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陳戰將桌前的酒一飲而盡,和徐濤一同發出砸砸的品酒聲。不等第二杯續上,就聽見船艙外傳來小弟的一聲驚呼。

“大哥,大哥,快出來一下,那邊海上竟然飄著一具棺材!”小弟略有些驚慌的聲音顯然是被那具棺材嚇到了。

這大海上的,看到這麼不吉利的東西也怪不得這個水手害怕。

陳戰和徐濤聽到後互相對視一眼,都愣了幾秒,有些愕然。

徐濤率先扭過頭,朝著船艙門口大聲吼道:“不就是個破棺材嗎,奶奶的,剛剛不是才砍了幾個死鬼,怕什麼怕!”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推開艙門便大步走了出去。陳戰緊跟著也起身。

喊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小海子,看著這臭小子徐濤正準備一個巴掌抽上去,卻不想被陳戰拉住了。

徐濤扭頭,就看到陳戰示意他向窗外看去,徐濤眼睛順著陳戰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海面上確實漂浮著一具棺材,但這棺材卻並非他們想象中的陳舊腐朽,反而給人一種古樸大氣之感。

棺材的表面漆黑髮亮,就像是剛做出的新棺一樣,哪怕經過海水侵蝕,也依稀可見其精美的做工和木材的珍貴,但是這樣一尊棺材出現在海上,是多麼離奇的一件事情。

徐濤不禁皺了皺眉,他闖蕩江湖多年,也見識過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但像這樣漂浮在海上的棺材,還真是頭一回見。

他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心中暗自揣測這棺材的來歷。

陳戰則是一臉凝重,他深知大海之中藏著太多的秘密和未知,這具棺材的出現,或許並不是什麼好事。

他轉身對身後的小海子說道:“你去叫上幾個兄弟,帶上傢伙,我們過去看看。”

小海子應了一聲,便急忙跑去召集人手。陳戰和徐濤則緊隨其後,走出了船艙。

海風呼嘯,吹得他們的衣角獵獵作響。陳戰站在船頭,遠遠地望著那具棺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意味。他感覺,這個棺材會對他未來的短暫的生命裡,有著重要的作用。

徐濤則已經按捺不住好奇心,他催促著幾個水手小弟將小船放下,一行人上了船就飛快的向著黑棺劃去。

而隨著他們的靠近,棺材的輪廓也越來清晰,一具方方正正,做工精美的棺材就順著海浪一起一伏的,彷彿棺材裡有著特殊的東西一樣。

徐濤等船靠近直接就一個人挑上了棺材,海上吃飯的漢子平衡力很好,黑棺因徐濤沉重的體重一沉,卻沒有落水,等待掌握了平衡後,徐濤從小弟手裡接過了一個鐵斧,便框框對著棺材蓋劈頭蓋臉的輪了我來。

“老大,媽了個巴子,棺材裡是個人!”徐濤先一臉驚奇的朝著陳戰大聲道。

陳戰心裡略有失望,還以為什麼財寶之類的寶藏,於是收拾了下心情開口道:“棺材裡有個人不是很正常嗎?棺材裡不待人待什麼,一個死人。”

徐濤挺厚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趕忙回道:“不是人,不是人,呸,不是死人,大哥,這是個活人!”

陳戰不禁也有些驚訝了,也從小船上直起身來,身旁的水手們面面相覷,聽說過海葬,可海葬都是不要棺材的,屍體一般直接就餵魚喂蝦了,這個不僅有棺材,還是個活人?

一眾水手突然感覺有些滲人。

陳戰已經站在了棺材的邊緣,看著身下血跡已乾的人,就是李響,頭上被箭穿過的頭顱的傷口已經復原,不是那個血跡都以為沒有受過傷一樣,胸前放著的是陳商的玉佩,手旁放著碩大的複合弓,和幾十支箭,都是李響生前的東西。

但陳戰的目光卻死死的盯著李響胸上的那枚玉佩,這和他丟失多年的弟弟身上的那枚玉佩是一模一樣。

而徐濤卻已經把那一柄複合弓拿了起來,看著這做工無比精良的複合弓,徐濤將這柄複合弓拿在手中不斷的欣賞著,不禁讚歎其做工之精良。

弓身光滑如鏡,木質堅韌,絃線緊繃,一看便知絕非尋常之物,只見他輕輕拉動弓弦,只覺力道十足,空放後,弓弦聲音長久不絕,彷彿能一箭射穿海面。

“老大,你看這弓!”徐濤興奮地朝著陳戰喊道。陳戰聞言,也回頭看了看這柄複合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自然看得出這弓的不凡之處,但更讓他在意的是,這弓和李響的關係。

