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為了趕回來所以好的慢,你別擔心,這幾日多調養調養很快就好了。”張渃也如從前那般,一切好像都沒有變,又都好像變了。

只是故人相見,卻總能讓人想起從前的歡快。

聊了一陣從前,話又迴歸到如今。

“那批糧草來的確實及時,關鍵時候還得靠咱們魚兒。”張渃笑著說。

“是啊,沒想到我當初說的那句,竟然還真成真了。”那時候的他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未來,也沒想到竟然真成了現實。

只不過過程實在慘烈,成長實在太痛苦了。

“這次勝仗打的也是不容易,我聽說損耗嚴重。”

“是,原本四十萬大軍,在邊關餓死的就有十萬,更別說在飢餓中戰鬥,因無力拿兵器而被敵人殺死的,那更多了。”

話題一下沉重了起來,三人皆沉默著,這樣的悲劇其實完全可以避免,卻因為三皇子那個只顧著自已利益的蠢貨。

“所以說你的糧草實在來的及時呀!”張渃調節著氣氛,說道。

“是啊,你都不知道,那糧食到的時候,張渃這傢伙都快哭了!哈哈哈哈!”

“滾!明明是你哭了!”張渃瞪了他一眼。

一瞬間沉重的氣氛一掃而光,三個人互相看了看,竟然大笑了起來。

笑完,沈知嶼喝了一口酒,他低頭說:“你們回來時,看著你們的樣子,我忽然覺得陌生,甚至在少煊進門時,我還在想第一件話要說什麼。”

兩人皆是一愣,張渃首先溫聲安慰道:“知嶼,在你這裡,我們永遠不會變,少年時的約定,我們都記著呢。”

他將眼中的淚水收了收了收,又倒了一杯酒,“少煊,張渃,祝你們德勝歸來!”

張渃要去拿一旁的酒壺要倒酒,方才他只喝茶,但這次他卻要換成酒,卻被沈知嶼摁下了。

“你病還未好。”

“沒事,就一杯,好歹是知嶼你敬的,怎麼也要喝上一杯。”

拗不過他,三人乾了這杯酒。

“不過知嶼,你與裴清宴,是怎麼回事?”

沈知嶼眼神飄忽,他摸了摸酒杯,含糊的說了一聲:“我跟他沒什麼。”

張渃皺眉,他嚴肅的看著沈知嶼說:“送糧的人是他的人吧。”

沈知嶼點點頭,“那批糧不能出差錯,我找了他的人幫我押送才能以最短時間安全押送到軍營。”

他還記得自已答應的事情,猶豫一番還是說了:“我答應他,他幫我押運到軍營,我來說服少煊當他的助力。”

崔少煊沒斥責他替自已答應這事,畢竟那糧草是真救了上萬人的命,軍營裡的將士們差點就要生吃活人,他這糧草運來的及時,若是沈知嶼找人押送,怕是沒那麼輕易能送到。

更何況,押送的人裡還有……

“不必自責,我們知道這是無奈之舉,更何況我也有打算與裴清宴做交易。”崔少煊說。

裴清宴安排那個人來押送糧草便已經說明了意圖,他在叫自已做決定,也在表明自已的誠意要自已心甘情願的跟隨他。

崔少煊不得不承認,這人確實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而此時沈知嶼怕是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麼。

猶豫要不要與沈知嶼說,張渃卻已經做了決定:“知嶼,此人心思深沉,押送的人裡有個人根本不該出現,他說要與你做交易,但他安插的人裡一旦出現,他便知道少煊根本不會拒絕,也不需要你來勸,他這是故意賣你一個人情。”

沈知嶼皺了皺眉,沒明白他的意思。

張渃抿了抿嘴,他看了崔少煊一眼,崔少煊立馬動了他的意思,忽然起身走了出去站在門口看著。

“太子在裡面。”隨後張渃說道。

“什麼!”沈知嶼顯然不知道裴清宴如此大膽,太子早就被廢,他記得之前傳來訊息,太子在流放之路上死了,怎會出現在押送的隊伍裡?

更何況太子就算沒死,卻更不能出現在這裡,這是抗旨。

裴清宴到底想幹什麼?

“知嶼,裴清宴定然會知道我們回來後會告訴你,他卻沒有阻攔,也不知道他後面還有什麼計謀。”

張渃深吸一口氣,他又說:“太子與崔少煊說,他有澄清崔父叛國的證據,他需要崔少煊手上的兵權,少煊答應了。”

沈知嶼沉默下來,太子要兵權,這明擺著是要造反了。

“我想你也猜到了,明日的慶功宴,也是裴清宴繼承汝南王爵位的宴,這次的國宴怕是要真正的將整個燕國攪亂了,明日你要小心。”

他不確定裴清宴是否真會保沈知嶼,但那時候崔少煊一定會控住其他皇子的兵,照訊息,三皇子也早就蠢蠢欲動,寧王更不是什麼棉羊,明天是一場混戰,誰也不能保證誰的安全。

“我知道了。”沈知嶼眼神複雜,沒想到自已再次被裴清宴利用了一次,可他是不是該誇一聲裴清宴,他有千萬種辦法威脅兩人不許朝自已透露半句,卻還是默許了兩人向自已說出了全部。

那令牌,是不是也是故意呢?

“你……知嶼,你……”張渃瞧著沈知嶼模樣有些不對,崔少煊聽他聊完,於是也開門進來。

沈知嶼努力的提了提嘴角,說了一句:“我沒事,就是被利用了嘛,但只要結局是好的,你們能平安歸來,那就沒事了。”

連崔少煊都看出來沈知嶼的笑有些勉強,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慰。

許久,張渃卻說:“你喜歡他。”

語氣篤定,就連崔少煊也沒跟著反駁。

沈知嶼有些狼狽的偏開頭,反駁道:“沒有。”

都這樣了,他怎能看不出來?

張渃嘆了一口氣,他說:“知嶼,裴清宴實在不是良配。”

心思太深,計謀太狠,誰知道知嶼會不會成為他的棋子呢。

況且這樣的人,真會愛人嗎?

“當初那時候的玩笑,可真不該說。”崔少煊想起來那時候開玩笑說沈知嶼暗戀的人是裴清宴,那時候也只是開開玩笑,卻不了最後竟然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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