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梔洛確定那是血後,就注意換衣服的時候小心點,白衣服沾上血可不是什麼好事。

至於這件衣服的故事,她並不想去過多關注。在這個地方受傷總感覺是一件輕易的事。

奚梔洛花了老女人準備好東西的時間,把白色風衣和黑色長褲套到身上,風衣的衣襬像是被火燒過,長褲也是如此,但乍一看還是可以混過去的。

“行了,坐那吧。”

老女人看見奚梔洛的白衣也沒說什麼,對自已的手藝她還是有信心的。

奚梔洛乖乖坐好,這裡沒有鏡子,染髮成功的好壞全憑老女人的能力。

向日葵在簾外抖著腿吃糖,旁邊是買了件黑色衝鋒衣,還在老闆的強力推薦下剪了個狼尾的孔卻。

人妻長髮溫柔男變酷拽陽光男孩,寸頭對著孔卻嘖嘖稱奇,順便留意了一下給孔卻理髮的那家。

“抱歉,久等了。”

一隻白皙的手掀開黑色的簾子。黑髮奚梔洛朝眾人露出充滿攻擊力的笑。掀簾的手揣進囗袋,另一隻手挑逗著黑色的槍轉了一圈,看上去像是黑色地帶的殺手,可偏偏穿了一身白,釦子還被一絲不苟地扣好。極致的反差看的人一愣一愣的。

誰看不覺得她是個AIpha?

“你應該吹個口哨,歪嘴笑著說‘嘿,夥計們,好久不見。’”

向日葵嚼著小餅乾真誠建議道,然後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奚梔洛胸前不解風情的扣子,或許前兩排的扣子該分離,不對,應該說為什麼風衣上要有釦子這種東西。

“嗯,我不會吹口哨。”

奚梔洛的眼睛瞟向一邊,她的舌頭飛快地探出頭來看了一眼,然後飛速躲回嘴巴里。

“好吧。那我們去酒吧吧。”

向日葵有點失望地說,抓了把寸頭手裡袋子中的糖,率先往前走。

“我們是去找向女士嗎?”

不知道是不是換形象的緣故,孔卻開始主動搭話,倒是比奚梔洛更加符合他們現在的形象。

“不是,誰要去找酒鬼?我們這隻有一個酒吧,同時它又是我們這的餐廳、賭場、學校、工作介紹所……嗯,總之它什麼都幹。”

向日葵掰著手指頭回答,最後一句話是因為她的手指不夠用了。當你細化不了你說的物件,及時總結是一個好主意。

“這家酒吧的背後勢力很大嗎?工作的話待遇怎麼樣?”

奚梔洛嘴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根棒棒糖,看上去像是在抽菸。但那只是占卜送的棒棒糖,因為占卜的結果顯示奚梔洛這段時間會有……無數的冒險等著她。

“地頭蛇。”

向日葵言簡意賅地說,很明顯她並不喜歡這個話題。在吐出這三個字後,抓了滿滿一把糖塞進嘴裡,這樣她就不用說話了。

“我說你少吃點,長蛀牙了怎麼辦?萬一你牙疼了……”

寸頭的話只說半截,後面半截留給向日葵自已想。寸頭對牙疼有極強的信心,他堅信牙疼的可怕程度不亞於怪獸入侵。

向日葵沒有回應,她繼續嚼著糖果,絲毫不把牙疼當回事的樣子惹惱了寸頭。

寸頭決定接下來就餐的時候,搶走槐叔送她的小蛋糕。

小蛋糕很貴,只有小孩才有特權得到免費的小蛋糕,因為他們需要營養去成長。這事是槐叔定下的規矩。槐叔是酒吧的老闆,所以就算外面的人反對也不會怎麼樣,他們除了饞什麼都做不到。

向日葵對此嗤之以鼻,但小蛋糕是無辜的。

對於向日葵這種態度,寸頭很早之前就想教育一番,但每次都是以他們吵架結束,向日葵抱著小蛋糕躲起來吃,而且槐叔也縱著她,他不明白他們的關係,但他認為向日葵欠槐叔一句謝謝。

“所以這就是你搶我蛋糕的理由?”

向日葵看著寸頭,緊緊夾著眉毛,現在她心裡有一肚子火氣,為了防止自已吐出來。向日葵抱著小蛋糕換個角落繼續吃。

她需要用糖填滿她的嘴,比寸頭想象的糖還要多的糖。

酒吧的二樓,木質的地板被踩的吱呱亂叫,原本四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現在走了一位,罪魁禍首是請其他三個人吃飯的傢伙。

這很難評。

“她生氣了。”

奚梔洛說。

“我知道。”

寸頭用筷子戳了戳自已的飯悶聲說,聽上去就像是蚊子哼哼。

“我去找她。”

孔卻站起身朝奚梔洛點點頭,一個小女孩離開他是真的不放心。

“好,帶上傢伙,注意安全。”

奚梔洛也點點頭,在孔卻走後將目光放回寸頭身上。

“你們是朋友,寸頭。”

寸頭別過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一道聲音傳進奚梔洛的耳朵裡,也不知道是蚊子說的還是米粒嘀咕的。

“哪有這樣相處的朋友。”

寸頭經過向媽媽的治療,重新變回從前的自已。當時他渴望交一個朋友,而向日葵就在他面前,自然成了他的首選。

但也不知道是太久沒有正常交過朋友的緣故,寸頭不太確定自已交朋友的方式是正確的。

他會陪向日葵去撿垃圾,結果發現他體力和力氣都不如人家。他會給向日葵買東西,但她收下後連句謝謝也不說。而且他還發現向日葵的思想很激進,他嘗試勸過,但最後變成一次次爭吵。每次都是他主動示好,哪怕他並不覺得自已做錯什麼。

他很累,他不知道向日葵是什麼感覺,原本奚梔洛來的那一天,他想跟向日葵說自已要走的事的。

“是嗎?我覺得你們挺默契的。不過說起剛才的事,站在你的角度想,應該是想讓向日葵知道吃太多糖不好的道理。你的初心是為她好。

站在她的角度想,嗯,有點矛盾。她好像在氣你明明可以正常找她要蛋糕偏偏要鬧她。這孩子似乎不太會表達。雖然是大人樣,但還是個孩子。”

奚梔洛哪邊也沒幫地分析著,最後總結道:

“你們都太在乎對方了。一個總想替對方攬活,一個如果有難言之隱的話是有苦衷,但不想為難你。你……真不覺向日葵有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嗎?”

寸頭微微顫了一下,咬著唇沒有說話。看樣子是知道向日葵有問題,但裝不知道。

“為對方做到這個地步,真的不能算是朋友嗎?”

奚梔洛沒打算從一知半解的寸頭這裡得到答案,繼續對剛才是不是朋友的問題進行自已的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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