氣,像老鼠見到貓似得,逃回座位。

等人走了,徐硯清說:“下午去買。”

“嗯。”

徐硯清氣的肝疼,他在卿妍面前處處碰壁。陸星然,張西,這他媽最近又來個餘哲。

他這次衝到年級第二,經常跟卿妍同進同出老師辦公室,時不時拿個試卷來問題,班裡經常傳出些郎才女貌的成語。

哪配?

他奶奶的,一點也不配。

餘哲是個溫潤,萬般有耐心的人,儀表堂堂,就像陸星然的進化體,只不過摒棄了陸星然的劣勢。

徐硯清也會覺得他和卿妍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體育課上,跑完四百米的幾人聚在一起閒扯。

陳西馳來邀他們打球。

江晉脫掉黑色羽絨服遞給阮瑩,“我去打會。”

阮瑩:“去吧。”

陳西馳輕嘲的揚起唇角,“小嫂子。”

他一出聲,好多雙眼球望過來,卿妍拘謹地攥緊雙拳,慌亂地垂眸。

徐硯清斜眼掃過去,“你他媽活膩歪了。”

陳西馳不以為然地掛著副陰險地笑,“早晚都是,對吧,小嫂子。”

徐硯清一把提起陳西馳的衣領,而後抬高右臂,重重的一拳落下時隱約聽得到某些東西錯位碎裂的聲響。

陳西馳擦掉嘴角滲出的血,“我靠,你他媽下手那麼重。”

徐硯清突然鬆手,沒有防備的陳西馳直接跌坐在塑膠地上,皺著眉,“徐硯清,我艹你大爺。”

“老子他媽沒大爺。”

江晉扶起陳西馳,“別把你那套拿過來。”

陳西馳舔舔薄唇上的血漬,憤聲道:“知道了。”

餘哲拿著瓶飲料慢慢而來。

徐硯清眼瞳一頓,對上卿妍的雙目,壓抑的語聲只有命令,“不許接。”

餘哲停在卿妍面前,彎唇笑了笑,“卿妍,口渴了吧?”

周圍全是嘲笑、看戲、玩味的神態,她接不對,不接也不對。

卿妍不喜歡陳西馳沒有分寸的調侃,她也不喜歡徐硯清為了她大打出手,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就算喜歡,也應該給予尊重。

他憑什麼管控她的生活。

因為張西總來借字典,他把字典要過去。

因為餘哲的一瓶水,如此不講理的命令。

她本來就沒打算接那瓶水,她有自已的判斷和方法,她知道給不了希望就應該保持距離。所以卿妍除了老師要求去辦公室,從不會主動和餘哲搭腔。

卿妍的餘光瞥向餘哲身後的徐硯清,他清冷的眼眸裹滿燥和戾。

“上次你給我講題,真心感謝你。”餘哲旁若無人的說:“別有負擔,就這一次,我以後不買了。”

“謝謝。”

卿妍接過水,忍住心頭的亂撞,掀起眸子瞧著兩步遠的徐硯清。

氣氛冷到快要成霜。

陳西馳拉住餘哲,稱兄道弟,“兄弟,打球嗎?”

餘哲輕鬆應,“可以。”

徐硯清咬了咬後槽牙,脫掉羽絨服,他沒有扔過去,單手拎著衣服,在她的注視下一步步走過去,放緩語氣,“看好,否則真拿你賠。”

餘哲蹙眉,“對人女生說話溫柔點。”

徐硯清黯然而輕蔑地笑了,“老子武將出身,你他媽也給我小心點。”

餘哲還想說什麼的,被陳西馳先一步拉走了,“兄弟,你跟我一隊。”

餘哲:“可以。”

操場的多半同學跟著幾人去籃球場了,卿妍哪裡還有看球的心思,心間亂成一鍋粥。

籃球場上的比分追得很緊,幾乎是徐硯清得了一分,餘哲立刻得一分。兩個隊伍的比賽硬是打成了兩人賽。

此時餘哲剛進了一個三分球,他的舌頭拱了拱臉頰,右手微抬,展開的五指只留了一箇中指豎立著,眼中盡是尋釁。

江晉:“這小子還他媽兩副面孔。”

徐硯清接住傳過來的球,驟然加速衝破防線,靈活地避開衝過來的餘哲,下一秒,籃球狠狠地砸向籃筐。

餘哲發狠地笑了聲,從陳西馳手中奪走籃球,他怒吼一聲,像個暴躁的獅子一樣撲向徐硯清,與此同時,手中的球精準的投入籃筐。

在人聲鼎沸裡,他用口型說:“loser。”

場上的比分,餘哲隊17VS徐硯清隊15

徐硯清肌肉緊繃,目光緊盯著籃球框,凝聚全身的力量,如獵豹似得拼命衝刺。

誰知一直未動的餘哲突然闖進來。

徐硯清立即轉身避開。

擦肩而過的同時,餘哲勾著笑,漫不經心地問:“聽得懂我的唇語嗎?”

“LOSER。”徐硯清的身體猶如條彎曲的弧線,他縱身一躍,彷彿釋放了所有凝結的氣結。

籃球框震的一晃一晃的,籃球無人問津,自已撲通撲通地跑出線。

徐硯清三步並兩步,一把揪住餘哲衣領,“你他媽看不起誰?”

餘哲淡然回:“你啊。”

徐硯清忍住打人的衝動,那股抑制的烈火熊熊燃燒著。

餘哲搖頭挖苦,“你他媽除了會打人,用暴力解決問題,還會做什麼?”

徐硯清再也無法隱忍,極速揮拳而出,快到彷彿只是風吹了下。

他握緊的拳似乎帶風,打得餘哲偏下頭,額頭垂落的發輕輕飄蕩著。

餘哲絲毫不在乎,挑逗地彎起唇角,“不出兩分鐘,卿妍就會知道你打我的事實。”

徐硯清掐住他的脖子,瞳孔溢位無法剋制的怒火,他的指腹握出一聲聲脆響,揮出的拳一次比一次重。

餘哲不再無動於衷,開始猛烈地反擊,他用拳頭攻擊徐硯清除了臉和脖子以外的地方。

全都是看不到的地方。

而餘哲唇邊滲出一條血痕,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正如餘哲所說,徐硯清打餘哲一事,兩分鐘不到就傳過來了。

跑過去的路上,卿妍心如亂麻。

她到時還在毆打,徐硯清的右拳正在掏餘哲的肚子,餘哲的拳正垂向徐硯清的腰。

全場沸騰炸裂,很多勸架的,根本拉不開毆打撕扯的少年。

卿妍的耳邊嗡嗡作響,心神恍惚,劇烈的不安堵在胸口,她聲嘶力竭地喊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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