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誰也沒注意到,廊道的陰影處,花不再無聲搖了搖頭,隨後消失在黑暗裡。

學子會仍在進行,今日是丹比,鍾見南一早就跑過來在曲徑幽開了一爐子練練手感,花不再在邊上嗷嗷待哺,就等著鍾見南的丹藥渣。

鍾見南無奈將丹爐裡的渣渣倒進白龍一早就準備好的碗碗,“師祖,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這爐不會成功?”

花不再眼珠子一轉,當即否認:“怎麼會呢,我哪有這麼厲害。”

鍾見南:……

“是我第一株就煉製錯了嗎?”

“是啦,你好像不太會用冰系靈火,第一株就糊到沒邊,不過沒關係,糊糊更好吃,有焦香味。”

像是為了證明這個理論,花不再當著劍南春的面,三秒炫完所有丹藥渣,“果然,你這次參比要煉七還丹,裡面有一味肉芝,肉味十足,跟燻肉似的,好評。”

鍾見南:……

“弟子原本還想來找找自信的。”

結果自信沒找著,現在底兒都沒了。

“沒事沒事,重在參與,這是我師姐給我煉的碗,”花不再把瓷碗模樣的靈器往鍾見南懷裡一塞,“你比賽完回來給我帶點渣,一人可以煉三爐呢,估摸著前兩爐都得廢,別浪費。”

鍾見南:……

師祖在摟丹藥渣這方面實在是經驗充足。

“過幾天我又要出門啦,又要好久見不到你了劍南春,真遺憾。”花不再唉聲嘆氣。

鍾見南行禮,“弟子知道了,師祖不在的期間,弟子會收丹藥渣的。”

“真是上道的小後輩。”花不再滿意了。

鍾見南還送來了一個錢袋子,裡面裝的是她最近買丹藥掙來的靈幣,之前答應過要給花不再分兩成,故而她隔幾天就會過來送一次。

“你好像不太會賣東西。”花不再提了提袋子,估了估靈幣的數目,“給他們出點優惠政策,比如組織大夥一起團購可以九折,又或者從你這進貨,百顆起九折,五百顆八折……使喚那些人幫你賣,可比你叫破喉嚨容易多了。”

鍾見南:???

這都行?這好像還真行,這段時間賣丹藥,她一個個的見面交易,消耗了不少時間。

“再不濟你拿到山下的商行去一次性買斷,也省得耽誤時間和精力,如你這樣天資還過得去的修士,修煉大過天。”

鍾見南正要道謝,藺慈安手裡提著一個陶罐施施然走了過來,“來抓鬮。”

十宗去了一個,還剩下九宗,她特意寫了九張字條,喚花不再過來抓鬮,抓到哪個就是哪個。

黎霧川一聽,頂著一個黑眼圈過來了,緊張兮兮地盯著陶罐,生怕花不再一不留神,下一個就抽到了清微劍派。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紙條開啟,一個“清”字讓黎霧川骨血都開始發涼。

“沒有……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她跌坐在石凳上,雖最開始入清微劍派不是她本意,可到底也在宗門裡待了那麼久……

“我最多……”花不再搖頭,“起初我想說,我最多放過那些沒有沾染過血氣的弟子,可你知道,我那時不一定會有理智。”

說到底,也是當年之事沒有給花不再留下一絲餘地,當年不曾給她留,今日她自然也無法給旁人留。

“且你身上的血氣是我自願送你的,其餘人與我無親無故,我是慈善家麼?”一縷血氣也是很重要的,黎霧川是……實在沒辦法了。

殺了的話,時栩得難過好久,花不再還沒那麼摳。

“我知道了,還請前輩寬容些時日,好叫我回門內疏散一些弟子。”

黎霧川接受了現實。

“那我們再抓一個吧師姐?”花不再的手蠢蠢欲動,在藺慈安點頭後,又伸手抓了 一張。

——落劍宗。

“今日是不是和劍有緣,抓鬮抓了兩個竟全是用劍的。”花不再看向四周,“都說事不過三,要不……咱們再抽一個?難得出個門。”

最好一次性全搞定。

“或者餘下九宗裡還有什麼劍派嗎,一鍋端了。”

時栩點頭:“我也同意,學院實在無趣的很,自打那林翱關了禁閉,我都找不到樂子了。”

藺慈安眼皮一掀:“你確認不是近期拉著小黎逛吃逛吃,無暇去招呼林翱麼?”

時栩:……

接受歸接受,此刻的黎霧川實在沒有什麼好心情來和其他人說笑,她滿腦子都是在想要如何說服宗門歸還那十滴精血,還了精血,或許能保下更多人的性命。

“老祖,丹比要開始了,我得走了!”鍾見南看時間不對,立馬抄起花不再給她的碗準跑路。

黎霧川沒多久也跟著告辭,她得先回宗門一趟,把此事稟明。

“別看了,人走沒影了,小黎腿不短。”藺慈安揹著隻手,欠兮兮地在時栩邊上出聲。

時栩:……

“時栩,這人性子擰巴,也不是結不出果實,就是……得吃不少苦。”花不再留下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打著哈欠回房繼續睡她的回籠覺。

時栩:?

“刻薄鬼,過去主上……”話音一頓,時栩思忖片刻,“她會人修的卜數嗎?就看人一眼能知未來千萬年事什麼的。”

藺慈安:……

“不會,但看出來你是能被算命的忽悠瘸的人了,狐狸腦子。”她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嗤。

時栩:???

“不是,我認真的,你不覺得剛剛我家主上那些話,像是已經預估到了我和阿川的未來麼?”

她是有點清醒的,可偶爾也會忍不住只想看眼前,得過且過荒度時光,每每瞧見黎霧川那張清正的臉,時栩就能想起她們一起共度的時光。

窮到什麼都沒有了,黎霧川也從沒想過放下她,這是她第一次在人修身上付出信任。

而這份信任也沒有被辜負。

藺慈安自是有感覺這次的花不再和過去不太一樣,可……

有什麼關係呢。

“你同小黎的事是放在明面上的,她難棄宗門,你難棄妖森,”藺慈安按下心中的想法,繼續嘲諷,“吃苦是遲早的。”

“那結果呢?主上怎知我與阿川會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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