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沈知嶼哭著跑來找自已,顧玄燁便覺得一陣暢快,若他來,自已可得好好教訓才是,不聽話的玩意兒,總要得了懲罰才會學乖。

下了朝,右丞鄭封攔住了顧玄燁。

“右丞大人有何事?”

鄭封老奸巨猾,二皇子倒臺之後他卻沒急著表明立場,三皇子想要拉攏,這老東西卻吊著三皇子,讓三皇子誤以為他早早成了自已的人,可這老傢伙卻從始至終未出手幫過三皇子。

不過最近嘛,這老傢伙是想向自已投誠?

“寧王今日可有時間?”

顧玄燁故意停頓了一會兒,卻見鄭封絲毫不急的樣子,似乎並不在意自已給不給他機會。

心中暗罵一聲,不過這右丞確實有手段,得了他的助力,怕是會事半功倍。

“今日倒是準備去看看母妃,丞相若有重要的事,我便先叫人給母妃遞個信,明日再去看望。”

“倒也並不是重要的事,寧王孝順,可別因為老夫耽誤了與娘娘團聚。”

這右丞果真厲害,顧玄燁給了他臺階他不下,那便晾著,這太子的人選他還能扶持誰?

不過是想拿捏本王,往後好從這裡拿更多東西。

顧玄燁點點頭,既然他不急,那自已也不用急,左右不過一場耐心的博弈。

於是顧玄燁還真就轉頭找蕭梓月,當然也並不是為了那什麼狗屁孝道,蕭梓月心中只有她那真正的兒子,他只是很想看看,顧玄亓現在究竟是何表情。

等顧玄燁走了,鄭封那雲淡風輕的臉才瞬間拉了下來。

三皇子雖好控制,卻是個蠢的,如今能爭上一爭的,唯有這四皇子,可這四皇子卻實在不好控制,只怕之後會過河拆橋,與他那好父親一個性子。

我可不想走汝南王的老路。

謠言聲勢越來越大,眼看著就要壓不住了。

顧乾烺只好鬆了口,此時邊境傳來訊息,崔少煊打了勝仗,要回來了。

於是顧乾烺便將崔少煊的慶功宴與裴清宴的襲爵宴放在一起,如此荒唐,卻被冠以雙喜臨門的頭銜,叫這荒唐的事情竟然名正言順下來,也堵住了悠悠眾口。

百姓是好糊弄,可在朝為官的人心裡跟明鏡兒似的,皇帝就不想叫裴清宴的風頭過盛,故意拿崔小將軍壓他呢。

倒是被皇帝當了一回靶子,怕不是要被記恨上,也著實是慘。

顧乾烺這招也確實厲害,崔少煊連著打了幾次勝仗,這最怕的就是功高蓋主,從前說崔少煊暴虐嗜血,連自已的親人都殺的人,現在由於這幾場勝仗,早就忘了從前的之前,只對這位次次打勝仗的崔小將軍讚不絕口。

不過這崔少煊也是個厲害,破釜沉舟,在那時候與他那叛賊爹分的開開的,殺了他爹部下幾位將士,交出兵權,可現在又將兵權給打了回來自已手上。

這少年回來後怕是惹不起,不過現在有了裴清宴壓他一壓,他們倒也不必太過擔心。

沈知嶼得知崔少煊他們要回來了,這幾天都開心的不行。

從邊境回來至少要一個月,沈知嶼卻早早預定了上品堂的雅間等兩人歸來好好敘舊。

沒過幾天,便有傳出顧玄燁要娶右丞的二女兒做側妃。

這一番許多人心中已有了計量,右丞是擺明了要輔佐寧王,這一手倒是給三皇子打的措手不及,黑了好幾天的臉。

沈知嶼不記得夢裡顧玄燁究竟有沒有納側妃,但有了右丞的輔佐,怕是這太子之位要落入顧玄燁之手了。

一個月時間很快,崔少煊回來時滿城歡呼,沈知嶼站在那次目送他的小樓上,看著騎著黑馬走在前頭的崔少煊,和身旁披著墨色袍子的張渃,他竟然有些緊張。

少年時的同伴此時經歷過風吹雨打,變得更加高大強壯,似乎連眉眼都染上了一股子煞氣。

剛進城門,崔少煊便下意識往那兒往前,像是早有預感,一眼便瞧見了站在欄杆朝這裡望的沈知嶼。

他人忽然揚起了一抹笑,將滿身的煞氣驅逐,一瞬間似乎回到了少年時。

沈知嶼朝兩人招招手,而張渃也瞧見了他,兩人皆是點頭示意。

沈知嶼忽然感慨的想到,若是從前,怕是三人早就不顧一切的衝過來抱在一起了吧,可是他們都長大了,也也沒了少年時候的意氣風發。

沈知嶼等兩人進宮後才回了家,慶功宴在後天舉辦,留了一些時間給兩位功臣休息。

沈知嶼第二天便邀了人出來,崔少煊一進門,沈知嶼立刻從凳子上彈起來。

“少煊!”

崔少煊也是許久未見沈知嶼,竟然上來直接將人摟在懷裡。

“魚兒,真是好久不見了!”他叫了給沈知嶼起的綽號,就如昨天在樓上想的,崔少煊還是抱住了自已。

原來大家都一直未變,變的只是歲月。

兩人抱了一會兒,崔少煊這些年又長得結實了一些,身上滿是充滿力量的肌肉。

他看崔少煊眉骨上有一刀痕,怕是當時傷的極重,導致那疤痕到現在都無法消去。

“嘖,我看你倆抱到啥時候去,連我來了都不知道。”張渃靠在門框上,抱著手挑眉笑著看這裡兩人。

沈知嶼聽見他的聲音,連忙走到他面前,卻見張渃捂嘴咳了一聲。

他今日依舊搭著袍子,臉色瞧著不大好。

“你身體可無事?怎麼臉上沒什麼血氣?”沈知嶼來不及感動,看著他病殃殃的樣子擔憂問道。

“快先進來坐著。”

“打了勝仗的那晚,喝多了在外面吹了風,感染了風寒到現在還沒好。”崔少煊替他解釋道。

“嘖,就你話多,下次再不給你出謀劃策了啊。”

沈知嶼給他倒了一杯熱水讓他順順,“那天回來的時候我便覺得奇怪,大熱天的你還披著個袍子,原來是生了病,怎麼病了這麼久?”

張渃在邊境也吃了許多苦,從前他看著確實要比沈知嶼還要羸弱,如今在外磨鍊了回來,瞧著要比沈知嶼糙了許多,連模樣輪廓都剛硬了不少,只是對比起那些上戰場廝殺的,還是多了幾分書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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