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少跟夫人保證他跟別人沒什麼,可夫人說他已經對湛少失去興致,直接走掉了。

湛少一下子就急了,然後就把夫人綁到這裡。夫人和我幾乎一直見面,剛開始還能保持冷靜,但後面開始變得瘋癲起來,他假意順從,然後在出來的時候直接對著湛少來了一瓢。

但湛少不願放手,一個願打一個願捱打,兩人就這樣彼此折磨著,後來聽說夫人徹底失去生的希望,騙湛少說有驚喜給他,然後兩人就在火災中雙雙死亡。聽說當時兩人的屍體抱在一起,這應該是兩人唯一一次你情我願吧。”

洛果有些唏噓地說道。

這位夫人的性子不是一般的烈。所以他在挫敗這位夫人的自尊心時成就感也是最強的。不過在這裡的時候,夫人的自殺傾向就很強,很難說走到那一步是誰的錯。

“他的名字叫什麼?”

奚梔洛走到一處牆壁花紋看上去不對勁的地方,用手摸了摸牆壁,凹凸不平的。

“這……時間過得太久我忘了。您現在站的地方,夫人也經常待在這。”

洛果打著哈哈,試圖轉移奚梔洛的注意力。

嘶啦。

奚梔洛的注意力的確被轉移了,她的手摸到一處牆紙突兀的一個翹角,撕開一看,牆壁比想象中的還要千瘡百孔,有的地方甚至能看見露出的磚塊。

“這是什麼情況?”

奚梔洛回頭看向洛果,這裡怎麼看也不像自然形成的,更像是人鑿出來的。

“這……夫人在的那會好像經常丟勺子叉子之類的,他不會想要挖出去吧?這也不對啊,他如果要挖的話,石灰去哪了?”

洛果快步走上前去看牆面,也不知道那這夫人給他留下怎樣的印象,讓他認為這是夫人能做出的事。

“你這個猜想是認真的?”

奚梔洛對他的話感到荒謬,誰挖隧道會挖這麼廣的面積?

“當然是認真的。夫人為了逃出去什麼都做的出來,在湛爺那從陽臺上倒下去被湛爺接住、差點把鐵絲吞下去、主動去招惹老爺養的瘋狗,作死無數次,逃跑無數次。那時候衍生出的小說逃跑一百零八次走的可是寫實派。”

洛果邊說邊想打電話通知古堡裡的人過來維修,後知後覺自已的手環已經在自已昏迷期間被奚梔洛拽走了。

“他都這樣了,你們還不肯放他走?”

奚梔洛看向洛果的眼神彷彿在看什麼窮兇惡極的殺人犯。

“姑奶奶,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夫人逃出去過多少次,湛爺就把他抓回來多少次。咱們這些旁觀者都知道夫人一輩子都逃不掉的,這種註定失敗的掙扎只有夫人在堅持。

再說了要不是當初夫人先去招惹的湛爺,他也不會這樣。”

洛果連忙將自已摘出來解釋道,他就一打工的,想幫也幫不了,怎麼能隨便給他扣帽子呢?

“這面牆上的石灰能吃嗎?”

奚梔洛戳了戳硬邦邦但掉屑的牆壁問道。

她不知道她的猜想準確嗎?但在高壓焦慮的情況下,也不是沒有這樣糟糕的可能性。透過錯誤的發洩來支援自已岌岌可危的信念,人總會想辦法救自已,縱使這個辦法是錯誤的。

“石灰怎麼可能吃。”

洛果的聲音漸漸不確定起來,正常人都會覺得石灰不能吃,但夫人……

洛果腦海裡一個片段突然清晰起來,一個如天使般的金髮少年總是把自已弄得灰撲撲的,但誰也不知道他從哪弄出這身塵。

那段時間少年特別不聽話,不,不如說是從沒聽話過,那時候關小黑屋和洗腦是常有的事,他那時也沒別的本事,只能拿少年的父母朋友狐假虎威威脅他。

是從什麼時候少年不愛笑?是從什麼時候他變得沉默?是從什麼時候他只喝營養劑作食物?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已需要用這個少年證明自已可以勝任這份高薪工作。

“喂。所以這是異食癖是嗎?”

奚梔洛明明是用的疑問句,但在洛果耳朵裡這就是個肯定句。

是啊,那個少年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往自已的嘴裡塞那些不能吃的東西。他看見過嗎?他看見過。可為什麼沒說出來?因為少爺乞求他不要說出去,還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這似乎是他唯一一次答應他。那天少年久違露出燦爛的微笑,和海上初升的太陽一樣。那一次也是他明白湛爺為什麼不放手,太美好,太耀眼了。要是他他也不會放手的。

啪。

一個巴掌扇醒了正在回憶的洛果。洛果懵逼地看向奚梔洛,發現她神色正常,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可為什麼打人會這麼疼?

“你怎麼了?”

奚梔洛看洛果呆愣愣地看向自已,挑了挑眉,假裝不明所以地問道。

“你打了我一巴掌。”

洛果齜牙咧嘴地捂著自已火辣辣的臉控訴道。

“哦。這關我什麼事?疼的又不是我。”

奚梔洛翻了個白眼,看洛果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神經病。

“打人你還有理了?”

洛果不可思議地看著奚梔洛,他只是在委屈求全,並不代表自已沒有脾氣!

“什麼打人?我打誰了?你看我的手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力是相對的。我的手沒事,說明你的臉也沒什麼事啊?你又不是瓷做的,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

奚梔洛不留餘力地教訓洛果,不僅把自已摘的無辜,還倒打一耙。是在內涵誰,她不說。

“你!”

洛果嘴巴張了半天,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很憋屈,偏偏還只能受著。

“你什麼你?拿手指指著別人不禮貌。繼續介紹吧,我聽著呢!”

奚梔洛鄙視地瞟了洛果一眼,接著不緊不慢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擺弄著自已的指甲說。

洛果看著撕下的牆皮下,奚梔洛靠著豪華的椅子坐在這千瘡百孔中,突然升起一種看抽象畫一般的荒謬感。

在奚梔洛的眼神威脅下,好久才找到自已的聲音說:

“還有一位是老夫人,我是聽和我交接的那個人說的。他說他對不起老夫人,在和我交接後便自殺了。聽他說老夫人有一種讓所有人都愛上他的魔力。他是午後困頓時拂過耳畔的清風,只是站在那裡,就能讓人感覺到一種歲月靜好的安詳和幸福。”

和洛果之前冷漠的視角不同,和他交接的那個人似乎用盡讚美和喜愛去描述那位老夫人。其中真摯的話語引的人不禁記住這個彷彿童話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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