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今日之事,事有蹊蹺。

我將訊息透露給烈王手下的一名副將。

那副將是烈王新晉親信。

烈王在追捕法一的時候手上似乎有一份名單。

我並未提及除法一之外的訊息給他們,他們是如何知道其他天狼人的身份的?”

溫懷瑾眼眸驟然抬起。

他一直懷疑有人總能先他們一步暗中破壞他們的計劃,如今看來,這種感覺不是空穴來風,他篤定但卻摸不到對方的動機。

溫懷瑾深沉的思慮了一整晚。

【紀安寧?】溫懷瑾腦海中總是閃現這個名字。

他越想越覺得脊背發涼,

結合著種種突然發現紀安寧與大祈近一年來發生的變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紀安寧剛進苑都不久,溫懷烈和當時的戶部尚書曲閣義倒賣軍糧賺取的金銀莫名的被擷取。

緊接著她那個叔伯家的姐姐紀思念與太子私通的事情敗露,

太子因此受了責罰而那個紀思念被迫嫁給了曲永唐。

再後來曲家湖底的秘密被揭開,皇后和太子被迫造反。

紀安寧不但從蕭毒婦手裡活下來,竟還被封了郡主。

南疆根本就無戰事,有人故意製造苗疆叛亂放走了鎮南侯。

再之後兵部蘇家也出事了,紀安寧前腳為蘇世子妃診完病,蘇家祠堂密室就被盜了。

溫懷烈抓著紀安寧不放看來不無道理。

今日紀明顯然是衝著溫懷烈去的,若非知道駱駝商隊的秘密,他又怎會死咬著這條線不放。】

溫懷瑾倒吸一口冷氣。

“紀家,紀家到底是何居心?

這麼看來,我們的事他們定也知道不少。

可既然知道了為何不一併將我也掀到水面上。

而是順著我們的意思反而助了我們一臂之力將溫懷烈徹底斬於馬下?”

馮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無論誰當家,紀家都只會居於高位。

他們沒理由為了權勢費盡心力大費周折蹚這灘渾水。

溫懷烈與天狼只不過是見不得人的生意買賣。

而溫懷瑾深藏不露了這麼多年,一遭暴露,想必之前做的那些勾當也都被紀家瞭如指掌。

溫懷烈和溫懷瑾之間若只能選擇一個。

以紀端的秉性,絕不會選擇與天狼勾結,置大祈國威於不顧的溫懷瑾。

“想必火藥的源處他們也都知曉了,怪不得今日西南密報,山匪襲擊了先太子的私礦,殺了我們很多人,也搶了不少東西走。”

“看來,那些人不是山匪。

是紀家人?

可紀家軍本就有火藥,他們放著官家那幾處軍火處的火藥不用千辛萬苦扮作山匪搶我們的火藥到底為何啊?

他們不應該第一時間將私礦炸燬,然後稟報聖上才對的麼?”

溫懷瑾越來越想不明白了,也看不懂紀家。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觀望,以靜制動才能讓他看清對面的真實面目。

【紀安寧…】

溫懷瑾心底一陣痠痛。

原本想不清的情愫此刻恍若間煙消雲散了一般。

這樣看來紀安寧幾次三番搭救溫懷瑾似乎並非全心的偶然。

無論此心是否真摯,都必然夾雜了千絲萬縷的私心。

他有些痛心,痛恨事情總要朝著他一如既往算計的軌跡行走。

他又有些害怕,他怕是自已慣於的猜忌將自已和紀安甯越拉越遠。

“熒惑守心,鳳出九天。

紀安寧啊紀安寧,若一語成讖,你將是未來鳳座上的人,那你希望誰來當這條真龍,誰來與你龍鳳和鳴呢?”

擺脫了留在大祈的那些眼線,溫懷瑾只覺得手腳的束縛已開了一半。

雖然他的生母如今還在天狼大祭司的手上,可今夜過後,溫懷瑾會是溫景譚唯一一個兒子,無論溫景譚願不願意,溫懷瑾都將是他唯一的接班人。

“雲娘呢?雲娘要怎麼辦?

法一費盡心思將她安插在王爺身旁定是別有用心。”

溫懷瑾神情有漠然的長舒了口氣。

“先留著吧,一個人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倒是那個法一,趕緊派人去抓,務必要滅口滅得乾淨,萬不能讓他人抓了去。”

馮招退下之際,天色已經發亮。

一夜不眠的人很多,眼睛一閉一睜之間大祈已經變了天。

宋音塵一個人躺在床上,院子裡空蕩蕩的也不知道人都去了哪裡。

幾個輪值的院衛皆被如珊用迷香迷暈了。

如珊裡裡外外巡視了一圈確認安全之後便快步躍進了宋音塵的房中。

房門被緊緊關合上,屋內一片死寂。

宋音塵雙眸緊閉無論怎麼拍打也毫無醒來的跡象。

“沒想到吧宋音塵,你也有今天。”

如珊話不多說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抵住宋音塵的喉尖。

她先是一陣悲苦的大笑,接著一發狠,匕首被高高舉起,用盡全力的向宋音塵的脖頸刺下去。

僅僅須臾間,如珊只感覺自已的手腕似乎被鐵鉗扣住一般。

緊接著一陣鑽心的劇痛襲來,下一秒手腕的骨頭髮出了一聲清脆的折斷聲,匕首咣噹一聲落在床上,那隻手也瞬間失去了知覺,完全動彈不得。

“你…你醒了?”

宋音塵用力一推,如珊一下子撲倒在地。

宋音塵單腿屈膝坐在床邊不屑的看了如珊一眼哼道,

“暗堂的殺手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我不是沒給你機會,若你第一刀就紮下來,我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你們啊有個共同的毛病,行動前表情喜太多,優柔寡斷,一點也不利索。

就你這樣的在我這連個看門的資格都不夠,竟還妄想殺我。

哼,真是不自量力。”

“姓宋的,你該死,我和你拼了。”

如珊憤然起身,衣袖裡又掏出了一包粉末快速撒向了宋音塵。

宋音塵只是揮手撣了撣,咳了幾聲一臉嫌棄的瞪了如珊一眼。

“花拳繡腿的,不中看也不中用。”

如珊恨得咬牙切齒,不顧折斷的手腕,又從繡襪裡掏出了一把匕首衝向宋音塵。

此時冷秋破門而入,長劍一出,劍身擋住了匕首的刺尖,反手一震,如珊不得不調轉方向以免匕首再次落地。

“欺人太甚,沒完沒了的派人刺殺我們王爺。

姓錢的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麼,有我們在,你們休想動我們家王爺分毫。”

如珊見事不妙,一個跟頭翻出了房間。

她輕功好於近身格鬥,稍稍借了一點力便一躍上了圍牆。

只可惜牆頭上霍平兒早已等在那裡。

相較於霍平兒的輕功,如珊顯然差了些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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