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寸頭的米飯已經顯露出天坑模樣,奚梔洛覺得不能讓他繼續霍霍下去了。

“我們去找他們吧,這一次說清楚吧。”

奚梔洛鼓勵寸頭道,她不想讓寸頭遺憾。

“好,謝謝你。奚梔洛。”

寸頭停下筷子挖掘米飯的大工程,重新振作起來說。

但有些事在簡單時沒做,再做時可能會上難度。比如在這個佔了一棟小樓的酒吧裡怎麼去找人嗎?天知道向日葵去哪了。

孔卻知道。知道向日葵躲到了三樓左手邊第二間房的衣櫃裡。

“你為什麼會找到我?”

向日葵看向面前這個換新造型的病人面露不解。

誰家好人找人先找衣櫃?她就是看中這點才躲這裡的。

“嗯,可能是因為我小時候也這麼做過?”

孔卻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孔卻。”

向日葵看著孔卻眼睛亮亮的像是拋光的黑葡萄。

“什麼?”

孔卻不明所以。

“有沒有人說你笑得很難看?像有人拿槍指著你說話一樣。”

向日葵忍不住開口道,縱使剪了頭髮,他這副樣子向日葵不止一次替他感到憋屈。

“抱歉。”

孔卻下意識道歉道,沒有脾氣的表達讓向日葵忍不住皺眉道:

“我沒有怪你,我要在替你生氣!你這樣做肯定是有人真的拿槍指過你,不管那是真槍假槍,但你肯定被威脅過。就像是剛開始的寸頭一樣。”

“我……很抱歉讓你替我擔心了。”

孔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重複他最習慣的抱歉。

一個本是追來勸人的人變成被勸的人,一個生一個人氣的人變成生兩個人氣的人。

“你!你給我挺胸抬頭說話!你哪都沒錯,我不管你以前遭遇過什麼,但這裡沒人會拿槍指著你!”

向日葵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孔卻,掃到一旁的書櫃,突然跳出衣櫃指著房間說:

“你們不是故地重遊嗎?這間房就是你爹的,想找到或知道他的話,現在就是機會。”

孔卻聽到這是父親的房間微微一愣,看著地上花花綠綠的地毯突然感到一陣親切。

沒錯,孔卻的Omega父親雲不虞對簡約風不感冒,他喜歡這種大富大貴的花紋。也正因為他喜歡這種花紋,孔卻才會喜歡簡約風。

如今孔卻重新打量這間房,重工的厚地毯,如萬花簡般的牆紙,還有桌櫃上無處不在的浮雕和彩色玻璃,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父親喜歡的風格,或許有了孔卻後他還是收斂了一點點的,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你知道嗎?你爹之前在我們這是教師、醫生、律師、會計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以前我總以為這些工作是彩色的,因為你爹喜歡這種五顏六色的風格,所以我以為這些職業也是這樣的。”

向日葵開啟書架上五顏六色的書,裡面划著花紋複雜的線和註解,同樣也是五顏六色的。雲不虞教授手裡的書,不管有多專業,最後還是逃不過成為手帳的命運。

“我也是。因為他,我還避雷他的工作,實在太花了,所以我喜歡上純色。”

孔卻眼睛一亮,看到向日葵像是找到了組織,同時心裡又有點小別扭,他以為獨屬於自已的煩惱也有另一個知曉,這比韓朝強了他還讓他難受。

“我也是,我也是。我一直以為表情冷淡的人玩得花,醉鬼醉了除了守著自已的酒瓶子什麼都做不到。”

向日葵也有種找到同夥的喜悅,開始跟孔卻聊某些家長留給自家孩子的刻板印象。

“我也沒想到,我父親竟然從未變過,我一直以為是我們的家庭氛圍讓他變得冷淡的。”

孔卻又不由自主地垂下頭,對於他的父親他第一次說這麼多。

“當然不是,我懷疑你爹從一開始就是面癱臉,對誰都有一種看垃圾的感覺。”

向日葵說到垃圾突然想到雲不虞撿屍體做實驗的環保行為,看了一眼情緒好轉的孔卻,決定還是不要損害一個父親在自已孩子心目中善良的形象。

“呀,找到你們了。寸頭快過來,就決定是你了。”

奚梔洛將寸頭推到向日葵面前,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嗯,我,嗯,很抱歉。對,對不起。”

寸頭撇過臉朝著尷尬無措的孔卻說道,但身子是朝著向日葵鞠的躬。

“唉,知道了。是我沒說清楚。我吃糖有我的道理,和我媽喝酒是一個道理。因為我不能喝酒才選擇的吃糖。”

向日葵敲了敲寸頭低下的頭解釋道,她有她的秘密,是她會被看不起的秘密。

“還有,我每天都刷牙的。”

向日葵叉起腰又補充一句道,算是對寸頭擔心的回應。

“好啦,事情解決了,我們回去吃飯吧。”

奚梔洛拍拍手對眾人說,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嗯,我把蛋糕分你一半,別再跟我搶了,幼稚鬼。”

向日葵率先回答,回頭朝寸頭做了個鬼臉,撒腿就跑。

“向日葵,你夠了!別跑!有本事你別跑!”

寸頭拳頭硬了,追上向日葵在心裡發誓要給這熊孩子一個教訓。

“或許他們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果然是好朋友吧?”

奚梔洛留在原地嘟囔道,見孔卻還停在這裡,走到他身邊問道:

“怎麼了?孔卻。你喜歡這個房間嗎?”

孔卻看了看這片花花綠綠的世界,嘴角不由抽了抽。無奈搖了搖頭回答:

“這是我父親以前的房間,我現在想留下來看看。”

“哦,明白。我留下陪你,我早就吃完了。那邊的書櫃我可以翻翻看看嗎?”

奚梔洛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後指著那邊雕著複雜花紋的書櫃詢問主人兒子的意見。

“我可以替父親做決定嗎?”

孔卻被突然放到自已手上的權利燙得一哆嗦,有些緊張不安地問奚梔洛的意見。

獨立並不是離開後就能自動獲得,它還需要走一段路,一段並不平的路,一段充滿各種可能的路。這需要持久而非一時的勇氣。

萬幸這比壓抑天性去伴生活演戲簡單多了。

“當然,他可能會生氣我們動他的東西,所以我們小心點,實在不行我們打親情牌,懂事的孩子學會任性這也是件了不起的事,誰說這不是成長的一部分呢?”

奚梔洛像是孔卻心裡的小惡魔,幫助孔卻從不同角度重新認識自已。

就在孔卻準備同意的時候,門口出現一個左眼劃過一道痕的彪形大漢並嘲他們吼道: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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