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手觸碰到蘇媚的那一瞬間,蘇媚體內的能量忽然失控,騰起一陣陣滾燙的熱意,那股熱意透過血液,直直地朝著手腕而去。

手腕內側忽然又熱又麻的,十分難受。

蘇媚蹙了下眉頭,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將自已的手猛地抽了回來,往後退兩步,拉開跟葉子安的距離,同時低下頭,看了過去,毫無徵兆的,她手腕內側忽然多了一個鮮紅的花瓣形胎記。

那朵花怎麼看怎麼熟悉,蘇媚眨了眨眼睛,等等,這個胎記不是阿言身上的嗎?怎麼會忽然出現在她身上?

她現在可是頂著蘇黴的身份啊!

蘇媚瞳孔陣陣縮緊,有些難以置信,在腦海中瘋狂地呼喚喪彪。

喪彪跑出來一看,也嚇了一大跳。

蘇媚:解釋解釋。

喪彪:……

宿主,我猜這是世界融合,秩序混亂的bug導致的,但具體原因不明,宿主莫急,等我去好好地查一下。

又是bug……

蘇媚眉心跳了跳,陰著臉,心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無語得都想砍人了。

這問題也出得太不合時宜了吧,沒見旁邊還有葉子安那死變態盯著嘛。

本來他就懷疑自已跟阿言之間有點什麼牽扯,要是這胎記再被他瞧見,那她真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蘇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不是我的舉動太過唐突,嚇到你了?”

身後傳來葉子安的詢問聲,蘇媚冷笑幾聲,抬手將擼起的袖子飛快地扯了下來,轉過身時,已經是一副波濤不驚的樣子了。

“沒事,既然你們不信任我,那便多說無益。”

“我看這治療,還是免了吧。”

蘇媚冷著臉走過去,就要取回紮在宴如深大腿上的銀針。

“別走。”

宴如深抓住了她的手,慘白著臉,表情痛苦地看著她。

“我信你。”

言簡意賅的三個字,宴如深卻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說出來。

他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生怕自已一個不留神她就真的跑了。

他是親自感受過她的醫術的,這一次也是,她一施針,他的雙腿就有了痛感和知覺。

她是他的希望,他不能就這麼放走她。

宴如深以這個理由說服著自已,請求蘇媚留下來,忽略了自已心頭那抹若有似無,正在萌芽的異樣情愫。

“葉子安,蘇小姐是我請來的,我相信她。”

“你要是再廢話,就滾出去!”

這是第一次,宴如深為了女人跟他發火。

葉子安舉起雙手,靠在牆邊,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行行行,既然她是你親自請來的人,想必是有兩把刷子的。”

“蘇小姐,方才是我反應過激了,還請你多多見諒,繼續施針吧。”

葉子安對她致歉,強硬的語氣也柔了下來,他對著她低頭,從她的角度看去,只看見對方黑黑的頭顱。

曾經摺磨過你,把你逼得走投無路的男人在你面前低頭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對此,蘇媚只想說,爽呆了!

蘇媚沒有接過葉子安的話茬,順勢原諒他,而是對著他冷冷地嘲諷了幾句。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葉先生與其在這懷疑別人,還不如抽空多精進自已的醫術。”

“多見點大場面,就不至於這麼大驚小怪了。”

葉子安面色僵了僵,他只是給宴如深一個面子,才對她友好幾分,想不到這女孩還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了。

葉子安抬起頭,望過去,看著女孩一臉清冷地盯著自已,那倔強和疏離的眼神處處透著那人的神采。

明明是長相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他為何總在她身上看到阿言的影子?

不知為何,平日裡被人這麼嘲諷,他早就怒了,恨不得將那人摁死在手掌心,可面對她的嘲諷和冷言冷語,他竟生不出半分怒氣,甚至,有一絲隱隱的懷念味道。

阿言也是第一個敢跟自已對著幹的女人,她排斥他,痛恨他,辱罵他的時候,眼底躍動的不屈神采,就跟這叫蘇黴的女孩一模一樣。

葉子安彎彎唇角:“是,蘇小姐教訓得是,我醫術不精,以後還請蘇小姐多多指教了。”

他咧唇,笑得一臉邪氣。

蘇媚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時隔那麼久,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沒變,笑起來永遠是一副邪氣叢生,讓人心顫的樣子。

蘇媚移開視線,專注在宴如深的針灸上,而葉子安則倚在牆角,目光幽幽地看著她。

看著淡定輕鬆,很業餘,但實則下針又快又準,一點手抖都沒有,一副遊刃有餘,勝券在握的樣子。

她跟阿言,真的很不一樣。

最起碼,阿言是半點醫術都不懂的,阿言去世不到一年,不是天賦異稟,絕不可能在短期內學得這麼高明的醫術。

可為什麼,他總有一種感覺,面前這個陌生的女孩,跟阿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葉子安的目光牢牢地鎖定在蘇媚身上,一眼不錯地盯著她,隨著她施針的動作越來越快,神情也越發專注,抬手之間,那本來拉好的衣袖就一點點地往下滑動,露出了白皙纖細的手腕。

柔弱無骨,不堪一折。

隨著單薄布料的飄動,手腕露出的面積越來越大,衣袖滑動之間,一抹紅色就這麼猝不及防地闖入了他的視線。

那抹紅色的印記,怎麼看起來跟阿言的那麼像?

葉子安瞳孔猛地縮緊,原本慵懶靠在牆上的身子也挺直了起來,他抬步,正要走上前看個清楚,就見蘇媚已經施完針,那滑動的衣袖又掩了回去,將一切都遮擋起來。

“宴先生,你動動雙腿,看看有沒有什麼感覺?”

蘇媚的手搭在宴如深的大腿上,她溫熱的手掌隔著布料,熨帖在他的大腿上,暖暖的,柔柔的。

宴如深抿唇,喉結微微滾動,嗓音低啞帶著磁性。

“有感覺。”

“我感覺得到你。”

他垂眸,與她清澈的目光撞了個正著,那麼近的距離,那雙黑色的瞳孔中滿滿的都是她的倒影。

蘇媚愣了愣,感覺得到她?

這句話,怎麼說得這麼曖昧啊?

“蘇黴……”

比起自已的雙腿重新恢復知覺,更讓他的心為之顫動的,是她專注看著他的表情。

宴如深用那種足以讓人耳朵懷孕的性感嗓音低低地喚了一聲,抬起手,就要觸碰上她微涼的面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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