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們就是群強盜,他們搶了屬於我們的東西。這就是事實。哪怕他是什麼英雄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帶路的向日葵邊說邊踢路上的石子,最後一腳射門,石頭砸到牆壁上咚得一聲,炸出一隻骨肉嶙峋的野貓。

“抱歉啊,老八。我不知道你在這兒。”

向日葵敲了敲腦袋,試圖裝可憐搏取這隻獨眼貓的同情。

老八拿向日葵沒有辦法,撇了撇嘴,什麼也沒說又回到黑暗裡。

“唉,老八又瘦了。”

向日葵盯著離開的老八看了一會,最後轉過身繼續帶路。

孔卻看著那隻只披了一層皮的貓很難受,抿著嘴有點遲疑地問:

“可以分點吃的給……老八嗎?”

“有錢當然可以。但貓不喝營養液你懂嗎?寧願餓死也不喝那玩意!”

向日葵又使勁朝前面踢了一顆石頭回答道。

這個世界的人只顧自已方便了,完全沒想過其他生靈沒有食物會怎樣。當然,像老八這樣的也不常見,這個世界的動物和山海經差不多,怪獸才是這裡常見的除人以外的動物。

而且你要明白,這裡沒人可以幫它。普通人連肉都沒見過,有錢人更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並且會去同情一隻可能隨時會給你一爪子的獨眼貓。

“這的貓都這樣麼?”

奚梔洛提問了一個對這來說傻透了的問題。

“你除了在書上和剛才,還見過哪裡有貓?”

向日葵疑惑地看向奚梔洛,彷彿奚梔洛是相信神佛真的存在,並且隨時可以出現在街上跟你打個招呼一樣奇怪。

但她似乎也說不得她,因為貓真的出現了。

“我在自已的想象裡見過,我總是做奇怪的夢。”

奚梔洛很自然地解釋道,顫抖的指尖只是因為她有點冷,跟緊張沒有半毛錢關係。

“哎?我也經常做夢,不過我的夢總是黑色的。”

向日葵邊說邊皺眉,彷彿她說的不是夢而是一個恐怖的鬼故事。

“到了,你們要買什麼這都有。平均價位是八塊,超過了就別買,會吃虧的。算了,你們看中什麼跟我說一聲吧,我替你們砍,多餘的錢給我買糖就當是報酬了。”

面前的小孩一臉成熟勁,說話麻利的就像是賣了幾十年切糕的老大爺。

“謝謝啦,那先給我八塊練練手吧。放心等我有錢了一定還。”

奚梔洛立下口號,但樣子卻是興致勃勃,有種遊戲人間的散漫感。

“我……我也會還的。”

孔卻也跟著保證道,但眼睛裡卻充滿著有錢人清澈的愚蠢。

“不用,不用。這的人生活水平差,但我不是這的人,這些錢……”

“咳咳咳!”

寸頭剛想說這點錢他還是出的起的,就被向日葵瘋狂的咳嗽聲打斷。

“財不外露,你懂嗎?”

向日葵壓著聲音朝寸頭低吼道,在一群窮人裡炫富可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在這裡搶劫算不什麼大事的時候。

“我當然懂,剛才只是個意外。”

寸頭為維持在小朋友面前的可靠,給奚梔洛和孔卻一人拍了十六塊,然後衝向日葵露出每一隻薩摩耶都會露出的表情,但寸頭沒有薩摩耶抗打的顏值,因而整個人透露著傻人有傻福的神氣。

“原來如此。”

向日葵很給面子地配合道,當你有個有錢的朋友,你也會這麼做,尤其是他願意為這樣不真誠的附和買賬的時候。

這裡的攤子很多,但每一間需要你掀開才知道賣什麼,這很好理解,當強盜來臨後,他們不知道里面是手無寸鐵的艱難生活的人,還是舉著武器,試圖弄死他們的人,人們害怕未知,一層簾子有時候也可以成為單薄的保障。

這裡還要求是一次進一個人選購,這也很好理解,為了更好保護商家的安全。一個人比一群人好對付,這是隔壁坐輪椅的大叔得出的寶貴經驗。

“要什麼?”

一張黑色簾子下的是一張佈滿老人斑的臉,這是位老掉牙的女人,但很明顯她在這裡混得不錯,因為她有顆金牙,而且還經營著占卜生意。

“我想變得和現在截然不同,你有推薦嗎?”

奚梔洛好奇地問道,眼睛盯著桌上像是面板一般布料不放。

“在這裡我推薦褲裝,方便行動,以及給你的屁股一個保障。我這裡也提供剪髮染髮,還有槍械。就是這樣。”

老女人指了指桌上的幾個位置回答,菸斗也隨著老女人肺部的活動而喘氣。

“這些的價格是多少?”

奚梔洛還在端詳著那張像人皮的布,又或者是像布的人皮也不一定。

“一律八塊,衣服一套八塊,染頭剪髮八塊,基本的槍械八塊。買了東西可以來占卜一次。就是這樣。”

老女人的聲音像是壞掉的紡布機,和她的煙一樣都很燻人。但價格卡的是正正好好,正好地讓奚梔洛覺得很合算,畢竟在她的世界這和白給沒什麼區別。

“如果我要在這裡找份謀生的工作,您有推薦嗎?”

奚梔洛在衣服堆裡挑挑撿撿,想要找到合適自已的碼。這裡的碼都堆一塊,奚梔洛只能保證自已不會弄得太亂。

“撿垃圾創業、賣酒、賣吃的或賣身,差不多就是這樣。”

老女人阻止奚梔洛繼續把她整理好的衣服弄得和剛睡醒似的,直接從裡面揪了一個正好的白色衣服和黑色褲子給她。

她沒有說全一個人能幹的活計,但她把一個Omega能幹的活說的差不多。

“好,謝謝。衣服加染髮加個防身的武器算十六可以嗎?以後等我有錢了,繼續光顧你們這怎麼樣?”

奚梔洛看向老女人那張可怖的臉,除了眨了眨眼,便什麼情緒都沒有,好像這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老女人花了很長時間才接受自已現在這張佈滿紅紫色網狀痕的臉,奚梔洛不到一分鐘就接受了。

勇者應該得到嘉獎,至少老女人是這麼想的。

“可以,我給你把槍吧。”

老女人將一把明顯應該高於八塊的貨輕輕遞給奚梔洛,而奚梔洛很痛快地把錢塞給她。

“我想染個黑髮可以嗎?”

奚梔洛指了指自已的銀髮,絲毫沒有自已在糟蹋它們的自覺。

“好,你躺那吧。染完兩三天別洗頭。”

老女人指了指那邊的簾子,讓她過去準備。

奚梔洛點點頭走過去,雖然表現的不像個傻子,但還是有點太過單純。

果然給她一把槍是對的。

老女人看了眼奚梔洛朝向自已的後背,起身去準備染髮的事宜去了。

奚梔洛看坐椅旁又有個簾子,想著直接去裡面把衣服換上,然後就看到一件染血的衣服。

應該是血,聞著挺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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