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兒眼尖地看到了蕭府的馬車,還有剛才放下車簾的沈歲安,忙跑到元寧郡主身旁低聲道:“郡主,蕭大人跟沈姑娘的馬車回來了!”

元寧郡主側頭一看,果真是!

自從知道歲安住在蕭府後,元寧郡主便一直派人盯著蕭府,一早便得知訊息說蕭聞聲帶著沈歲安出城了。

她便馬不停蹄地坐著馬車跟了過來,誰知半路上給跟丟了,四處兜了一圈都沒看到蕭聞聲的蹤跡,正拿人撒氣呢!

見蕭聞聲的馬車並未有停下來的打算,元寧郡主往前一站,擋在了他們馬車前面。

馬車果然停了下來,元寧郡主得意一笑,而後看著馬車故作不知地問道:“敢問是蕭大人嗎?”

蕭聞聲挑起車門前的簾子,“元寧郡主有何貴幹?”

“真是蕭大人,那真是太好了,今日我看天氣甚好,出城遊玩,誰知回來的時候我家馬車突然壞了,估計修好還需要很長時間,不知蕭大人能否順道送我一程?”

“自然是…不行!”

蕭聞聲頓了頓,道:“郡主身份尊貴,若是與本官一同回去難免會受人非議,現在天色尚早,這路邊的景緻也別有意趣,郡主不妨在此多留片刻欣賞下風景。”

元寧郡主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她萬萬沒想到蕭聞聲竟然會拒絕她,這可跟她的預期不一樣。

見蕭聞聲放下簾子準備離開,元寧郡主忙道:“蕭大人如此在意名節,為何她可以跟你一同乘車回去?”

挑起的車簾一角內,正好露出歲安微愣的臉。

蕭聞聲道:“沈家主給邊關將士研究出了治療時疫的解毒丸,本官奉命與沈家主一同跟進此事,郡主有異議?”

元寧郡主一噎,“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如此那本官與沈家主便先行一步了,失禮了!”

蕭聞聲放下車簾,不必他多說,高禹便一甩馬鞭駕著馬車走了。

元寧郡主在原地氣得直跺腳,她看著遠去的馬車,目光逐漸幽深。

既然這個狐媚子使盡手段勾搭蕭聞聲,那便別怪她不客氣了!

馬車內,歲安也沒料到蕭聞聲會拒絕元寧郡主,但按照他的性子,這樣的事情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你將元寧郡主留在那裡,就不怕她遇到危險?”

“她遇到危險與我何干?”蕭聞聲反問道。

歲安默了片刻,“你沒看出郡主她…喜歡你?”

蕭聞聲歪頭一哂,“那又如何?”

剛才歲安其實也看出來了,元寧郡主的馬車根本沒壞,女孩子的那點小心思大多數男子都能一眼勘破,只是他們往往故作不知,誘君深入。

但蕭聞聲顯然沒有這個想法。

如果按照蕭聞聲現在的官位,若想為蕭家翻案,勢必會牽扯出很多重要的人,那麼自身的安危定會受到威脅。

即便兩人坐在馬車內還隔著一些距離,但歲安還是敏銳地嗅到了細微的血腥味,不用想也知道,蕭聞聲身上定是受過傷。

雖然蕭聞聲嘴上不說,但歲安也能猜到,這段時間調查蕭家的案子,除了查案受阻,進度緩慢外,當年與此事相關的人定會暗中派人刺殺於他。

他的處境其實相當危險,但如果能得到郡陽侯的支援,說不定這些人還能有所忌憚。

總的來說,與元寧郡主走近一些利大於弊,這點想必蕭聞聲是清楚的。

蕭聞聲緊盯著歲安的眼睛,發現她眼中並無嫉妒之色,當真像是就事論事的感覺,略有些失望。

“為蕭家翻案是有些困難,但我還不至於為此犧牲自已色相去討好元寧郡主。”

歲安淡淡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等高禹將她送到沈府門口後,歲安便準備下車,蕭聞聲卻一把拉住她的手。

歲安掙了兩下,“多謝蕭大人送我回府,但男女授受不親,麻煩您松下手。”

蕭聞聲默了片刻,鬆開手後道:“別與逸王走太近!”

歲安並沒回答他便下了馬車。

進府之後,歲安直接回了自已的屋子,阿竹見她回來了,高興地道:“小姐回來了,您身子可好了?”

“這幾日您在蕭大人府上養病,我多怕大人府上的人照顧不好您,幾次三番找謝管家說想去蕭府找您,謝管家都不讓,可愁死我了!”

“我沒事了,對了阿竹,我今晚想吃些清淡的小菜,你去跟廚房的人說一聲。”

阿竹立馬道:“好,奴婢這就去!”

待阿竹走後,歲安扶著桌沿,嘔出一口憋了許久的鮮血,體內的胸悶之感瞬間好了許多。

這三日為了給葉蔓青治病,她耗費不少心神,加上紅雪毒殘毒發作,她的身體明顯有些吃不消了。

這一口血吐出來,她身子瞬間有些發軟,險些栽倒下去。

正巧謝勇聽到阿竹說歲安回來了,便走了過來,進屋一看這架勢,嚇得立馬上去扶住歲安。

“家主,您…這是……”

歲安在謝勇的攙扶下坐在圈椅上緩了口氣,“謝叔,此事不得聲張,切莫讓其他人知道,明白嗎?”

謝勇不知歲安怎麼去了一趟蕭府回來,不僅病沒好反而重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家主的命令他不得不從,於是重重點了點頭。

“老奴曉得了,只是家主您這樣,要不老奴去悄悄給您請個大夫?”

歲安拿出絹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不必了,謝叔怕不是忘了我自個也是個大夫,一會兒我寫張藥方,你幫我把藥抓好,熬完送過來,這幾日府裡閉門謝客,要是有人問起,你便說我風寒未愈,還需靜養。”

謝勇一一應下,等歲安寫完方子後,阿竹也回來了。

他並未跟阿竹多說什麼,只囑咐她悄摸地將地上的血跡處理好,別的莫多問便走了。

阿竹雖然平時裡大大咧咧,但畢竟跟了歲安許久,耳濡目染了後遇事也鎮定,遊刃有餘了不少。

平時歲安也教過她一些醫理,阿竹雖懂得不是很多,但也勉強夠用。

見歲安面色蒼白,冷汗沁出,阿竹忙按照歲安所說在她身上的穴位開始扎針。

一個時辰後,歲安的氣息平穩了許多,阿竹漸漸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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