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一言罷了,你還當真,哪天人家告訴你這保健品起死回生你都能信。”藺慈安見時栩忽然彎腰蹲在地上,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她在寫陣法計算。

“你這、這、還有這全算錯了。”藺慈安搖頭,靈力在地上圈出七八個地方,“照你這麼個進度,晝夜不停,百年時間或可到一階陣術師。”

時栩:???

“藺慈安你能不能對我……”她氣憤轉身,深吸口氣,“你能不能對我寬容一些?我們小動物學這些不容易!”

人修有六藝,丹器陣符御獸卜,這六個哪個都對妖修不容易。

要不是藺慈安這調侃的語氣,時栩還覺著自已百年就能邁進要一階,實在聰明,總好過大把妖修死磕千萬年都入不了門。

“說吧,我家主上當年是多久入門的?”時栩聽聞,學院霽光君乃是不世出的陣法大師,年紀輕輕陣法造詣高深莫測。

藺慈安聞言,認真回憶,最後搖頭,“她應該沒有入門的說法,生來就會,那是上蒼對它這一族的偏愛。”

“說來也奇怪,你說龍之一族,當真只有我家主上一個嗎,她的父母呢?總不能真從蛋裡出來的?”那蛋也得有人先下吧……

沒往深處想的時候,時栩還不會發散這麼多的思維,可真往深處想了,花不再的來歷彷彿處處沉迷。

“刻薄鬼,你倒是像是知道很多的樣子,能說說麼?”

白龍之來處……

“我也不知,我遇見她時,她就是孤身一人。”

撿了花不再兩次,第一次,花不再還未破殼,是個懵懂的龍蛋,第二次……就是在這裡,在這個世界,花不再成了“老天奶的乖寶寶”,是破了殼養了些年頭的少女。

不是沒想過去追尋花不再的來處,奈何換取答案需要一筆高額積分,在讓花不再重生和答案之間,藺慈安沒得選擇。

“世間諸多陣法,她看一眼就能完美復刻,幾個呼吸便能推陳出新。”饒是見多識廣的藺慈安,在此道上也談不上精通,對花不再的天賦本能唯有羨慕的份。

“那你們呢,”藺慈安很是好奇,“你們是如何……奉她為主的,就因她是真龍?”

“不然呢?”時栩翻了個白眼,彷彿藺慈安問了個什麼蠢話一般,“真龍一族,萬妖之王,要說我們雪狐一族也是妖森的頂級血脈了,可你看我在主上跟前被壓制的程度?”

妖族論王不王的,不看實力,就看血脈。

誰能血脈壓制住所有妖,誰就是它們的王,沒有一隻妖族能逃脫血脈壓制,如果有,那它一定是變態了。

“說簡單,妖森各族也不是全然都和平共處的,可要說複雜,同等血脈等級裡也就是誰的爪子更利誰家的地盤就更大,大家都比較粗暴。”時栩隨手將地上錯誤一堆越算越糊塗的算式抹去,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不管怎麼說,比你們人修好。”

藺慈安哎了一聲,打斷時栩的擠兌:“他們是他們,我是我,還有,妖森裡也不乏聰明精幹的,不過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我從不將你們混為一談。”

時栩:???

這是把她劃在“不精明強幹”那一類裡了?

藺慈安這張嘴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放狐狸一馬?

“我說你這捧高踩低也忒不掩飾了,有本事你去擠兌我家主上?”

藺慈安輕飄飄哦了一聲,“我沒本事,我疼她都來不及,這世上,總需要一些人默默無聞的負重前行。”

時栩:……

合著她就成了那個“一些人”?

“對了,你那個三師妹呢?”今天起來就沒再見過封澄了,不是說在曲徑幽住下了麼。

藺慈安嗯出一個長聲,“你倒是提醒我了。”

“再再,我要去趟商行賣棺材,你去嗎?”

靈識傳音傳到了白龍那,睡得迷迷糊糊的花不再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起來,隨後頭暈目眩往床上一癱,她拽了拽床邊的鈴鐺,“藺慈安,餓得眼花,你來揹我好不好,我想去。”

大師姐受到召喚果斷拋棄了狐狸精,麻溜走到了花不再的臥房,花不再都困懵了,還迷迷糊糊問她:“你要去賣封澄的棺材了嗎?”

可是棺材好像被封澄給帶走了?

“對,看她來氣, 把她棺材賣了。”藺慈安撥了撥白龍額前的碎髮,“順道去商行買些靈藥。”

花不再閉目在床上摸索了半天,摸出好幾枚靈幣,最後揉著眼睛數了數,確認是三枚,這才遞給藺慈安:“這個……你也幫我賣賣,我閒來無事刻著玩的,我想買一些空白的陣盤。”

“知道了,”幫人穿好衣裳,藺慈安才半蹲下身子背起白龍,“這些陣術,你有心思便刻,別太累,養你的錢師姐還是有的。”

“和你養不養我無關,”花不再的腦袋藉著藺慈安的肩膀當靠枕,“我總歸是要恢復一些實力的,沒有靈根無法修煉,倒不如另尋一條路。”

陣術就是她為自已尋的路,只不過她精力有限,光是藉著曲徑幽裡的靈機銘刻幾個小法陣就要頭禿了,三枚靈幣,都是藺慈安給她的零花錢。

從回學院第一天她就開始刻,刻到現在才出了三枚。

“銘刻法陣是個細緻活,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已效率太低,很生氣。”手指把玩著藺慈安的耳朵,看它一點點從白粉變得通紅,花不再彈了彈柔軟的小耳垂,湊過去咬了一口,“刻得次數多了,好像也有點磨鍊心境的意思。”

藺慈安:……

道路兩側,參麟樹的枝葉隨風沙沙作響,微風帶著灼熱的氣息拂面而來,花不再趕緊把臉藏在了藺慈安身後,躲開熱風。

藺慈安的心卻躲不開,好似被丟在了火堆裡似的,她的白龍,無心無情,卻最會拿捏她。

沒一會兒,炎炎夏日竟是憑空落雪。

“再再,頻繁引動靈機對你身子不好。”藺慈安輕嘆,“不是說餓了麼?”

“嗯……之前是渴血的餓,這回是肚子餓,我還是凡人身呢,大師姐辟穀之體都忘了要照顧我一日三餐。”說完,白龍的肚子就咕嚕嚕得叫出聲,“留著肚子下山去下館子。”

藺慈安的手藝實在不怎麼樣,她的臨時廚子又跑了,她想去吃點好的。

“而且,我不喜歡夏天,好熱。”花不再有氣無力,即便參麟樹遮擋掉了大部分陽光,可她依舊又熱又困,“道盟的四季不是可以控制的,為什麼沒有一年四季都是冬天的地方,想吃鎮上的冰飲了,藺慈安。”

藺慈安剛想說點什麼,花不再又咬住了她的耳垂,“不許說冰飲對身子不好。”

大師姐一個踉蹌,站穩後停在了原地,認輸一般的應聲,“好,不說。”

“那你會給我買嗎?我想吃楊梅冰、青梅飲還有果子釀,如果有冰鎮的靈米酒就……”

大師姐面無表情:“靈米酒不可以。”

“那就是其他三個都可以啦,”花不再語調輕鬆,快速在藺慈安臉上親了一口,甜甜道,“就知道大師姐對我最好啦,你超愛的。”

藺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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