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但冰冷的紅色刺傷湛斯寒的眼睛,同時迷迭香帶動他心裡的衝動。湛斯寒幾乎是沒有猶豫地答應奚梔洛。

一條狗的命而已,更何況他動了他心愛的玩具。

她贏了。

“我送你去醫院。”

湛斯寒著急抱起奚梔洛想要離開,他討厭紅色,和心愛之人離開一樣討厭。

“讓孔卻也一起吧,我想和他談談。”

奚梔洛拽住湛斯寒說,此時的善良很多餘,但這曾是湛斯寒所希望的,他拒絕不了。

“你,跟過來。”

湛斯寒沒有回頭,畢竟周圍全是他的人,有些人想走也走不了。

“湛斯寒,你真打算為了一個Omega做到這份上嗎?”

韓朝察覺到周圍人的蠢蠢欲動,終於還是慌了,忍不住朝湛斯寒喊道。

他在試圖講AIpha之間道理。

“湛斯寒,我感覺有點暈。”

奚梔洛靠在湛斯寒懷裡虛弱地說,跟他講Omega的道理。

懷中的白髮病美人半垂淚地衝自已撒嬌,遠處的狗在狂吠,這沒什麼可猶豫的。

“別怕,有我在會沒事的。”

湛斯寒溫柔地哄道,不遠處的質問聲像是耳旁刮過的一陣風,沒有聽清便消散了。

不知道為什麼,湛斯寒覺得自已的心跳持續加快,眼裡除了奚梔洛容不下其他人,可能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迷迭香資訊素已經功成身退,現在更是成功把鍋扣在愛情頭上。

奚梔洛不知道湛斯寒怎麼想的,聽到湛斯寒的話憑藉強大的自我管理生生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有我在會沒事?

我之所以有事好像就是你導致的吧?人販子。

你最好真把韓朝給我解決了。

奚梔洛不滿地想,但她的眼皮卻越來越重,她是一個Omega,受傷會暈,這樣才正常不是嗎?

正常個鬼!

奚梔洛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等再次“醒來”,看見面前坐著一對陌生的情侶。

這是什麼情況?

“洛洛發什麼呆啊?快吹蠟燭許願啊。”

女人舉著可愛風格的照相機疑惑道。

“這丫頭肯定還在樂自已被第一軍校錄取的事吧?是我我也驕傲!”

男人叉著腰昂首挺胸道,然後就被女人拽著耳朵喊饒命。

我……

“好好好,我許願,許願等我開上飛機一定帶你們遛一圈。”

“奚梔洛”無奈地笑著說,然後吹滅蠟燭。

“洛洛,我沒記錯你開的是戰鬥機吧?”

男人舉手提出疑問,然後就被女人氣鼓鼓地用手拍了下他看上去不太聰明的腦袋。

“洛洛的生日,你說句好話會死嗎?”

“老婆大人別打了,再打……我就反擊了!”

男人捂住頭,然後猛地抓住女人的手往後拽。女人不偏不倚地撲到男人胸前,被男人牢牢抱在懷裡。

“我說你們夠了,今天的主角是我。”

“奚梔洛”敲敲桌子宣示主權,然後兩個大人像小孩子一樣規規矩矩坐好咐和道:

“遵命,陛下。”

“夠了,你們。”

“奚梔洛”破防了,紅著臉理不直氣不壯地說。

“哎嘿~”

“哦吼~”

兩個大人默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發出調侃的聲音。

“我說你們夠了!”