他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感覺,眼前棺材裡躺著的這個活人,很有可能是他從小失散的弟弟,雖然陳戰仔細端詳了李響的面龐,覺得和自已並無太多相似,可卻仍然是抱著那麼一絲希望。

畢竟,自已在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親人了,除了那個被自已收養的養女。

“這弓確實不凡。”陳戰沉聲道,“看來我們這次真的撿到寶了。”

他轉頭看向李響,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不是自已弟弟?而且為何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這一片海上,還帶著一把前所未見的弓,和自已弟弟的玉佩陳戰心裡有著太多的問題。

“老大,我們要不要把他帶回去?”徐濤提議道。陳戰沒有絲毫的猶豫,點了點頭。

於是,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將李響從棺材中抬出,放上了小船。

陳戰則拿起那柄複合弓,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然後將其放到了一旁,他們這條船好沒用幾個會射箭的人。但他隱約覺,柄弓會和他命運息息相關。

陳戰是很相信命運的,海上的人討生活哪個不是和天爭和海鬥,出海前要祭神,回來時也是一樣。李響感覺自已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場夢,感覺在自已被申屠失手射死後,他靈魂看著陳商大哥狠狠地教訓了申屠,還為自已舉行了很真摯的一場葬禮,隨後自已就被一陣所包裹住黑暗,一直到現在,腦袋暈暈的。

“腦袋暈暈的?不對,我怎麼會頭暈,我不是死了嗎?”強忍著頭疼的李響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兩個人坐在自已的附近,眼睛直直的看著李響,一個滿嘴絡腮鬍的光頭,怒目圓睜,一臉兇惡,一個面色冷俏,嚴肅深沉的中年男人,正是陳戰和徐濤。

“大哥,這小子醒的這麼快啊?”光頭男子徐濤有些驚訝地說道。

陳戰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李響,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李響也打量著兩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這兩個男人是誰。

突然,李響的腦袋一陣劇痛襲來,他捂住頭,痛苦地呻吟起來。陳戰見狀,眉頭一皺,對徐濤說道:“去給他倒杯水來。”

徐濤點點頭,起身去倒水。陳戰則走到李響身邊,輕聲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李響咬著牙,儘量讓自已看起來平靜一些,他點點頭,艱難地開口道:“我……我沒事,就是頭有點疼。”

這時,徐濤端著一杯水走了過來,遞給李響。李響接過水,一口氣喝了下去,感覺頭痛稍微緩解了一些。

陳戰看著李響,心中暗自揣測著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和來歷。他想起之前看到的那枚玉佩,心中更加確定,這個年輕人和自已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絡。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我是陳戰,這艘船的老大。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具棺材裡?”李響聞言,心中一陣驚訝。他沒想到自已竟然會出現在棺材裡,更沒想到會遇到這樣一群人。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決定實話實說。

“我叫李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我只記得,我被人一箭射中心臟,然後……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陳戰和徐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和疑惑。他們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有著如此離奇的經歷。

陳戰沉聲道:“你說你被人一箭射中心臟?那怎麼可能還活著?”

李響搖搖頭,苦澀地笑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確實還活著。而且,我感覺自已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陳戰和徐濤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打量著李響。他們感覺這個年輕人身上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根本不信人死了卻還能復生,這讓陳戰對李響有些不爽,徐濤都露出了一個殘忍的微笑,想來他準備動用一些方式準備讓李響說實話。

就在這時,船艙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打斷了三人的思緒,陳戰皺了皺眉,先是用眼神制止了徐濤,便起身走出船艙檢視情況。

只見陳戰剛一出船艙就被一群水手圍著,都是他的手下。

“大哥,我們聽小海子說你們搞了個粽子上船,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啊,大哥,我們要不把他扔下去吧!大家糧食本來都不多,在來這麼一個災星,大家以後的日子怕都是不好過了。”

陳戰卻是冷冷的盯著說話的水手,這個水手是胡老三,也算是這艘船的三號人物,雖然自已是大哥,但是這小子最近小動作很多,陳戰早想收拾他了,於是他心中一計。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呀?”陳戰柔聲開口道。

“當然是殺了那小子,然後我們把糧食只給自已兄弟們吃。”

“去你媽的,胡老三,你教大哥做事啊。”只見徐濤早就領會了陳戰的想法,直接拔出腰間大刀,快準狠的一刀把胡老三的頭顱砍飛了起來,然後一臉獰笑的看著和胡老三關係好的幾個小兄弟。

“一個船三十來號人 只能有一個聲音說話,誰在敢沒有尊卑,誰就死吧!”徐濤大聲衝著甲板上的水手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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