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木蘭眼神在雲逸和二王子的身上掃視。
但是無論怎麼看,她的目光落在了雲逸的身上的時間總是要多一些,這一點恐怕連她自已都沒有察覺。
看到節烈可汗不高興,有人出來打圓場。
赫然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大王子。
大王子起身看向了雲逸和二王子道:“父汗心情不佳,三弟,聽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麼為何不為父皇表演一番?”
雲逸看向了大王子。
大王子一臉的絡腮鬍,黑色的茂密的鬍鬚有一指長。
看上去顯得十分的沉穩老練,又不失該有的威嚴。
難怪能夠和二王子爭鬥而不落下風,此人絕對沒有表面這麼粗狂。
此時讓雲逸為可汗表演節目,看似是為了平息爭端,其實就是在說雲逸就是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廢物。
雲逸微微一笑道:“能夠讓父汗感到歡喜的永遠只有子孫的勇猛,而不是南朝那種只會靡靡之音的廢物,大哥,你似乎並不瞭解父汗!”
節烈可汗此時哈哈大笑:“不錯,我喜歡的永遠都是一往無前的勇士,而不是那種矯揉造作無病呻吟的文弱書生,洪烈你能意識到這一點很不錯!”
一句不錯讓四周的人眼眸亮了亮,他們看向雲逸的目光再次變得凝重了幾分。
而大王子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眼神當中露出了一絲怨毒。
因為雲逸一句他不瞭解父汗,極大了影響了他在可汗心裡的地位,這比打輸一場戰爭的損失還要大。
桑木族長臉色越加凝重。
如果是以前他是希望看到雲逸崛起的,畢竟對方娶了自已的女兒。
可是昨天因為扎河的無禮,桑木一族已經疏遠了三王子,如今看來這大概是他們做的最錯的一次決定。
桑木族長身後的扎河咬牙切齒的看向了雲逸。
雲逸越風光,就越是打他的臉,他無法忍受。
他無法忍受一個曾經的廢物踩在他的頭上。
冷哼一聲,扎河竟然邁步上前,對著雲逸道:“桑木部扎河願意和三王子比試一番,不知三王子是否答應?”
“扎河!?”桑木族長冷喝一聲,想要讓他回來。
可是扎河並沒有改變想法。
在桑木族長身後還有兩個人,此時一個人道:“族長,讓扎河去教訓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阻止呢?”
桑木族長扭頭看去,看到幾個部落的年輕一輩都露出了興奮的目光,他的心中微微一顫。
原來扎河在桑木部已經有如此影響力了嗎?
連他這個族長的意願也敢違背了。
看到族長沒有說話,那個桑木部的青年眼中露出了一絲譏諷,心中暗自道:“族長老了,該他們掌權了,如果他們上位,此時的桑木部早就是草原數一數二的大部了。”
桑木蘭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真的以為桑木部天下無敵了?
這時場中,雲逸看向了扎河。
看到扎河要挑戰自已,眼中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扎河怕雲逸不答應便說到:“剛才王子殿下不是說了麼,可汗最願意看到的是子孫的勇猛,王子殿下您不會不敢應戰吧?”
這就是挑釁了,節烈可汗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節烈可汗雄心勃勃,早就想要一統草原。
將草原所有的部落納入到他的八部當中。
但是他一直沒有機會。
可是沒想到他沒有去找這些人的麻煩,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竟然敢主動挑釁,真的是不將他這個可汗放在眼裡。
雲逸玩味的也是這一點,本來還想找一個解釋的理由的,現在他連理由都省了。
“你一個部落的下人,竟然敢挑戰我,你有這個資格嗎?”雲逸聲音清冷而淡漠。
這句話讓扎河怒火中燒。
“也許是我失禮了,但是三王子殿下,還是那句話,你不敢嗎?”扎河再次問道。
看來扎河或者說是桑木部真的沒有將他這個三王子放在眼裡。
元慶冷哼一聲想要上前。
但是雲逸抬手阻止了。
雲逸道:“本來就是要為父汗表演節目的,沒想到你主動站了出來,很好,我答應了!”
雲逸丟掉了手中的弓箭,伸手一招。
秦玉瑤見狀便一把將手中的長槍丟了過去。
雲逸接住,然後看向了扎河道:“武器馬匹你任意選擇,開始吧!”
扎河眼中露出了一絲火熱,他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敗雲逸,讓他知道廢物始終就是廢物。
他翻身上馬抽出了腰間的彎刀。
兩人相對而立。
場間的氣氛也在此時陷入了平靜,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節烈可汗眼神微冷。
大王子和二王子卻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其他一些王公大臣就是純屬的看熱鬧了。
尤其是青狼部,青狼部族長扭頭看向了不遠處的桑木部輕笑一聲道:“唉,桑木部以後不好過了!”
扎河的行為在草原雖然不算什麼,但是在沒有節烈可汗的允許下,一個僕人身份的人竟然挑戰王子,那就是大不敬。
也許這只是扎河自已的主意,但是節烈可汗會將這筆賬算在桑木一部的頭上。
某一刻,馬蹄聲響起。
扎河率先向著雲逸衝去。
而云逸手持長槍,腦海裡回憶的多羅對他的指導。
“在草原,你的戰鬥從來都不是自已一個人的戰鬥,你身下還有馬,你要借用馬的力量,而不是你本身的力量進行戰鬥,
借用馬力你才能戰鬥的更加持久,才能更加容易的擊殺敵人。”
想到這裡雲逸一夾馬腹,身下的馬猶如利箭一樣衝了出去。
他仔細感受馬匹的運動軌跡。
逐漸讓自已的身體跟上馬匹的節奏。
終於某一刻他猛地揮出了手中的長槍。
長槍如龍,發出了一聲音爆。
猶如一柄重錘一樣,長槍狠狠的砸向了扎河。
四周傳出了一陣驚呼聲。
二王子更是猛地起身,那一槍已經到了人馬合一的境界,但是怎麼可能呢,那個廢物怎麼可能做到這點?
扎河桀驁的眼神早已變得驚恐。
他此時所有的戲謔雲逸的想法都煙消雲散了,他只想護住自已不被擊殺,但是在對方這一槍之下,他只能勉強將鋼刀擋在他的胸口。
其餘的他再也做不到任何的動作了。