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說話不要這麼模糊。”

寸頭敲了敲向日葵的頭,同時不好意思地跟孔卻說:

“對不起啊,她不會說話。我知道的一個酒鬼把一個孩子帶大已經是天大的奇蹟了。”

孔卻勉強點點頭,不安地撓了撓手指,不知道自已該說些什麼?

“寸……頭?你為什麼會在這?這裡有治療師嗎?”

奚梔洛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問出她直想問的問題。

“咳咳。”

向媽媽刻意咳嗽一聲,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在咳嗽之後也不說話,奚梔洛不懂,用眼神繼續詢問寸頭。

“那個這位就是我的治療師。”

寸頭指了指向媽媽,不知道該如何把酒鬼和治療師放在一起解釋,就像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把白衣服和有色衣服一起扔在洗衣機一樣困難。

剛開始他順著奚梔洛給的地址找到一家小破醫院,小破醫院又讓他來這裡找人的時候,他的心裡已經開始打鼓。如果不是憑著對奚梔洛人品的信任,他都要懷疑這是不是要把他給賣掉的陰謀。

後來他就在酒吧裡找到有專業治療師執照的向媽媽。寸頭說不上來當時什麼感覺,但他至今還記得向媽媽將酒裡擠上牙膏攪拌後遞給客人的驚悚感。

“看樣子,你現在的狀態還不錯。”

奚梔洛看寸頭現在的精神狀態比之前好上不少,但似乎又多了什麼奇怪的氣質,比如頂替向媽媽照顧女兒的那種氣質,當然他似乎也在照顧向媽媽。

而一旁的向媽媽在聽到奚梔洛的話後,十分自豪地仰起頭,炸毛的頭髮也跟著挺直腰板,整個人一副洋洋得意的姿態。沙發上的向日葵和桌子旁的寸頭默契地沒有提向媽媽的治療過程,這和大人不告訴小孩童話是假的一個道理。

“哼哼哼~”

向日葵今日份搗蛋任務已完成,如果拆穿向媽媽的話,吃青椒可就不是嚇唬她的話了。

所以她只能自已轉移自已的注意力,把目光看向有病的孔卻。

“話說你們來這裡是想幹什麼?讓我想想是不是又是AIpha惹出來的禍?”

向日葵盯著孔卻問道,眼裡有著不屬於小孩的壓迫感,仔細看還能看見深處稜角分明的恨意。

孔卻下意識想逃避這樣的眼神,垂下頭繼續盯著拖鞋看,比起向日葵,拖鞋上的醜八怪要可愛的多。

“故地重遊,想來看看雲教授生前的故鄉。”

奚梔洛走到孔卻的身邊,對著向日葵晃了晃手上的筆記,想要增加她話語的可信度。絲毫沒有想到向媽媽會因為她的話衝過來搖晃自已,表示自已不接受這樣的現實。

場面再次變得一度混亂,等房間再次冷靜下來,是向媽媽拋棄滿屋狼藉出門去找酒吧消愁的時候。

“得,看來今晚我們要自已找吃的了。”

向日葵靠在沙發上晃著腿說,同時一臉不贊成地看向寸頭。

“話說你也不攔一下,她不是你朋友嗎?”

“你以為我沒攔嗎?你媽一個連AIpha都提得起來的Bata,我怎麼攔得住?”

寸頭揉著發疼的胳膊,將自已攔住向媽媽然後被輕易扒拉開的過程美化了一番。

“AIpha?她什麼時候這麼勇了?”

向日葵疑惑地問道,對向媽媽有超人的能力感到十分懷疑。雖然她媽媽的脾氣很暴躁,但平時說AIpha壞話的時候都是在背後的啊?

“不就在剛才?奚梔洛就是一個人AIpha啊。”

寸頭也不明白向日葵在疑惑什麼,奚梔洛是個AIpha這種事還需要解釋嗎?

“她不是個Omega嗎?”

向日葵一副你眼睛是剛安上的表情,複雜地看向寸頭,她現在嚴重懷疑她媽媽在治療的時候是不是順便給寸頭下降頭了。

“這怎麼可能?Omega怎麼可能?”

寸頭無法想象奚梔洛是弱小的存在,同時他記得向日葵討厭別人說Omega的閒話,於是緊急停下自已的危險發言,小心翼翼地看向黑臉的向日葵。

“我不是故意的。”

寸頭悻悻地回答,然後就看著向日葵把沙發故意刺啦啦地拽向角落,瞪了一眼寸頭後,坐在沙發上獨自生悶氣。

“她剛才,單手,把沙發,拎過去了?”

還沒等寸頭去哄人,這邊的奚梔洛先找上了他。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畢竟他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只能乾巴巴回了一句:

“她力氣比較大。她是這麼告訴我的。”

“哦,那能麻煩你告訴我,住在這裡都要做些什麼嗎?如果可以我們需要一些衣服改變自已一下。”

奚梔洛完全沒有打斷別人的自覺,但她的確又是情有可原,因此現場的三人也不確定這是她的問題還是自已的問題。

“你們需要找份工作,每天四十住宿費外加二十的餐費。不要隨意改變東西的位置,即使它看上去像是亂放。只是這樣就好。

如果你們買衣服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服裝鋪。”

寸頭塞給向日葵一把糖,權當給她順毛。向媽媽突然離開是常態,他為了感謝向媽媽的幫助便自覺承擔起家長的責任。本來他病好了該離開,但他們誰都沒提這件事。

“麻煩你了。”

奚梔洛朝孔卻點點頭,示意他和她一起。

孔卻看著向日葵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問了一句:

“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我想我們需要一個對這熟悉的導遊。”

孔卻邊說邊有些抱歉地朝寸頭點點頭,寸頭朝他擺了擺表示沒什麼。

“嗯,我來帶路。你很有禮貌,這是個壞習慣。在這裡禮貌意味著好欺負。”

向日葵嚼了嚼嘴裡發酸的糖對孔卻說,然後讓他們等她一下。

她需要將剛才生悶氣的沙發拖回客廳中央重新見人。

然後四個人便出發了。開啟門是一段小巷,小巷後面是交疊在一起的房屋,滿滿當當卻又十分荒涼。

街上的人探頭探腦,確定沒危險後像老鼠一樣竄出來,溜進另一個巷子的黑暗。一個人或許是小偷,但奈何人人都這樣。不管男女老少,在這件事上似乎達成了什麼約定俗成的共識。

“我們這時不時有強盜過來,大家不常出門,開門做生意的要麼是強盜的敵人,要麼是強盜的朋友,但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向日葵向奚梔洛和孔卻解釋道,但她卻是一副大搖大擺的樣子,像是掉進鼠群裡的貓。

“嗯,她說的強盜,嗯,是駐邊的,嗯,軍人。他們的下層,嗯,沒有補給,嗯,似乎是政策問題。嗯,人在飢餓的時候什麼都做的出來,嗯,我……”

寸頭試圖向他以為的軍人,也就是奚梔洛解釋,希望她不要以偏概全。軍人是個了不起的職業,這點毋庸置疑。但這邊情況的複雜程度並不能用語言簡單概括。

“我明白,有一群搶別人東西的傢伙,他們叫強盜,很合理。從行為上概括很合理。”

奚梔洛不厭其煩地整理自已被風吹亂的劉海說,完全沒有從中心城來到邊陲地該有的架子,彷彿她不是那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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