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冒昧,但我還是想問你以前做過什麼糗事?”

奚梔洛抱著枕頭搖晃它,彷彿問孔卻不禮貌問題的傢伙不是奚梔洛而是它。

這次她問得很具體,需要孔卻回到過去的日子裡把小時候的自已找到問問才能答上來。

“嗯……我說過我以前被莫名其妙的針對過,那時我也用惡作劇反擊過。

比如卡著時間將一條活魚扔進其中一個的書包裡,又比如把他們的書裡倒上零食,這樣老師總有理由去治治他們。這些事幹得多了,那些人也不敢惹我。”

孔卻把他能說出來的惡作劇跟奚梔洛說,像是放學後把他們套麻袋打一頓這種事有損他的形象。

實際上當他發現他是因為韓朝而受委屈的時候,他每天都給韓朝來一麻袋。反正有韓家人替他背鍋,所以他每一次都打得結實。

現在沒辦法,分化了,力氣小了,連報仇都做不到。這麼想來他挺對不起過去的自已,活得這麼憋屈,連套麻袋都做不到。

“那你的夢想呢?每個人小時候都擁有過夢想的對不對?”

奚梔洛控制著枕頭左搖右擺地提問道。

“夢想?我以前好像想做一個軍人,當時喜歡一個叫蕭類檀的軍人,不是因為別的,就因為他長得和天上的仙人一樣所以才喜歡的。後來他不明所以被革職了,我的軍人夢也破了。畢竟連天上仙都鬥不過一個莫名其妙崛起的傢伙,我對一些事比較敏感,嫌惡心就把錄取通知書給扔了。”

孔卻被過去的自已滋養,漸漸變得話多起來,語氣裡不知是懷念多一點,還是遺憾多一點。

“你以前好狂啊。那你現在的夢想呢?或者你有沒有想做的事?”

奚梔洛繼續搖晃著枕頭,最後沒有安全感地抱回懷裡。

“現在的夢想?我現在只想藏在一個地方,誰都找不到,如果可以我想去掉我的腺體。”

孔卻搖搖頭,他還沒有適應沒有韓朝的日子,更沒有適應突然空白的未來。

你要明白要戒掉壞習慣總是很困難,突然做出計劃也很困難。

這個過程和戒毒一樣,他常拿自已的資訊素沒有辦法,在韓朝身邊也總是不清醒,這意味著他並不清醒,也意味著他不會意識到他身處在巨大的痛苦之中。

他現在的勇氣也不夠他做一些大事,只是遞給奚梔洛他父親的筆記,就已經耗光了本就不多的勇氣。

他不知道他該做什麼,或許他可以喝一次營養劑來慶祝一下?

“如今韓朝已經失勢,你作為他目前唯一擁有的……人,很有可能會被他纏上。你目前就先在我這,錢我會替你要,手術我也替你約,在保證你能安全且有獨立生存能力前我都會罩著你的。”

奚梔洛認真地對孔卻說,同時心裡又險陷入迷茫,用枕頭擋住自已猶豫片刻說道:

“孔卻,我替你做決定,是不是對你太不公平了?如果你委屈,罵罵我也沒問題的。”

“當然沒有。衝你發脾氣是我的錯,基本的判斷力我……現在是有的。

奚梔洛不管你有沒有失憶,我都感謝你在我自已都覺得無可救藥的時候沒有放棄我。

所以不要害怕,你做的事是正確的。”

孔卻溫柔耐心地勸慰奚梔洛,從現在的奚梔洛身上,他能看到自已過去的影子。

“永遠不要妥協,我們屬於自已。你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孔卻繼續鼓勵奚梔洛,不想她沉浸在自我懷疑中,有的時候任性是件好事。

“嗯,我明白了,謝謝。”

奚梔洛將頭埋在枕頭裡回答。

“看樣子你們聊得不錯?好點了麼?”

湛斯寒見兩人還保持著安全距離,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馬上擠開孔卻,坐到奚梔洛的身邊。

“還是頭疼。那個我能先養著孔卻嗎?我怕韓朝找他麻煩。”

奚梔洛蹭蹭枕頭病懨懨地回答道,但她的手指主動戳了戳湛斯寒比女生還要潤白的手。

“你現在還是個病人,哪有精力照顧別人?韓朝已經撲騰不起來了,你如果不放心,我可以幫他安排,車子、房子、安全都沒有問題,只要你好好留下來休息。”

湛斯寒用手包住奚梔洛的手,明明是在暗示奚梔洛不要想著跑,偏偏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態。

“你為什麼會害怕我跑?我以前經常這麼幹嗎?”