“奚梔洛”兩隻手各抺上一點奶油,撲向兩人。

三個人的笑聲嘩啦啦掉了一地。

奚梔洛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三人打鬧,久違地品嚐到了孤獨的苦澀。

接下來,奚梔洛看著沒有出意外的三人是如何奔向未來。

奚梔洛不出意外的成為考核第一,在被問到為什麼會這麼拼的時候,總是笑著說想用足夠的實力爭取帶父母飛行的特權。

她相信她有能力做自已的神仙。

在大學期間她還去參加音樂社團,被邀請組了支校園樂隊,還得了個二等獎。

這一次沒有奚家,沒有韓朝,沒有湛斯寒,她跟這些豪門並沒有什麼交集。性別Omega,裝成AIpha,像個Bata。但由於奚梔洛一直在努力學習,沒有人覺得不對。

她實現了十八歲許的願望,在自已的事業路上拼到了三十歲。

正當奚梔洛看得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具身邊本來的主人的故事時,夢境給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她爬得太高,高到遇見湛斯寒。彼時他身邊站著藍喬,卻還是走到奚梔洛面前,笑得溫柔。

奚梔洛被有夫之夫追求了,她嚴肅拒絕了。所以她被囚禁起來了,湛斯寒以事業和父母為籌碼要求她妥協。她答應了,然後步入湛老夫人的後塵。

她愛的人在被不動聲色的剷除,她的事業裡沒有她的名字。一場強制愛,她只有湛斯寒了,然後她又走上了湛夫人的道路——自殘。盤子、玻璃、哪怕是牆,也能成為她自殘的工具。

後來她終於假死逃了出來,帶著破爛的自已跑去了邊陲研究起了生物,準確說是怪獸,看樣子準備報復社會。

奚梔洛看著“奚梔洛”消失在風沙中,她的周圍也逐漸出現流沙將她掩埋,奇怪的是,她久違感到了安全。

明明是從沒見過的地方,但奚梔洛卻莫名對那個地方有好感。

再次睜開眼睛,周圍是床,是帶攝像頭的天花板,是一臉擔心地看著她的湛斯寒。

真是晦氣。

“現在是什麼時候?”

奚梔洛揉了揉腦袋,她現在的思緒有些混亂。

逃不掉的。

不管如何功成名就也比不過這個生下來就可以擁有一切的傢伙。

奚梔洛不情不願被迫整理起紮在自已身上的夢中的碎片,忍不住在心裡啐了一句:

嘖,這真是個讓人不爽的噩夢。

“你睡了一上午,韓朝已經破產了。後續需要我去處理,我讓孔卻陪你。”

韓朝奮鬥的事業和財富最終化作湛斯寒口中輕飄飄的破產。

既不公平又不講理,但符合社會規則。站在高位的傢伙可以重啟大富翁的遊戲,甚至將人踢出遊戲。

“好。”

奚梔洛慢慢點頭,遲鈍的模樣逗笑了湛斯寒,心情愉快的他好心情地留了韓朝一命。

有的時候,生和死真的可以隨心所欲。

這一點奚梔洛早就有所體悟,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奚梔洛在孔卻一進門就注意到他的心情起伏。

高興、難過、憤怒、埋怨……很混亂也很病態。

“你在高興,高興終於擺脫韓朝。

你在難過,難過唯一愛你的人也沒有了縱使你討厭他,他還在為你這樣自虐的想法而難過。

你在憤怒,憤怒你辛苦所求的自由來得這麼輕易,憤怒我替你做了決定。

你在埋怨,埋怨自已的弱,埋怨我依附湛斯寒……”

奚梔洛將孔卻此時的心情一條一條分析好,人的感情很複雜,尤其在無力的時候,這個時候最好有人告訴他,他面對的是什麼。

“我……對不起。”

孔卻聽到奚梔洛的話,莫名想哭。他欠奚梔洛很多,欠到他只能乾巴巴地說句對不起。

“沒關係。我想跟你談談過去的自已。”

奚梔洛很乾脆地原諒孔卻了,苦命人沒必要去為難另一個苦命人,這樣只會徒增悲劇。快溺死還要拉人下水,自然要去找罪魁禍首的麻煩,比如韓朝,比如湛斯寒。

“過去的……自已?”

孔卻的眼睛恢復了一點神采,過去的自已不管有多不堪,我們總能在回首的時候從他們身上找到曾擁有的彩色。

我是我心中的寶藏,這點無可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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