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月容和謝韻進來的時候,冉芸依還沒有醒,謝韻不放心,畢竟現在已經是深秋時節了,外面的溫度比之前低了很多。

而且前一天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裡衣,還光著腳在冰涼的地上站了好久,身體那麼虛弱,別是生病了才好。

怕什麼來什麼,謝韻搭脈一看,又摸了摸額頭,熱得燙手,吩咐月容:“再拿床被子來吧。”

月容立刻跑去拿了床被子回來,問道:“閣主病了?”

謝韻點頭:“嗯,額頭很燙,應該就是昨天凍著了。”

月容一下就緊張了起來:“嚴不嚴重啊?”

謝韻:“她身體太虛弱了,恐怕短時間內不會退熱。”

月容:“那怎麼辦?”

謝韻:“吃藥唄,只要能吃下去,三天之內就能退。”

月容撓頭:“可是之前閣主昏迷的時候,藥都喂不進去的。”

謝韻:“用不著擔心,旁邊不是有個最會喂藥的人在嗎。”

月容會意,不過還是有些發愁:“可是她也傷得不輕,不知道能不能起來呢。”

謝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肯定能,你信不信,只要聽說是給冉芸依喂藥,她爬也能爬過來。”

月容沒有說話,因為她覺得陸纖凝確實會如謝韻說的一樣。

謝韻給冉芸依換過藥之後,多加了一層被子給她,然後說道:“走吧,去看看那個喂藥的人怎麼樣了。”

兩人來到陸纖凝的房間,看到人還沒有醒,謝韻檢查了一下:“應該快醒了。”

然後對月容說道:“心口的傷創口太小,不用管,等會再塗些藥在她背上吧,我先去煎藥,等她醒了,讓她過去喂。”

月容點頭應允,剛塗完藥,陸纖凝就醒了過來,趴在床上,覺得背上清清涼涼的。

月容:“你醒了?”

陸纖凝緩緩答道:“嗯。”然後趕緊問道:“她怎麼樣?”

月容嘆了口氣:“本來沒事,剛過去看,閣主病了。”

陸纖凝:“怎麼會病了?”

月容:“謝小姐說,可能是昨天凍著了,現在額頭燙得很。”

陸纖凝歉意上湧,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能去看看她嗎?”

月容:“等等吧,謝小姐去煎藥了,一會還等麻煩你喂呢。”

陸纖凝聽完撐著身子就要坐起來,月容攔住了她:“你先別動,背上剛塗完藥,等一會不行嗎,而且藥也沒有這麼快煎好。”

陸纖凝只好又趴了回去,回想這昨天的情景,冉芸依鞋都沒顧上穿就跑出來,心裡暗喜,她還是在乎的,又想起冉芸依吼她的那一句,雖然很兇,但是聽起來還是暖暖的。

陸纖凝自已都沒注意到,嘴角是什麼時候開始上揚的,月容看到了,不用想就知道她在笑什麼,翻了個白眼說道:“我等會來叫你。”

等到謝韻煎好藥之後,月容拿了一件冉芸依的衣服,給陸纖凝穿好,扶了過來。

謝韻已經把藥放在了床邊,沒眼看兩人的喂藥過程,就站在門外等,月容身上有形影不離照顧冉芸依的責任,在旁邊又一次目睹了全程。

還是熟悉的手法和方式,但這次月容總覺得怪怪的,比之前喂藥的時間還要久。

明明已經喂進去了,陸纖凝還不肯離開,旁若無人的又吻了半天。

月容就這麼看著,出聲也不是,不出聲也不是,把陸纖凝佔便宜的全過程看得清清楚楚。

過了很久,可能陸纖凝自已也覺得不太合適了,才終於直起了身子:“好了。”

月容心道:再不好,人恐怕都要被你給吻醒了。

陸纖凝還是提出了那個請求:“我可以在這裡看看她嗎?”

謝韻還是拒絕:“你看著她也醒不過來,而且躺在這又不會跑,你除了喂藥,更重要的是臥床休息,還覺得自已傷的輕是不是。”

陸纖凝聽出了謝韻話裡的關心,也沒有強求,自已乖乖回去休息了。

當天晚上還是一樣,陸纖凝正沉浸在給冉芸依喂藥的過程中。

“嗯。”一聲輕哼將陸纖凝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見冉芸依眉頭微皺,眼皮輕抖,是要醒過來的跡象。

陸纖凝撐著身子沒有動,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等她醒來,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口鼻之間。

冉芸依緩緩睜開了眼睛,對於陸纖凝出現在眼前這件事,她似乎並不驚訝,看著近在咫尺,呼吸稍顯急促的人,她有一種想吻上去的衝動。

陸纖凝也在等她主動,如果她不願意,陸纖凝絕對不會強迫她的。

冉芸依確實衝動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這個念頭,輕聲說道:“可以起來嗎?”

陸纖凝眼中滑過一絲落寞,但還是坐了起來,對月容和屋外的謝韻說道:“她醒了。”

謝韻驚訝地大叫:“什麼?”

跑進來一看,冉芸依確實醒了,對著陸纖凝脫口而出說了一句:“你居然把人給吻醒了。”

冉芸依瞪了她一眼,謝韻趕緊捂嘴:“不是不是,我說,你居然這麼快就醒了。”

然後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有些熱,不過已經好多了,意識到自已剛才好像說錯話了,無力的找補了一句:“看來我的藥效果不錯嘛。”

冉芸依醒了之後,陸纖凝就一直看著她,但她一直躲閃著目光,說道:“趕緊回去休息吧,我沒事了,謝謝。”

謝韻和月容都知道這句話是對陸纖凝說的,所以都沒搭話,等了一會兒,陸纖凝嘴角擠出了一絲笑容:“好,你也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直到陸纖凝離開這間屋子,冉芸依也沒看她一眼,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半晌,謝韻才開口說道:“呃,你餓不餓?”

冉芸依搖頭:“不餓,沒事,你們不用管我了,我還想接著睡。”

謝韻:“行,那你睡,我們先走了。”

月容也說:“閣主,我就在門口,有事隨時叫我。”

冉芸依點頭,表示自已知道了,等人走後,她確實閉上了眼睛,像是一副睡覺的樣子。

可她睡了一天,剛醒過來哪裡會困,只是不想說話,只想自已一個人靜靜的待著而已,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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