奚梔洛揣著明白裝糊塗,想要把自已的手從籠中解放出來。

“是啊,總是一聲招呼不打就跑到別的地方去。我很擔心你。”

湛斯寒松個奚梔洛的手,轉而去揉了揉奚梔洛的頭髮,轉過頭冷冷地看向孔卻,眼裡的軀逐之意不言而喻。

孔卻躊躇著站了起來,見奚梔洛衝自已點點頭才敢出去。

“奚梔洛。”

湛斯寒突然抱住奚梔洛朝她喚道。

“什麼事?”

奚梔洛強裝鎮定地問道,但被湛斯寒接觸的地方像是沾上泥漿一樣不自在。

“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

湛斯寒把奚梔洛牢牢圈進自已的懷裡,一遍又一遍重複道。

“我不明白。”

奚梔洛感覺到自已被摟得呼吸困難,不滿地推開湛斯寒。

“你不需要明白。奚梔洛,你和我的Omega父親很像,一樣的桀驁,一樣的不喜歡我。”

湛斯寒喃喃自語道,手指沿著奚梔洛的脊背一路向上。

“我不介意當你父親。”

奚梔洛抓住湛斯寒作亂的手,咬牙切齒地回答道。

裝可憐就裝可憐,幹什麼動手動腳。

“你如果喜歡偽骨科的話,我也不介意。”

湛斯寒又將自已的手與奚梔洛的手交握在一起,笑著對奚梔洛說。

這傢伙到底在發什麼瘋?

“你到底想幹什麼?”

奚梔洛想解救自已的手,但不管她有多用力,她的手還是被湛斯寒牢牢抓住,好像湛斯寒在手裡藏了膠水一般。

“你對我釋放資訊素,但你還是想跑。”

湛斯寒面無表地盯著奚梔洛,說出來的話讓奚梔洛不寒而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奚梔洛死不承認,決定裝傻到底。

“房裡有監控,我能猜出你想做什麼。但我還是這一句話,報復也好,折磨也罷,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但你絕對不可以有離開我的念頭。”

湛斯寒將奚梔洛抵在床頭,並把她手裡的枕頭扔到一邊。

“憑什麼?”

奚梔洛眼中映出湛斯寒偏執的模樣,不明白湛斯寒出去一趟怎麼還變了個模樣,總不能真被她說中和韓朝之間的關係吧?

“憑我喜歡你。”

湛斯寒又拉近了奚梔洛的距離,很悲哀也很用力。

“你真的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奚梔洛看出湛斯寒是認真的,但她還是努力穩住這個傢伙。

她根本不需要這種自以為是的喜歡。

“我想佔有你,我想無時無刻都能見到你,我想讓你的眼裡只有我,我想……囚禁你,讓你的身上只有我的資訊素。”

湛斯寒很可憐地說著很利已的話。

但她並不想救贖他。

熟悉的草藥香再度襲來,奚梔洛感覺她的頭髮在腦袋上蹦迪,她快受不了了。

“我還生著病,你自已看看你下手有多重。想弄死我就直說,別弄得自已好像有多深情!”

奚梔洛瘋狂掙扎著,急得聲音都染上了哭腔。被一個明顯比自已高大的人控制著,不說害怕是假的。

美人落淚惹人憐憫,也讓人升起變態的破壞慾。但湛斯寒還是忍住了。

他父親因為強迫吃的苦果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轍,他能控制住自已的。

“你冷靜一下,我們好好談談。”

湛斯寒把奚梔洛掙扎的原因砸到奚梔洛自已頭上,砸得她連掙扎都忘記了。

“冤有頭債有主,你從我跟前起開不就完了。光說不做假把戲!”

奚梔洛憤怒地嘲諷道,強烈的委屈驅使著她越說越有攻擊性。

“你再繼續,我可以真的做給你看。”

湛斯寒輕描淡寫地威脅道,看奚梔洛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我冷靜,你可以讓開了。”

奚梔洛一秒面癱臉,湛斯寒有時是真的討厭她如此反人類的自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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